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東墻墻角,因為近期的訓(xùn)練,兩人身手敏捷了不少,這次三下兩下就翻過去了。
只是兩人上墻的本領(lǐng)有了,下墻卻沒訓(xùn)練好,砰砰兩聲,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誰?”一聲嚴(yán)厲的質(zhì)問聲,伴隨而來的是一支冷箭,直直的插入長孫靜宜臉旁的泥土里。
靜宜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冷兵器,心里一陣陣發(fā)寒。
天,這要是只射到臉上還好,大不了就是毀容,可要是再偏點射中腦袋,這古代可做不了開顱手術(shù)的,她估計會再次見閻王。
可是這里不是乾坤書院嗎,就算是有外人進(jìn)入也不會下殺手的吧?難道出了什么事?想到這她可不敢動了,先等人家過來再說。
長孫靜宜打定主意不動,可許玥不知道,摔倒地上的她一抬頭就見一支箭射到靜宜那,然后靜宜就不動了。
“表姐,表姐,你怎么了,你別嚇我。”許玥嚇得眼淚直流,起身往長孫靜宜那爬去。
唉,看來默契還需訓(xùn)練,長孫靜宜嘆了口氣,見許玥都嚇成這樣了她當(dāng)然不能再裝下去,坐起身朝許玥笑了下,“我沒事。”
許玥愣了下,才破涕為笑,“什么沒事,有事,你都嚇?biāo)牢伊?。?p> “可我有事,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一個冷漠的聲音質(zhì)問著。
長孫靜宜拔出身邊的箭,格擋開男人指著她的劍反問道:“你又是什么人,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還拿著兇器,我看是你有陰謀。”
她這才抬頭看清男人的面容,這男子看起來有十八歲,長得很是高大威猛,穿著北方元國的服飾,看起來不是天啟國的人。
再一想到將要發(fā)生的事,哦,她明白了,這就是元國三皇子,姬越。
弄清對方的身份,她反而不害怕了,站起身走到許玥身邊,拉起許玥。
這名男子的確是姬越,他與老丞相達(dá)成條件后也不再躲在院子里了,反而想出來逛逛,當(dāng)然身邊少不了李顯那家伙。
他們第一站來的就是這乾坤書院,看了這書院后姬越心里很是不痛快。憑什么天啟國的學(xué)生可以上這么好的學(xué)院,而他的元國子民連識字的都很少,現(xiàn)在更是連飯都吃不上。
在這男院見到皇甫越更是想與其一較高下,可剛到這練武場就聽到兩聲響,他還以為是有刺客,趕忙過來看卻是兩名少女。
“現(xiàn)在是我問你,趕快回答,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彼麤]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敢反問他,簡直是無法無天,大聲質(zhì)問著。
這時不遠(yuǎn)處的皇甫越也看清了,急忙跑過來攔在中間說:“住手,她是我的太子妃?!?p> “太子妃?怎么可能?”說這話的是李顯,他上下打量著長孫靜宜,雖然十分欣賞她的女生扮相,只是這兩位不就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女子,她們不是磨鏡么,其中一人怎么可能會是太子妃。
見到李顯,長孫靜宜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笑了兩下避開他的目光,躲到皇甫越的身后。
皇甫越伸手在李顯眼前晃動了兩下,冷冷問:“不知李皇子這樣盯著我的太子妃是何意?不覺得很是失禮么?!?p> 李顯沒想到這天啟國太子這么維護(hù)他的妃子,難道打不知道這女人喜歡女人么?
想到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并沒有說起那日的事,反而扇著他那扇子,笑道:“抱歉,抱歉,見到太子妃如此英姿颯爽在下實在佩服,不免有些失態(tài)了,還請見諒。聽聞太子妃出自安國公府,是長孫大將軍的女兒,今日一見果然有大將風(fēng)范,令人側(cè)目呀。只是太子成親了嗎?”
皇甫越感覺這兩人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可是又沒法問,只好回答:“她是我定完婚約的、未來的太子妃,如果到時晉國還能如此有好的話,李皇子不妨來參加我們的婚禮?!?p> 李顯心里暗笑,看來這太子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知道自己這么維護(hù)的女人喜歡女人,那真是頗為有趣。
想到這,他點頭表示期待。
他們這邊聊著的同時,另一邊姬越已經(jīng)找東方流云開打了。
長孫靜宜見許玥跑到那邊去觀戰(zhàn)了,她也拉拉皇甫越的衣角,一起去了。
這兩人已經(jīng)打了有一會了,靜宜雖然不懂武功,卻也看出東方流云腳下不穩(wěn),被逼的往后直退。
靜宜站在皇甫越右邊靠后的位置,她戳了他一下,小聲問:“喂,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打起來了?”
誰知皇甫越竟然直接走到她身旁,說:“那個穿著奇怪衣服的家伙自稱是元國皇子,非要找我比試。真是異想天開,也不想想你家太子我是什么人,怎能可能隨便什么人都搭理??蛇@家伙死纏著不放,就只好讓流云替我一下?!?p> 靜宜見他說得這么大聲,也就不再掩飾,說:“我看你是不會武功,害怕挨打吧。只是這元國人長得這么壯實,只怕東方流云要替你挨打了?!?p> “什么?”皇甫越自是不會承認(rèn),雙手抱臂說:“我堂堂天啟國太子,文韜武略天下第一,怎會像你說的那樣,你可別小瞧了未來夫君?!?p> 切,她只覺得這家伙臉皮越來越厚,一點前世那冷俊。
這時兩人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fù),由于兩人比的是拳腳,所以就算是受傷也應(yīng)無大礙。
就在長孫靜宜以為結(jié)束時,那姬越卻一腳踩在東方流云的胸口處,大笑了兩聲,說:“天啟國的男人都這么弱小么?難怪我元國的士兵可以以一當(dāng)十。跟你這種細(xì)皮嫩肉的家伙比試真是降低了我的身份,也不知你爹娘是怎么養(yǎng)你的。”
這話說的實在是過分,東方流云被弄的十分狼狽,靜宜走上前想制止卻被皇甫越攔住了。
他說:“我來?!?p> 可是有人比他們都快了一步。
“哼,滾開?!痹S玥一聲大喝,一把推開姬越吼道:“你干什么,勝負(fù)已分何至于此,是欺負(fù)我國沒人么?你們厲害怎么還年年敗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干什么來的,想求和就要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我看你爹娘才真是沒教養(yǎng)你,放你出來亂咬人?!?p> 姬越是愣了下才被推開,見一個小丫頭竟然敢指著他罵,氣血上沖,伸出拳頭就想教訓(xùn)她。
“住手?!彼牡缆曇艋旌显谝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