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沖出傳送門的瞬間我就看到了米切爾的笑臉,我真想給他那張擺滿假笑的臭臉一拳。
“我說吧,理查茲一定會來的?!泵浊袪枎е翘撉榧僖獾奈⑿φf道。
“那是在你沒告訴我房子馬上就要被壓成一個紙片的情況下我被迫才來的。”我極為憤怒地說道。
“不可能啊,我昨天每個人都通知到了,艾娜沒有轉(zhuǎn)告你嗎?她說她會告訴你的?!泵浊袪栆荒槦o辜的說道。
是啊,剛才看到你還不離開我還想問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敝袓u也幫腔道看來他也知道這件事。
有嗎?因為昨天晚上離開訓(xùn)練場的時候我因為疲憊和興奮并沒有聽到艾娜具體說了什么。在仔細(xì)的努力回想之下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不過當(dāng)時被我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了。
“不過這一切肯定還是你在搞鬼,布萊恩在這時候開始清理肯定是你授意的。”雖然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我很快就回過味來指責(zé)米切爾。
“這個的確是我要布萊恩這么做的,有些時候還是需要有人通過某種方式來推你一把的?!泵浊袪柡耦仧o恥的說。
“我又沒要你這么做,簡直無恥!”我憤怒的說道。
“就算我無恥好了。”米切爾倒是不在乎我的評價,“不過既然來了就來看看吧,這對你們都有好處?!?p>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我們也會和那些和艾娜有矛盾的人戰(zhàn)斗嗎?”聽到這里我覺得有些不對了。
“我只是說些可能性,既然艾娜能遇上這些事總有一天你們也會遇到的。這次不同于上次和艾娜的決斗,這次遇到的可都是真正的敵人,他們既不會輕敵也不會手下留情,我覺得你們還是了解一下好?!泵浊袪枔Q回了他嚴(yán)肅的表情。
“有這么嚴(yán)重嗎?難道他們一定會和我們作對嗎?我們到底哪里得罪他們了?”我依舊迷惑不解為什么艾娜的事情這么快就牽連到我們身上了。
“之前你們還不在所以這些人只能和艾娜作對,現(xiàn)在他們知道你們的存在了自然就會來找你們的麻煩?!泵浊袪栒f道。
“這一切不會是因為你的緣故吧。”我有些明白過來了。
“這個,雖然并不是直接的原因但應(yīng)該算是有點關(guān)系吧?!泵浊袪柡芎币姷闹岬馈?p> “能給我們具體的講一講嗎?”理解過來的中島問道。
米切爾想了一會兒后說:“大致來說就是因為我是他們的頭頭而有些人不服,但是他們又打不過我所以就把目標(biāo)盯在了你們身上,試圖通過打敗你們來證明我的無能?!?p> “我們?yōu)槭裁匆o你的錯誤買單?!蔽野@道。
“不要在抱怨什么不公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就希望你們能夠正確的面對。這不僅是為了你們自己,也是為了那些和你們一樣的法師們。他們那些人并不是單單的針對我,他們針對的是所有不是魔法世家出身的法師,包括你們?!?p> “為什么他們會針對我們這樣的法師呢?”中島迷惑的問道,“難道我們之間有什么不同嗎?”
“硬要說的話還是有點區(qū)別的,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幾乎所有的大法師都是出自幾個最古老的魔法世家里,這些家族天才不斷,能人輩出,你們在蘇諾石碑上看到的名字大部分都冠以這幾個姓氏。在貝萊特斯大人之后到我之前的接近6個紀(jì)元里星月議會的議長都出自這幾個家族。他們一貫看不起那些突然出現(xiàn)的優(yōu)秀法師,無論多優(yōu)秀就是不行,這就是他們的門閥觀念在作祟,這就是他們?yōu)槭裁纯床黄鹉銈兊脑蛄??!?p> “你這么快就把自己排除在我們之外了?!蔽矣行┍梢牡恼f道。
“如果你可以用實力把他們之中最強的幾個家伙完全擺平的話我想你也能將自己單列出來?!泵浊袪柊腴_玩笑半正式的說道,“走吧,我來讓你們看看就算在你們這個年齡段里也有超乎你們想象的對手存在?!闭f完米切爾大步向前走去,我和中島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后跟了上去。
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是一條山間小道,像米切爾說的那樣環(huán)境確實優(yōu)美。由石子鋪成的平坦的道路緩緩的向山頂延伸而去,路兩側(cè)種植著各色各樣的神奇花木,像是會唱歌的金色樹木,講著各種段子的黃色花朵,隨著歌聲翩翩起舞的草葉和蔓藤以及在你腳邊跑來跑去的果實,看了半天沒有一種我認(rèn)識的。而在不遠處的山頂有一座恢弘的城堡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王室的皇宮都要大得多,我還沒到都能感受到一種壓迫感。而向下看去云霧籠罩在半山腰處,那團云霧里充滿了魔法使得我無法看到這座山到底有多高以及山下到底是什么樣的。
米切爾默默地在前面領(lǐng)走,兩側(cè)的植物在見到米切爾的時候立刻靜了下來紛紛低頭彎腰向米切爾表示敬意,而我和中島經(jīng)過時就沒有這種好事了,該跳的跳該唱的唱完全沒把我們放到眼里,有幾朵花甚至在開我的玩笑,我真想讓它們嘗嘗火焰的滋味。
“不要作死。”米切爾回過頭來告誡我說,“這里是它們的地盤小心惹火了它們你就回不去了?!?p> “我才不相信呢,就這群植物能做什么?”我質(zhì)疑道。
“那好,你看我伸出了幾根手指?”米切爾舉起右手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狐疑的望著他。
“沒事,你據(jù)實回答我就好?!?p> “3根?!蔽业囊暳芎?,看的清清楚楚。
“阿健,你說有幾根手指?”
“您一根手指也沒伸出來。”中島在我后面平靜的回答說。
什么!我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細(xì)的看了看,的確不是3根,但也不是中島說的0根,而是4根。我瞬間明白了,我中了幻術(shù)。我試著從眼睛上集中魔力想要看穿這一切但是毫無作用,我依舊處在幻術(shù)當(dāng)中,我的左手變成了樹枝,頭上燃起了綠色的火焰,我身邊的一切除了米切爾都在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雖然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還是讓人覺得有些擔(dān)心。
米切爾看到我失敗的嘗試后笑了笑,我不知道他是在真笑還是因為幻覺我看到的假象,但是接下來米切爾在我眼前一揮手所有的幻覺都消失了。
“這次我?guī)土四愕窍麓慰梢⒁?,不要沒事在別人的地盤說別人的壞話,否則很容易遭到報應(yīng)?!泵浊袪柭冻鲆桓闭Z重心長的樣子對我說道。
因為我剛才的樣子比較丟人我沒有回他的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而在我身后的中島問道:“剛才理查茲的樣子很奇怪,您剛才問的問題也很奇怪,理查茲剛才怎么了嗎?”
米切爾看了我一眼,我用眼神示意希望他不要亂講,這個事情有損我的名譽。
米切爾笑了笑說:“沒什么,阿健。只是理查茲因為這里實在是太美而有些想入非非了而已,沒什么大事。我說的對嗎?”
“沒錯沒錯,這幾天在訓(xùn)練場里呆的時間太長了,一看見這些美麗的植物我就感到情不自已想要贊美一番了?!蔽壹泵Ω胶偷溃瑫r也贊美一下這些植物以防止它們再來搗亂。
事態(tài)平息,我們繼續(xù)往前走。路上我走到米切爾身后輕聲問道:“我剛才為什么會在不知不覺中中了幻術(shù)呢?”
“我說過了,你不要太輕視這些植物。在這座山上有些植物的壽命比這所學(xué)院的壽命還長,特別是在學(xué)院廣場中心的那棵靈心木,那是貝萊特斯大人在第一次圣戰(zhàn)后親手種下的。從那之后這座山上的所有生靈都有了靈氣和魔力,整個山也漸漸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結(jié)界,在這個結(jié)界里面這些植物擁有著十分強大的力量,比許多的著名魔法師還要強。雖然離開這里它們不過是普通的有些靈氣的植物罷了,但是在這里它們就是強者,是這里的主人。所以你中了幻術(shù)沒什么可丟人的,很多這里的學(xué)生都被這樣戲弄過其中還不乏一些有名的人物?!?p> “你能介紹幾個讓我緩解一下失落之情嗎?”
“這個你自己去找找吧,一般去翻翻《名人錄》總會有些以外的收獲?!?p> 我決定記住這件事然后去看看還有哪些和我一樣的倒霉鬼。
山頂看起來離我們并不遠但是這條路卻異常的漫長,我們走了接近1個小時還沒有到達目的地。路邊的植物依舊在肆無忌憚的唱著跳著,不過這里無論是花草還是樹木都比下面的高大茂盛的多,唱出來的歌和說的話都比下面的植物嚴(yán)肅的多,看來應(yīng)該是這些植物中較為年長的。但嘈嘈嚷嚷的還是讓人感到心煩,不過這次我學(xué)聰明了沒有表達出我的情緒,我可不想再遇到那種事情了。
又走了一段時間后我們終于來到了城堡大門前,這是一扇巨大的金屬大門看上去既沉重又堅固。但是有一個問題,在大門上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縫隙,就連和地面連接的地方也沒有,整扇門和墻壁以及大地完全融為了一體。我不明白這門應(yīng)該怎么打開,中島也有和我一樣的疑問。
“米切爾先生,這門上下看去沒有任何縫隙,我不清楚這扇門應(yīng)該怎么打開?”中島向米切爾問道。
“魔法門就是如此,有時并不需要多么大的力量就能打開?!泵浊袪栃χ鴮⑹州p輕按到了門上,沒想到那扇看起來如此堅固的金屬大門就像一個氣球一樣嘭的一聲碎裂了。
“您是怎么做到的?”中島很驚奇的問。
我則想到了剛才的事情:“這門不會是用幻術(shù)制成的吧?!?p> “不是幻術(shù),這是一道真實存在的門。但它不是用蠻力來打開的而是使用一種特別的魔法編制打開的,只有這里的教師才知道這種編制。這個魔法就像一把鑰匙如果沒有這種鑰匙的話無論使用多大的力氣都是打不開這扇門的?!?p> 看來魔法門和普通門最大的不同就是普通門的鑰匙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而魔法門的鑰匙是要隨時隨地自己來制作的。
在走過一段城門洞之后戈羅林魔法學(xué)院的全貌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青灰色磚石和暗紅色瓦片構(gòu)筑的城堡,塔樓和房屋鱗次櫛比的排列在暗灰色的高墻之內(nèi),在建筑之間點綴著花壇、亭臺以及噴泉。在中央寬闊的廣場上有一個好像是天熱形成的湖泊,兩條小河從湖里蜿蜒而出將整個廣場分為極為對稱的兩半,而在兩側(cè)的廣場上則也是十分對稱的修建著園林。在湖中央有一座小島,小島上孤零零的立著一棵樹。雖然里的很遠但是我能很輕易的感受到這棵樹散發(fā)出來的魔法氣息是如此的強大,這大概就是米切爾說的那棵靈心木吧。校園的其他部分因為建筑的阻隔看不到,但是從外墻的走勢來看在后邊應(yīng)該還有很大的部分。
“這個學(xué)院可真大啊,真是漂亮?!敝袓u由衷的贊嘆道。
“是啊,比我們待的小房子可好多了。”我也由衷地說道,“不過這里好安靜啊,都在上課嗎?”
“今天是祝圣日,大概都在戈羅林大廳集會吧?!泵浊袪栒f。
“我們?nèi)タ纯窗?。我從書上讀到過但還沒現(xiàn)場觀看過祝圣禮呢?!敝袓u提議道,我則熱烈的贊成。雖然米切爾說了一大套但是我還是不想去看艾娜的比賽,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去了就會出事。
“別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兩位?!泵浊袪栍糜沂衷谖覀儍扇说哪X門上各彈了一下,“再不去大概決斗就要結(jié)束了,跟我來。”
就在這時一道彩虹在天空中出現(xiàn)并直通學(xué)院的地面,神圣的光芒籠罩了整個學(xué)校,同時我們耳邊響起了嚴(yán)肅的詠唱聲。
“典禮結(jié)束了,所有人都該回來了?!泵浊袪柨粗焐系牟屎缯f道。
回來了?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典禮不是在學(xué)院里面辦的嗎?
一陣從天上傳來的嘶鳴聲給了我答案,我向天上望去一輛輛由七色鹿和獨角獸拉著的馬車沿著彩虹在天空中奔騰,很快整個廣場上已經(jīng)停滿了馬車,有幾輛就停在我們跟前。馬車上下來了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大多數(shù)都是年輕人也有一部分看起來像是教師的存在。他們外貌裝扮各有不同,有些還穿著看起來非常怪異的服飾。在一陣吵鬧之后就三三兩兩的向廣場對面的建筑群走去了。有幾個學(xué)生從我們身邊居然對我們的存在熟視無睹,走過估計是沒有認(rèn)出他們的校長大人吧。不只是學(xué)生,有幾個老師一樣的家伙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也是說說笑笑的就過去了,好像完全沒有認(rèn)出米切爾來,見此情景我嚴(yán)重覺得米切爾在這里沒什么威信,那些夸耀自己的話都是吹牛的。
“議長大人,您怎么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像老師的中年人向米切爾走來向他打招呼,看來這里還是有人認(rèn)識他們的最高領(lǐng)導(dǎo)的。
“我有點事,拉沃教授。”米切爾笑著回答,“今年的祝圣禮進行的還順利吧,派特蘭和它手下的四大天王沒來搗亂吧。”
“沒有,議長大人。自從上次布蘭斯頓先生來過之后這些魔龍就不敢在這么神圣的典禮上搗亂了?!苯欣值慕淌诤芄Ь吹恼f道。
“這就好?!泵浊袪枬M意的點點頭。接下來他們居然有談起了關(guān)于學(xué)院的一些問題,好像完全忘記了他剛才還要火急火燎的去看艾娜的決斗。不過這也好,說不定就這樣過去了。
我聽著他們的談話百無聊賴的看著天空和學(xué)校,而中島則在一旁認(rèn)真的聽著他們的談話,看來他有從別人的話里收集信息的好習(xí)慣而且中島很享受傾聽別人談話的過程,要不然他早就提醒米切爾去看艾娜的比賽了。
“議長大人,這兩個是?“說了半天這位拉沃教授好像才發(fā)現(xiàn)我和中島的存在,我很懷疑他的觀察力是有多差才能在這么長的時間里發(fā)現(xiàn)不了兩個活人。
“這是我新收的兩個學(xué)生,這是理查茲·科爾,這是中島健?!泵浊袪柊盐覀儍扇私榻B給了拉沃教授。
“果然都是年輕才俊。”他推了推眼鏡點頭道,“回想起當(dāng)年的日子我多么希望您能再回這里來教書啊?!笨催@樣子拉沃教授好像很懷念米切爾在這里的日子,米切爾不是說自己的課沒人聽嗎?這不是還有想著你的人嘛,雖然不是學(xué)生。
“算了,現(xiàn)在是不可能了。”米切爾笑著擺擺手,“對了,今天的典禮肖靖和馬克文·馮·洛林切林奇參加了嗎?”
“沒有,他倆和另外幾位公子哥說自己已經(jīng)進行過儀式了所以沒有來參加,本來這個典禮就是自愿來參加的所以他們不來我們不能強求?!?p> 米切爾點點頭:“好吧,你很忙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p> “是為了那幾位世家子弟嗎?如果是的話我還是希望您能慎重?!崩譁愡^來輕聲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
“好了,不要打聽了,拉沃??旎厝グ?。”米切爾雖然笑著回答但是語氣非常堅決。
“還希望您能常來,你們兩位也一樣?!崩纸淌谠谙蛭覀兊绖e后有些遺憾的離開了。
“我們走吧,去看看艾娜的處境吧?!泵浊袪柨粗诌h離之后扭頭對我們說。
“現(xiàn)在去是不是太晚了,我們好像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了?!蔽屹|(zhì)疑道。
“不會的,我能感覺得到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大概我們能趕上最后?!?p> “那您能告訴您覺得誰能獲勝呢?”中島問。
米切爾掃視了我們一眼后慢慢說道:“艾娜已經(jīng)輸定了,我們?nèi)ブ皇亲錾坪蠊ぷ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