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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之天才烙畫師

第五十章 再回田莊

重生嫡女之天才烙畫師 墨家小非 3135 2014-11-05 21:00:00

  這時候,寧綰朱的烙畫生意,已經(jīng)在曹世鈞的幫助下,在曹家鋪子里慢慢做了起來。

  頭一個月,寧大勇與杜老漢一共接了十來件訂制畫件的單子,每單的金額并不太大,也就二兩銀子左右。但是這門生意勝在成本小,寧大勇與杜老漢都拿著寧家莊子上的月錢,烙畫的工具與材料也所費不巨。所以每筆生意的凈利都在一兩銀子上下。

  寧大勇與杜老漢自己做主,用頭一個月的收益,請曹家鋪子的掌柜吃了一頓席面,并且添置了一些東西給曹世鈞送了過去,可見是已經(jīng)漸漸掌握了商場之上的人情世故。

  寧綰朱看了看寧大勇托人送進來的賬目,只見上面筆跡仍是有些拙劣,然而卻一筆一筆記得十分清楚詳盡。她極滿意地點了點頭。

  寧綰朱自己也送了些烙畫的成品到曹家的鋪子里去。但是為避嫌疑,她只畫扇骨,而且只在扇骨上烙花鳥這等傳統(tǒng)紋樣,盡量做到中規(guī)中矩,并無額外出挑之處。眼下是深秋,扇子不是應季之物,想來是賣不動的。然而寧綰朱也并無多大野心,反正扇骨放著也不會壞,明年春夏之交的時候再賣也不遲。

  豈料在曹家鋪子那頭,掌柜的受了曹世鈞的囑咐,有主顧上門之時,便會為寧綰朱烙制的畫扇美言兩句。久而久之,南陽城里便都知道了有烙畫名家將作品放在了曹家的鋪子里寄賣。而寧綰朱所繪的扇骨也確實別有風韻,她畫了上百件,竟沒有一樣重樣的,而且越畫筆法越是圓熟老辣。整個南陽城中都在談論南陽烙畫神技的重興,卻沒有人知道,這些烙畫之作,竟然出自一個十幾歲小姑娘之手。

  十月小陽春,維持了不下十日的光景,轉(zhuǎn)眼又凄風冷雨起來。

  寧老爺子的病情又逐漸惡化了。大夫看著話里話外的,只對寧家人說,“若是能熬過這個冬天就能慢慢好起來”。

  寧家上下又緊張起來,寧老太太一時再也顧不上與晏氏斗法,只每日與寧裕一起,守在寧老太爺?shù)牟¢角?。晏氏那頭落得個清靜,卻也絲毫不敢怠慢了丹萱堂,托了晏家的關(guān)系,買到了南陽城里絕難尋到的銀骨炭,送到了寧老爺子那里。這種炭無煙無味,又不易熄滅,冬天年長之人用起來最是合適不過了。

  晏氏這樣用盡了心思討好丹萱堂,但丹萱堂也不見得承她的情,收了銀骨炭,連一個“謝”字都沒有遞出來,反而遞了句話,說是讓晏氏再給大夫人王氏那里送些去。

  若是寧綰朱的大伯寧袇不曾出家修道,大伯母王氏便應該是寧家的宗婦。如今因為寧袇離家,加上膝下無子,王氏的性子也如槁木死灰一般,與世無爭。偏偏寧老太太卻更屬意王氏,認為王氏厚道,而晏氏主持中饋之時,太會精明算計了,有失寧家清貴大家之風。

  晏氏又悔又氣,說:“這算什么?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又做得什么好事,將臉湊上去給人打么?”

  金媽媽便委婉地勸她,不要跟丹萱堂置氣:“眼下大家都盯著那頭,老太太只要沒有怨言出來,便是謝天謝地了。否則老爺子萬一有個什么不好,回頭怪到咱們頭上,凌翠軒吃虧不說,二爺面上也不好看。您忍忍,無論如何,都得將這段時日熬過去?!?p>  晏氏咽了好久,想想寧裕是事父母至孝之人,這才勉強咽下了這口氣,真的騰挪了半簍銀骨炭,送到了王氏院兒里。

  王氏卻沒收,囑咐人給寧景清寧景和小哥倆的柏院送去。

  這一日,寧綰朱點了火盆,在屋里往扇骨上烙畫。墨蘭匆匆地走進來,對寧綰朱說:“二小姐,您要我打聽的事兒,現(xiàn)在有消息了?!闭f著附耳過來,對寧綰朱說了幾句。

  寧綰朱聽墨蘭轉(zhuǎn)述得一字不錯,便放心地問:“桐院聽說這消息了沒有?”

  墨蘭神神叨叨地說:“今日我看見二夫人身邊的潤兒與桐院的秋雨偷偷說了好一會兒子話呢!然后那秋雨扭身就去了漿洗房,在那兒她遇見了雁翎,兩人一起點收的蘭院和桐院的衣衫?!?p>  “二夫人身邊的潤兒??!”寧綰朱沉吟半晌,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大尋常。

  “小姐,我墨蘭可是不會看錯人的?!蹦m見寧綰朱沉吟,便有點誕著臉湊上來,“漿洗房是我表姨在那兒當值,她說的自然也不會假。”

  寧綰朱暗自嘆了一口氣,她自然知道墨蘭是什么意思。于是她直接從床榻前的小抽斗里,取了一塊絞成了一半的銀子,掂了掂大概一兩上下,便隨手遞了給墨蘭。

  墨蘭歡天喜地地接了。

  寧綰朱微哂,墨蘭確實是個能做事的材料,只是太愛財了。她眼下分明就是花錢在買墨蘭的能力與人脈,只是能買著一時,不曉得日后這個眼里只有銀子的丫頭,到底能用多久。

  待到墨蘭出門去,墨梅才悄悄地進來,有點赧然地問寧綰朱:“小姐,您要我傳的話,我傳得可對?”這個丫頭是隨著葉嬤嬤后進府的,一直沒怎么在南陽寧府住過,辦起內(nèi)宅大院里的事兒,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寧綰朱沖她燦爛一笑,道:“你做事,我哪有不放心的?”

  墨梅這才拍著胸口,臉上一副釋然的神情,似乎此前生怕自己傳錯了什么,誤了寧綰朱的事情。

  寧綰朱看在眼里,心里暖暖的。

  不消一兩日的功夫,寧家宅院里的流言,便果真?zhèn)鞯搅送┰豪锶?。桐院很快有些動靜——先是秋雨往凌翠軒去,向晏氏稟報了說邵姨娘身子不適。

  晏氏準了邵姨娘在桐院“休養(yǎng)”,并且傳了常給邵姨娘診脈的大夫進來。

  過了兩三日,邵姨娘的病,絲毫不見起色,卻愈發(fā)地不好。大夫抖抖索索地去見晏氏與寧裕,說:“府上人口眾多,病人怕病氣會過給別人。還是想辦法往莊子上送送去吧!”

  邵姨娘身邊的秋雨也過來給晏氏和寧??念^,轉(zhuǎn)述了邵姨娘的意思,只說是怕擾了寧老爺子休養(yǎng),自請去田莊養(yǎng)病,也免得將病氣過了給寧家的其他人。

  晏氏撇撇嘴,道:“這當兒去田莊,分明就是不想叫人過個好年?!?p>  寧裕聽了卻不在意地說:“就照以前的例,叫二小姐陪她生母去莊子上去好了。”

  晏氏睜大眼睛,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有些期期艾艾地問丈夫:“二爺,您難道沒有聽過府里傳的那些閑話?”

  寧裕慢悠悠地抬眼,他近日一直在丹萱堂侍疾,雙眼熬得紅紅的,全是血絲。他卻用這么一雙充滿疲倦的雙眼,靜靜地盯著晏氏,似乎想看出晏氏真正的心思??戳撕靡粫?,直到晏氏神色之間顯出幾分慌亂來,寧裕才慢悠悠地問道:“什么閑話?”

  晏氏語塞。她總不好親口告訴寧裕,府里在傳,有位證人被接到了寧家在杜家村的田莊上,此人能證明寧家的兩位小姐嫡庶互調(diào)。而那證人是什么人,說了什么證言,傳了好幾個版本出來,一個個都說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人人都親見了一樣。

  當初這等傳言剛剛出來的時候,晏氏頗有點像是要看邵姨娘笑話的樣子,只裝模作樣地找了金媽媽去彈壓了一番。豈料到現(xiàn)在,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晏氏面對寧裕的眼神,竟然把不準丈夫在寧家嫡庶這件事情上知道多少。

  她若是親口承認了,豈不是等于自陳自己這個主持中饋的主婦無能,縱容下人嚼主家的舌根么?

  想到這里,晏氏正打算混過去。豈料寧裕垂下了眼簾,只道:“我不曉得什么流言,我只知道,寧家的骨肉血親,是最重要的。甘棠既然這么選了,我也沒什么辦法?!备侍氖巧垡棠锏拈|名,晏氏聽了寧裕這么親熱地稱呼邵姨娘,心里實在不是滋味。

  這晏氏心里正吐著酸泡泡,卻聽寧裕沉吟道,“邵姨娘那頭,你按舊例安排吧!”

  晏氏聽了,便吩咐梧院與桐院收拾行李。

  寧綰朱料定了邵姨娘會尋個法子帶自己去莊子上,要帶去田莊的東西早已經(jīng)收拾得七七八八了。聽說了這消息,墨梅雖然不說,卻露出幾分雀躍出來,然而墨蘭卻垮下了一張臉,哀叫一聲:“又是年節(jié)??!”

  寧綰朱便對墨蘭說:“要不,我與母親說說,留你在府里,過了年節(jié),再來杜家村尋我們?”

  墨蘭畢竟是一大家子親人都住在南陽府里的。寧綰朱覺得小姑娘這么些年都不曾與家人團聚過個年,也有些于心不忍。

  墨蘭一聽,笑逐顏開,卻沒有馬上答應,道:“我去問問我娘——”

  過了一陣,墨蘭變了臉色回來,整個人便有些懨懨地,自行去將行李收拾了,然后來回寧綰朱:“我娘說,還是跟小姐去莊子上。若是留在府里,人人都要戳我的脊梁骨,罵我不敬小姐的?!?p>  寧綰朱有一瞬間的錯愕。自己剛剛重生那會兒,墨蘭的家人還曾經(jīng)挖空了心思要送墨蘭去蘭院那頭服侍寧絡紫。怎么現(xiàn)在,風向倒轉(zhuǎn),墨蘭的父母竟催著女兒要在自己這邊好好當差?

  難道真是那放出去的流言,起了作用?寧家府里,真的有不少人愿意相信自己與寧絡紫乃是互調(diào)了嫡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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