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究竟在期盼什么
于寒,29歲,身高一米八三,美國哈佛大學(xué)經(jīng)濟學(xué)管理學(xué)及企業(yè)管理雙博士學(xué)位。歐俞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子及集團的現(xiàn)任執(zhí)行總裁,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和鉆石小帥才。
在于寒的思想深處,婚姻就是合適的時機找一個合適的人搭伙過日子。所以,在父親提出要與華家聯(lián)姻時,他想都沒想,甚至連都懶得過一下大腦就一口答應(yīng)。
不管女方是國色天香還是恐龍一個,他需要做的就是發(fā)揚孝心、聽從安排。
盡管女方是他小時候經(jīng)常在一起的玩伴,也早已被他忽略不計。沒有期待就不會覺得忙碌,日子在忙碌平淡中,過得總是飛快。
等好友兼特助一早把自己從被窩拖起來,他才后知后覺的知道已經(jīng)到了父輩們約定的結(jié)婚日子。
天??!他結(jié)婚!他竟然給忘了。只要過了今天他就不再是黃金單身漢,而是正式有了個合法的床伴。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前衛(wèi)到連床伴都會合法化的境界。
從晨昏酒吧返回的于寒,坐在豪華貴氣的皮沙發(fā)上,被化妝師、造型師拉扯的東來西去,最終以一個拉風(fēng)的帥氣劉海頭及一身青藍色燕尾禮服造型登場。
為什么他會在人生如此大的一個日子,心情竟然high不起來。于寒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禁發(fā)起呆來。
隱隱中,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不明緣由的痛,不由得雙手交叉緊握,青眉緊簇,兩眼彰顯出焦慮和不安,代替了即將成為新郎的喜悅和興奮。
“總裁,您不舒服嗎?”韓雷剛踏進豪華套房,第一眼看出了異樣神情的于寒,急忙焦急的問。
被好友兼特助這么一問,于寒收起心底的疑惑,裝作若無其事問“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韓雷毫不隱瞞實話實說的說“你的臉色……”
不知為何,從穿上新郎禮服的那一刻起,于寒就總感覺到背后有一雙充滿哀怨、悲傷、噙著淚花的雙眼凝視著自己,可任憑他如何尋找蹤影,卻始終一無所獲;不止如此,他還能清晰的聽到一個女聲在輕柔的呼喚自己。
為了讓好友寬慰、放心,于寒把疑惑放在腦后,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近來太累,想必是睡眠不足才會如此。”
說得沒錯,加上今天他已經(jīng)有一周沒有好好合眼了。每每想好好享受一下屬于自己的美夢時光,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就會出現(xiàn)在夢里,一雙好清澈漂亮的瞬子,充滿期待、柔情、喜悅地注視著自己。而且,隨著他婚期的越來越近,那身影出現(xiàn)的頻率就高的離譜,那身影主人眉梢間的喜悅也逐漸被哀傷替代。
離奇的是這身影的主人,雖然似曾相識,卻也是一個從沒見過面的女孩,長相可人、笑容甜美,脖子間戴著一條項鏈,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滴狀晶石作為點綴。
于寒清晰的記著,他總想把那吊墜細細研究一番。不是因為墜子的主人長得多漂亮,而是因為墜子的中心嵌著一只偏偏起舞的鳳尾蝶。
墜子的主人告訴他,那墜子叫做‘相思淚’!
相思淚?于寒在心底不知默念了多少,竟沒發(fā)現(xiàn)一不留神話已經(jīng)的出口。
“總裁?”言行怪異的于寒,韓雷還是第一次見,出于職責(zé)和義務(wù),他不得不打斷好友的思緒,輕聲有調(diào)的喚著。
“你說!”不肯放棄一絲希望的于寒扔下這么一句話,依舊在身邊有限的視線范圍內(nèi),繼續(xù)尋找著內(nèi)心沒有答案的東西。
身影也好,聲音也罷,哪怕是最下的蛛絲馬跡,他都愿意執(zhí)著的尋找下去。
“總裁,賓客們已經(jīng)陸續(xù)到場,于董讓我來看看你這邊?!睕]有掩飾,韓雷灑脫的說出此行目的。
“老爺子派你盯著,難道怕我跑了不成?”看見韓雷尷尬有些心虛的神情,于寒繼續(xù)說道“你回去告訴他老人家,我于寒絕不會做出有損公司名譽的事!就算有人拿刀子逼我,那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會發(fā)生!”
顯然,對于父親的‘盯梢’于寒非常不悅。無奈,他只得乖乖服從,誰讓此刻執(zhí)行間諜任務(wù)的還是他最珍貴的好兄弟呢!
“于董他也只是擔(dān)心你!”謊言被戳破,韓雷用笑代替尷尬,有些心口不一的回答著。
不是敷衍,卻更似敷衍!
于寒不想去戳穿什么,也不打算去計較什么。只是做出乖乖聽話的樣子,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時間還早,我先小歇一會,時間到了喊我就好?!?p> 韓雷退出套房,于寒卻并無睡意。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身影讓他覺得親切、疼惜,甚至眷戀。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為什么會那么悲傷地看著我?或者,你的悲傷是因為我要娶一個沒有愛情的女人?再或者,你才是一直等待我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涌上喉頭,不明所以的疑團罩在他的心頭,于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右手單指輕敲眉頭,陷入了可能永遠都不會有答案的漩渦。
人有時候就是奇怪,越是找不到答案,越是不肯放棄。這就叫做鉆牛角尖,俗稱死心眼。
“你若出現(xiàn),我就是你的!”望著隨時都會開啟的門,露出難得有的溫柔,于寒輕聲淺語著,心里跟也一遍遍不停的重復(fù)。
從不相信愛情的他,這一次愿意去相信冥冥注定。
過了許久、許久……于寒心底期盼的那扇門始終沒有開啟,他失望地苦笑著自語“都是要結(jié)婚的人,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沒錯!他在期待。是在期待那個夢里經(jīng)常對自己笑的女人,還是在期待步入婚姻殿堂時愛情會來臨,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可是,真的會嗎?
于寒不相信,不相信一個商界聯(lián)姻會譜寫出什么浪漫的愛情,頂多就是如山高的人民幣堆出來的銅臭江山吧!并且這江山目前還不是自己的,除了有一個床上運動的合法合作者,也再無其他了吧!
于寒一直這樣認(rèn)為!
至于老婆的概念,他還需要多多消化些日子。沒準(zhǔn),這么一個沒有愛情的太太,如同自己一般忘記了還有這么一個的合法的床伴,和別的男人在一邊瀟灑呢!
如此,他又何必多傷腦費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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