“此子就是楚易嗎,雖然樣貌平平,但是一身氣勢,當(dāng)真是驚人,果然不簡單?。 ?p> “蕭鼎,蕭鼎居然被他打成了這樣,我滴個天啊,我沒看錯吧,蕭鼎可是老牌精英弟子中的第一人,成為精英弟子已經(jīng)多年,修為深厚,手段眾多,而且還是天尊轉(zhuǎn)世,怎么會就這樣敗給了楚易,還敗得這么慘?!?p> “是啊,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蕭鼎已經(jīng)晉升地尊了,而那楚易最多就是半步地尊的修為。”
“半步地尊居然可以把地尊打成這樣,此子的威能,超乎想象?!?p> “而且我感覺到了,關(guān)鍵時刻,似乎是蕭家的那個老古董救了蕭鼎,不然此刻他已經(jīng)死在了楚易手上,還有徐家的那位老古董,似乎也出手了?!?p> “他們這是公然破壞宗門規(guī)矩?。 ?p> “破壞了又能怎么樣?!?p> “蕭太祖已經(jīng)是臨近天尊大成,臨近通玄境的人物,宗主離天燼都要讓他三分,徐家的徐白眉實(shí)力與之不相上下,兩人是宗門中的中流砥柱。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無視規(guī)矩,也沒人敢說什么……”
……
蕭鼎和楚易,一前一后從出口出來,一個栽倒在地,被打成了豬頭,一個挺立當(dāng)場,氣宇軒昂,兩人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完全出乎了眾人的意料,頓時引起了人群的一陣議論。
蕭家的子弟們此刻已經(jīng)一擁而上將已經(jīng)昏死的蕭鼎抬走,進(jìn)行救治。
而徐家,王家的弟子則是圍上了楚易,看到他安然無恙,一個個興奮異常。
“楚易兄,好樣的,蕭鼎這一次被你打成這樣,就算僥幸不死,但是心志一定受損,留下了心里陰影,日后恐怕就是廢人一個了!”
徐子涵說道。
“不錯,這一次我們也算是重挫了蕭家的銳氣,看他們?nèi)蘸笤谧陂T中還敢如此的無法無天!”
王破走上前來,嘿嘿笑著,覺得十分的解恨。
徐茗兒,雨師師也走上前來,看到楚易雖然受了了輕傷,并無大礙,紛紛松了一口氣。
徐鳳年,王通的目光也聚焦到了楚易身上,雙目之中都是露出了贊賞和驚駭之意。
即便是已經(jīng)對楚易相當(dāng)了解的徐鳳年,看到此刻意氣風(fēng)發(fā)的楚易,也是震驚不已。
因?yàn)槌椎某砷L速度,實(shí)在是太快了。
而那周家的周勃,魏家的魏虎山,尤其是蕭家的蕭無極看到楚易的目光,已經(jīng)冒出了熊熊怒火。
“楚易!”
蕭無極眼見家族天才蕭鼎居然被楚易打成這樣,簡直是怒不可遏。
他大吼一聲,凌空飛起,身上袍袖獵獵飛舞,居高臨下,怒視楚易:“你這一次殺了我蕭家這么多的弟子,還重傷了蕭鼎,必須要留個說法!”
這一聲,滾滾如雷,好似怒獅,聽在許多人耳中好似炸雷一般。
說話之間,他就有對著楚易動手的意思。
歷次染血試煉,都是他們蕭家欺負(fù)人,哪里像這一次損失如此慘重。
要讓一貫跋扈的他就這樣咽下一口氣,實(shí)在是難如登天。
加上楚易在染血試煉開始前,就羞辱了蕭家的蕭云等人,早就將他觸怒,他只是礙于情景,引而不發(fā)。
結(jié)果一場試煉下來,諸多蕭家子弟又因楚易而死,此時此刻,他豈能再無所作為。
“蕭無極,你夠了,蕭家的人可真是無法無天慣了,老子破壞規(guī)矩就算了,兒子也要破壞規(guī)矩,出了染血之地,一切仇恨都不許再提,你身為長老,連著都不知道嗎?”
徐鳳年眉頭一皺,大手一甩,已經(jīng)挺身而出,護(hù)住了楚易。
“不錯,蕭長老,染血之地的歷練本來就是生死勿論,此刻試煉已經(jīng)結(jié)束,一切恩怨就該放下,你如此咄咄逼人,有些過分了!”
王通也寒著臉站了出來,向著楚易說話。
從王破口中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次要不是楚易和徐家,王家的子弟怕是早被蕭家屠滅干凈了。
徐王兩家,經(jīng)過這一次,已經(jīng)徹底站到了同一戰(zhàn)線上。
“哼,無論是在哪里,他心狠手辣,殘殺同門,都是不該,蕭長老說的對,他今日必須留下個說法,不然我蕭,魏,周,三家這么多精英弟子死的死,傷的傷,難道就這樣算了!”
周家的周勃,魏家的魏虎山,自然也不肯善罷甘休,紛紛站出來要楚易給個說法。
這一下,雙方弟子也紛紛搶身上去,雙目中都是怒火升騰,火藥味十足。
氣氛一時間緊張到了極致。
其余圍觀的長老弟子們,有些本來就是蕭家的附庸,一看到如此場面,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站到了蕭無極身后。
一時之間,單從人數(shù)上,蕭家這邊就占到了絕對的優(yōu)勢。
徐王兩家縱然是聯(lián)合起來,也是勢單力孤。
一旦動手起來,絕不可能討到好處。
而其他那些中立的家族,一個個噤若寒蟬,哪里敢出聲半句。
此時此刻,蕭家在宗門中的影響力顯露無疑,第一家族的威名,絕不是空談。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是徐鳳年和王通也是一臉肅穆,嚴(yán)陣以待。
雙方的怒火都在發(fā)酵,一不小心,大戰(zhàn)就是一觸即發(fā)。
“哈哈哈,徐長老,王長老,多謝好意,不過,楚易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楚易,蕭無極想對付我,可是沒有那么容易。”
這個時候,處于漩渦中心的楚易,忽然大笑幾聲,往前走了幾步,臉上洋溢著自信而淡然的神彩。
他望著怒氣沖天的蕭無極,居然是毫無懼色。
確實(shí)如他所說,進(jìn)入染血之地之前,他還只是個進(jìn)入人尊境不久的小角色。
但是七天過去,這七天的試煉,讓他已經(jīng)接連突破境界,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半步地尊的修為,隱隱約約已經(jīng)有了和地尊境中成強(qiáng)者蕭無極對話的資格。
當(dāng)初只能讓他仰望的蕭無極,此刻在眼中,已經(jīng)不是那么的不可戰(zhàn)勝。
“蕭無極,你想要我給你一個說法是不是,好。我今天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站在這里不動,接你一擊,以化解今日的仇怨,怎么樣?”
眼前的局面,讓楚易深知蕭家的厲害,一旦局面失控,混戰(zhàn)起來,徐王兩家,多半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因而他才以極大勇氣,挺身而出,甘愿以身犯險,要化解眼前的危局。
結(jié)果這話一出口,眾人就是一驚。
徐鳳年更是大驚之色,當(dāng)先一步就攔住了楚易大叫:“楚易,你瘋了!”
“楚易,你不要莽撞,任何事情,由我和徐長老處理,你且退下!”
王通也是一愣,連忙搶身,就要勸阻楚易。
“楚兄,你可要三思??!”
“楚易,你不要沖動!”
“楚兄,這一次事情,明明是蕭家動手在先,我們都是德尼庇護(hù),才能活命,現(xiàn)在蕭家想動手,我們跟他拼了就是,你可不要莽撞!”
……
徐子涵,徐子?xùn)|,王破,徐茗兒,雨師師,一個個都是出言勸阻。
“哈哈哈哈,好好好,真是狂妄,不過,你既然有此勇氣,我也就不客氣!”
“徐鳳年,王通,這話是他自己說的,你們休得聒噪!”
蕭無極聽到這話,簡直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般。
楚易敢站出來主動受死,對他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盡管,在他眼中,楚易這般舉動,是既狂妄又無知。
不單是他,周勃,魏虎山,乃至之前在楚易手上飽受屈辱的周通,魏忠等人聽了這話,也是覺得喜不自勝。
“這小子還真是狂妄,真以為自己擊敗了蕭鼎,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居然敢站出來,要接蕭長老一擊,這是自尋死路,不過他愿意送死,那真是再好不過!”
周通,魏忠兩人對視一眼,都巴不得看著楚易被當(dāng)場擊殺,好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多謝各位好意,不過我方才說了,我楚易已經(jīng)今非昔比,蕭無極想要?dú)⑽遥^沒那么容易。”
“徐長老,王長老,你們放心,蕭無極不過是地尊中成的修為,就讓我受蕭無極一擊,以化解今日之仇怨?!?p> 楚易微微一笑,已經(jīng)從人群中走出,正對蕭無極,橫眉道:“不過我可是先說好了,我甘愿受你這一擊,是顧全大局,平息紛爭,化解仇怨,無論你一擊之后結(jié)果如何,我希望今日的事情就此了結(jié)?!?p> 蕭無極目光陰狠,心中是恨不得將徐家,王家徹底鏟除,以報今日之仇,但是他知道,一旦動手,自己這邊就算是占著上風(fēng),也要損失慘重。
到時候要是兩敗俱傷,可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不如退而求其次,擊斃楚易,倒是也能化解他心頭之恨。
而且楚易這樣的資質(zhì),連他也覺得害怕,不趁早除掉,日后一定是后患無窮。
“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愿意接我一擊,今日的仇怨,就此揭過!”
“魏長老,周長老,你們說呢!”
蕭無極答應(yīng)了楚易,轉(zhuǎn)頭看向了魏家,周家。
“我魏家同意!”
“我周家也同意!”
魏虎山,周勃也都表露了意見。
三家如今都已經(jīng)將楚易恨入骨髓,恨不得他立刻就死。
“楚易,你真有把握?”
徐鳳年眉頭緊皺,眼見已經(jīng)無法阻攔楚易,但是他又實(shí)在不愿意楚易如此犯險。
“長老放心,我既然敢說,就是有把握!”
楚易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平靜。
“好!”
徐鳳年緊握雙拳,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怒視蕭無極道:“蕭無極,說話算數(shù),楚易受你一擊,無論結(jié)果如何,今日我們的仇怨,就此揭過,你要是膽敢違背諾言,我徐鳳年一定和你拼命!”
說話之間,他腳下一震,立即就是一圈圈的氣浪波及出去,震得蕭,魏,周三家的弟子,長老,都是勃然變色。
單是這一下,就顯露出了他的實(shí)力,在眾多長老中穩(wěn)居第一,還在蕭無極之上。
“徐長老說的對,蕭無極要是敢食言,我王通也絕不留情!”
王通也踏出一步,和徐鳳年并排而立,表明了態(tài)度。
“哼,廢話少說,吃我一掌再說!”
眼見如此,蕭無極眼中殺機(jī)更濃,全身氣息頓時翻翻滾滾,他緩慢積蓄力量,已經(jīng)準(zhǔn)備施展出最強(qiáng)殺招,準(zhǔn)備將楚易一擊斃命。
氣氛瞬間火熱到了極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楚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