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龍所說自然是來自君家和吳家的威脅,君墨如果單獨留在鳳白山莊,憑她的實力,定然會被吳文虎的那些高手帶走。
如果君墨也跟隨離開,那吳文虎或者君天盛定然會把耿玉英抓走以此來逼君墨出現(xiàn),所以進入森羅死獄,這件事必須要先解決。
“林海,有興趣陪我走一趟吳家嗎?”易龍沖著林海說道。
“易兄客氣了,就算是上刀山,我也會陪你走一遭的,一個小小的吳家應該是沒什么難度的!”
林海現(xiàn)在對易龍的話基本是言聽計從,這段時間,易龍前前后后表現(xiàn)出來的不僅僅是實力的強勁,他的人品更是沒的話說,這樣的人值得他深交。
“好,既然如此,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易龍淡淡說道。
“我們都去嗎?”君墨疑惑道。
易龍點了點頭,然后包括段蕊芳在內(nèi)的五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鳳白山莊。
也就在他們走后不久,鳳白山莊內(nèi)迎來了兩名黑衣人,他們并非如丁橋宇一樣強闖進來,而是完全收斂氣息悄悄的溜進了山莊大門。
幾分鐘過后,他們順利的找到了耿玉英養(yǎng)病的房間,當他們走進這房間的時候也是被里面的情景給震驚到了。
不說別的,淡淡墻根處那散發(fā)著淡淡溫熱的軟玉天蠶蚊帳就足以讓他合不攏嘴,耿玉英躺著的那張床更是不斷的往外冒著白氣。
“天哪,那,那是冰寒龍床玉,竟然拿來給她一個快死的婆娘?!”
一名黑衣人完全失聲,只是聽這聲音,不是君天盛又是誰,然后再瞧瞧房間里四周布置的物品,無一不是對養(yǎng)病有著作用的天然寶物。
“這,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來路,這些東西居然都能拿得出來。”君天盛身旁的黑袍人聲音略顯沙啞,但卻掩飾不住語氣中的震驚。
他們二人的交談讓正在熟睡的耿玉英驚醒,看到房間里那道讓他憎恨了快一輩子的男人,她的臉上被一股強烈的怨憤所替代。
“你,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我可是你男人,你丈夫,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君天盛淡淡一笑,然后找了一把椅子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絲毫沒有任何害臊的情緒出現(xiàn)。
“不要臉,君天盛,我告訴你,你休想讓我女兒嫁給吳文虎那個畜生!”耿玉英的氣血已經(jīng)恢復了幾分,不過君天盛的到來讓她氣的不輕,面色又是蒼白了幾分。
“她是你女兒,難道就不是我君天盛的女兒了嗎?談婚論嫁哪有她自己胡亂做主的,我這個當?shù)恼f讓她嫁給誰她就得嫁給誰,再說,她嫁給吳文虎能抵換那鐵楓林也算是她為君家做了點兒貢獻,你這個當娘的應該高興才是?!?p> 君天盛的臉上盡是得意之色,這番話說的理所應當毫無羞愧之感,當然,他的腦海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羞愧二字存在。
“君天盛,你……”耿玉英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如果當初不是逼不得已,她又怎么會嫁給君天盛,但到了這個地步,說什么也晚了啊。
“好了,別你你我我了,這次來呢主要是把你接回君家,看你在外面受苦受累,我這個相公可是沒盡到該盡的責任啊?!本焓⒌恼f道。
“我看你是怕君墨不同意,怕她那幾個朋友,準備帶我去做人質(zhì)威脅他們吧!”耿玉英冷冷的看著君天盛。
“你非要這么理解,我也沒辦法,你看你是自己起來走呢,還是讓我拖著你離開這里呢!”
君天盛語氣淡漠,仿佛只是在說一件毫無所謂的事情,他的目光根本就沒看耿玉英,始終在掃著房間里的一切。
在他看來,這里面的每一件東西都是至寶啊,幾乎都是價值連城,如果能把這些東西帶走的話,那可是一筆相當不菲的財富啊。
“咳咳,對你剛剛說到君墨那些朋友,我看他們就是一群強盜,應該帶他們?nèi)コ侵鞲畬⑵淅K之以法,這里面的這些東西可都是本家主多年前丟失的寶物,沒想到竟然是被他們給搶走了!”
耿玉英當即完全愣在了原地,她知道君天盛不要臉,但她不知道這家伙已經(jīng)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
先不說這些東西是不是他曾經(jīng)丟失的,單單就憑易龍能隨手揮出五百萬金幣,他就不可能是做這種事的人。
再者說,易龍幾個人這幾天的種種表現(xiàn)可都是被她看在眼里的,所以君天盛說的話完全就是子虛烏有,他唯一的目的就是看上這里的東西了,想據(jù)為己有。
“君天盛,你能再不要臉點兒嗎,我當初就該一頭撞死的啊,就算是死也比嫁給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強?。 惫⒂裼嵑薜呐R道。
“你怎么說話呢?別以為有病在身,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嘿嘿,我悄悄的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爹還活著哦!”
“你說什么?”耿玉英大吃一驚,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從床上彈射而起。
他父親耿雄在她十九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她就成了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兒,當時耿雄和君家的關(guān)系不錯,耿玉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投奔到了君家。
也正是在君家,他認識了君天盛,那時候君天盛身上的毛病就不少,但不管怎么說,有他爹和君家的這層關(guān)系,她就半推半就的嫁給了君天盛。
只是君天盛早就告訴過她,耿雄死于一場和山匪的戰(zhàn)斗中,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不過他雖然還活著,但也和死沒什么區(qū)別了,知道那幾年為何我的境界大幅提升嗎,全靠著你爹心甘情愿的每個月為我灌輸修為功力啊,哈哈哈……”
君天盛仰天一聲狂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卻多了幾分嗜血。
“你你,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禽獸……”
耿玉英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她奮力的從床上爬起下床,君天盛卻是繼續(xù)說道:“知道他為什么會心甘情愿的為我灌輸修為功力嗎?因為我用你來威脅的他啊,哈哈哈……只是,強行灌輸功力在這幾年達到了瓶頸,我的修為只能止步于玄元境后期,不過不管怎么說,也多虧了你爹呢,哈哈哈……”
“爹,爹,女兒對不起你……”
耿玉英趴在地上軟弱無力的哭泣著,想著這么多年,她父親為她做的一切,耿玉英的胸膛猶如萬只螞蟻在啃噬著她的皮肉,而且這么多年來,她一無所知,想到耿雄被君天盛用耿玉英逼著為他灌輸修為,耿玉英的心在滴著血。
她今天也終于是明白了,君天盛這些年來為什么對她母女如此不近人情,他能讓她們母女活下來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運了。
“家主,還這么多廢話干什么,直接帶她離開這里吧!”身旁的黑衣人說道。
君天盛點了點頭:“嗯,注意點兒,別把她弄死了,她還有大用呢!”
啪啪啪……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口突然傳來幾聲拍巴掌的聲音,緊接著,易龍緩緩踏入房間之內(nèi)。
“你果真是禽獸不如,當?shù)彤斣栏改墚數(shù)侥氵@個境界,當真是無人能及??!”
易龍的語氣充滿了冰寒刺骨的寒意,剛剛他們的對話他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中,越到后面他是越心寒,這君天盛,簡直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啊。
“你是什么人?”君天盛微微一驚,他玄元境后期的實力竟然沒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
他話剛剛說完,門口又是幾個人走了進來,這一次,他終于是變色了,君墨快速走到耿玉英面前把她抱上了闖,母女倆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你們,沒去吳家?!”
“我們?yōu)槭裁匆羌遥俊币埛磫柕馈?p> “小兔崽子,看來你就是君墨那個朋友了,我勸你最好少管這件閑事,這不是你們能攙和的,懂嗎?”君天盛神色有些凝重,因為他看不透易龍的深淺,而且他身邊那幾個少年的氣息同樣不弱。
“君天盛,閑話咱就不多說了,我要把你弄傷弄殘了,相信君墨應該不會阻止我的吧!”
易龍看向君墨,后者狠狠的點了點頭,易龍卻是在此時嗤笑一聲:“君天盛,當?shù)漠數(shù)侥氵@個份上,我覺得你真的是挺失敗的?!?p> “口出狂言的東西,我就看看你究竟有幾分能耐,老張,給我上!”
君天盛話音落下,老張一聲冷哼,身影如鬼魅一般直奔易龍而去,而在這個途中,他的身體竟突然一分為二,兩個一模一樣的老張呈左右包夾之勢朝易龍圍攻而來。
“分身術(shù)?不錯的武技,只是憑你的修為,這分身術(shù)對我作用不大!”
易龍如閑庭散步,他雙眼精光一現(xiàn),強大的魂力波動瞬間朝前席卷而去,那具分身直接憑空消散,與此同時,易龍的拳頭以攜帶著萬鈞之力來到了此人的胸口處。
拳頭劃破空氣砸到了他的胸部肌肉之上,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他胸前的衣服寸寸炸開。
拳面接觸到他胸前戴著的一枚玉石,玉石轟然崩裂卻并未朝四周飛去,而是跟隨著易龍的拳頭陷進了他的胸腔之內(nèi)。
咔嚓一身,胸骨斷裂的聲音清脆悅耳,霸道的沖擊力直接將他的氣管食道絞的粉碎,內(nèi)臟血沫從他嘴里噴射而出。
他沒有被這一拳打飛出去,易龍的拳頭出現(xiàn)在了他的背部,這霸道無匹的一拳,硬生生洞穿了他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