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01物流園又忙碌了起來。
這段時間601物流園的名聲已經(jīng)漸漸打響了。
榕財是一所對外開放的大學(xué),所以學(xué)校周邊聽聞榕財里面開了一個快遞代理點,一般都會選擇來榕財寄件。
特別是周末的時候,前來寄件的人絡(luò)繹不絕。
601物流園里的五人一刻都沒空休息,一直忙碌到了傍晚七點多。
看著貨架上滿滿當當?shù)陌?,沈萬江也有些驚訝,本來按照今天上午的攬收量,今天的攬收量應(yīng)該和昨天差不多才是,沒想到下午直接滿倉了,一個下午足足攬收了230多件包裹!
一天的攬收量更是達到了驚人的418件?。?p> 減去四人的工資支出和兩餐的支出,沈萬江今天也有一百多塊錢的利潤。
雖然賺得不多,但這才是剛剛起步,沈萬江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傍晚七點十分。
吳天錫又親自開著小貨車,帶著阿生和阿龍來拉貨了。
當他聽見沈萬江輕描淡寫般說今日的攬收量比昨日新增了53個。
吳天錫震驚得無以復(fù)加,滿臉的熱情,293塊錢的提成甚至大方地掏出了三張百元鈔票,豪氣地讓沈萬江不用找錢。
沈萬江自然不和他計較,揣進口袋里多多益善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幾人終于把包裹裝上了小貨車。
先前和吳天錫約定好今晚要去應(yīng)酬,沈萬江也跟著上了小貨車,前往沿江東路25號的中申快遞站點。
小貨車上,吳天錫雙手盤在方向盤上,臉上的熱情笑意未曾消失,他通過倒后鏡看了一眼沈萬江,夸贊說道:
“沈助理的業(yè)務(wù)能力真強,上邊的領(lǐng)導(dǎo)聽聞沈助理在榕財一日的攬收量突破三百件,都稱贊不已,無論如何都要見見沈助理?!?p> “是啊,江哥你是真的厲害!我在中申快遞做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校園代理點的攬收量超過站點的!”一旁的阿龍,也一臉欽佩地附和道。
“我之前也說過,碰上榕財?shù)牡乩砦恢眠\氣好而已?!鄙蛉f江淡淡地笑了笑。
一路上有說有笑,很快,吳天錫駕駛著小貨車載著幾人回到了站點。
沈萬江下了車,便看見有幾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生從站點里走了出來。
“吳經(jīng)理,阿生哥,阿龍哥?!?p> 一個皮膚黝黑,穿著湖人隊球服的寸頭男生禮貌地問好,隨后他看了一眼沈萬江,稍稍愣了一下,只是輕輕地笑了笑,露出一副白白的牙齒。
“你們來了?!眳翘戾a看著他們,笑著點了點頭。
他指揮著阿生和阿龍去卸貨,然后走到沈萬江身旁,對幾人介紹道:
“這是榕財?shù)纳虼?,大一年級的沈萬江?!?p> “久仰沈代理的大名??!今天可算是見著面了?!?p>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隔壁榕城大學(xué)的校園代理,大二在讀。我姓程,咬金的程,單字一個偉,偉大的偉,程偉?!?p> 另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一身黑色秋褲,黑色襯衫,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皮鞋的斯斯文文的男生看向沈萬江。
“很高興認識你,程偉學(xué)長?!鄙蛉f江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微微一笑。
“叫學(xué)長多見外,叫我程代理就好了?!背虃娬{(diào)道。
“好的,程代理?!?p> 沈萬江微微一笑。
“萬江你好,我叫陳衛(wèi)華,是榕城理工的校園代理?!?p> 程偉的左手邊,一個身材約摸一米六五,體重約摸一百五十斤出頭,皮膚白白凈凈的胖子開口道。
“衛(wèi)華你好?!鄙蛉f江伸出手,也和他胖乎乎的手握了一下。
“輪到我了吧,咳咳,我是榕城理工隔壁……榕城師范的,我叫劉亮?!?p> 榕城師范?
這不就是那個舔狗程浩所在的學(xué)校么。
沈萬江微微點了點頭,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淡笑道:
“劉亮你好?!?p> 幾人互相寒暄一番,便算是相互認識了。
大家都是校園代理,大家都是場面人,所以也不存在冷場。
程偉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他輕輕地拍了拍沈萬江的胳膊,似是訴苦地道:
“沈代理,你是不知道我們這邊的艱苦??!我們一天最多攬收二十件包裹,大多時候待在代理點里都能打瞌睡!”
“是啊,為什么同樣都是校園代理,我們的攬收量都是這么難看,而沈代理卻能一天忙個不停,天天破百?!?p> 榕城師范的劉亮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惆悵。
“我記得之前榕財?shù)拇砻刻斓臄埵樟恳埠臀覀儾畈欢?,為什么沈代理可以攬收這么多呢?”榕城理工的胖子代理陳衛(wèi)華不解地說道。
三人齊齊地看向沈萬江。
迎著三人的目光,沈萬江神色自若地緩緩說道:
“只要你們在榕財做校園代理,稍微做點計劃,前期派派傳單做好宣傳,只要勤快一些,每天攬收量破百不是問題?!?p> “就這么簡單?”劉亮不可置信地看著沈萬江,不由道:
“可我們的前期宣傳工作也做了很多啊,還花錢拉了橫幅。”
程偉和陳衛(wèi)華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你們在珠江河的這邊,我在珠江河的那邊,我們不一樣?!?p> 沈萬江也不知講什么,只好聳了聳肩膀,回了一句。
三人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沈萬江,似乎是在嘗試理解他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沈萬江也不顧他們呆愣在原地,而是去幫阿生和阿龍卸貨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苦笑一下,跟著去幫忙卸貨了。
晚上七點四十分左右,幾人很快就把包裹卸完。
入秋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得很快。
此刻,天色已經(jīng)完全地暗了下來,站點前的油柏路上呼嘯著車流,路道旁的路燈已經(jīng)點亮,泛起橘黃色的光亮。
江面上,呼呼的秋風(fēng)把江水吹拂到岸壁上發(fā)出啪啪的濺水聲。
七點五十分。
吳天錫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黑色正裝,他對站在門前的幾人揮手說道:
“走,咱們出發(fā)?!?p> 吳天錫開著他那輛白色的捷達越野車,載著沈萬江等四個校園代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某酒店駛?cè)ァ?p> 身后,阿生和阿龍開著那輛小貨車,也跟在后面。
柳雨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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