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女生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是內(nèi)閣學士晏修竹的嫡女晏芝蘭。他爹雖只是個從二品,可仗著接近皇上很是高傲,女兒自也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人。
只見晏芝蘭站起身指著許玥冷笑兩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許大小姐,要是別人說這話也還算有些道理??删┲姓l人不知許玥許小姐是江湖兒女,性子是豪爽直接,之前更是緊盯著人家男子不放,竟然還有立場說別人,哼哼?!?p>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氣得許玥就要起身上前火拼。
長孫靜宜連忙攔住她,示意道:你的男神正看著呢。
許玥扭頭見墨白確實皺眉看向自己,連忙老老實實低頭不再言語。
靜宜走到晏芝蘭近前,說:“晏小姐,這是官宴,是為接待使臣而辦的,你不覺得你的言行很是失禮嗎?若是龍顏震怒我想不是區(qū)區(qū)晏家所能承受的?!?p> 說著又湊近她的耳邊道:“再有,許玥確實是那男子的好友,他叫墨白,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子,不信你可以期待下?!?p> “你。?!标讨ヌm憤憤的瞪著靜宜,想作罷又覺得失了臉面,急的撕扯手帕。
一旁的韓桐見此,緊忙拉扯她的裙擺,示意其快停下。
這有了說和的,晏芝蘭也就順坡坐下了,只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表示自己的不滿。
靜宜可不管別人高不高興,只要事情么鬧大了就好,笑著向周邊的女子們打了招呼,就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座位上,飲茶等待宴會的開始。
其實男人們早就開始飲酒談?wù)摿?,只聽皇甫浩低沉而微冷嗓音道:“這次晉元兩國使臣的來訪乃是我天啟的一大盛事,百年來我們?nèi)龂g征戰(zhàn)不斷,斷絕來往,沒想到會在朕在位時出現(xiàn)緩和的局面,真是幸事、樂事?!?p> 底下馬上就有拍龍屁的附和,什么真龍?zhí)熳佑⒚魃裎?、千古一帝威儀天下之類的,總之將皇甫浩捧上了天,使得龍顏大悅。只是坐在一旁的使臣們面色陰沉,目露不甘。
這些當然難逃老狐貍皇甫浩的眼,他重重的放下玉杯,發(fā)出‘?!囊宦?,道:“
怎么,王使臣看來是有不同意見,既然如此,還請談?wù)劯咭?。?p> 被點到名的王濛是表現(xiàn)最明顯的,他是晉國使臣。他不明白晉國明明不像元國那樣受災嚴重、國力大大降低,為什么這次卻要陪著元國一起低三下四求和。
現(xiàn)在聽人這么吹捧天啟國早就忍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出言不遜,可被身旁本國太子踩了下腳轉(zhuǎn)口道:“臣不過一介小小使臣談何高見,不過既然帝問臣意見,臣就只好談?wù)勛疽姟?p> 元國離我晉國遙遠,這就不好論及。但我國與陛下的天啟國萬里接壤,在我國明間有句老話,叫遠親不如近鄰,天啟國與我晉國不正是應(yīng)了這句老話么。
再者猛江流經(jīng)兩國,兩國百姓共飲一江水,這與一母共同哺育孩兒有何不同。所以和談無論從哪方面說,都是十分合情合理和有利的好事?!?p> 皇甫浩聽了冷笑了下,轉(zhuǎn)動手中酒杯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你國還頻頻侵犯朕的邊境,要不是朕的將士浴血奮戰(zhàn),只怕這鄰家就變成你自己家了吧?!?p> 王濛是個暴脾氣的人,剛才這番話已經(jīng)接近他的底線了,見人家還緊抓不放,本來就沒下去的火又往上涌了,心道:若不是皇命難違,我跟你在這里廢話,還要老子討好你,真他/奶/奶的混蛋!
他正也要冷笑反駁時,又被太子李顯使勁碾了下腳丫,他可是個文臣,哪受得住,忍得臉都紅了,才激動地大聲說:“陛下,正所謂牙齒都有打架的時候,兄弟間不也是越打越親近嗎?再者我晉國年輕,朝中不免有些奸臣,因此還會與貴國有爭執(zhí)。但今時不同往日,為了百姓的安居樂業(yè),我皇特派使臣來簽訂互不侵犯的約定,更是希望能與天啟大國通商,希望圣明的文昭帝能贊同?!?p> 皇甫浩這才笑了起來,贊賞道:“朕早就聽聞晉國有一能臣叫王濛,滿腹韜略,才思敏捷,今日一見果真不假。朕的朝堂上正缺少閣下這樣的大臣,不知你可愿?”
王濛感到這皇甫浩的陰晴不定,舉酒杯笑道:“陛下美意小臣心領(lǐng),只是自古一臣不事二主,王濛還是做小小的使臣吧,能為兩國結(jié)交一事盡份心力就好?!?p> 說完一飲而盡,坐下觀看歌舞。
皇甫浩也喝了口酒,似是對著宴會很是滿意,一直笑意不減。等一舞過后,招皇甫越上前贊賞其辦得好,還賞賜了不少寶物。
這時姬越起身說道:“文昭帝,我元國安排一歌舞,希望您能欣賞、喜歡。”說完就要示意屬下去準備。
皇甫浩右手支著腦袋靠在龍椅上,看著姬越想了會才開口:“你就是元皇三皇子吧,叫什么來著?”
身旁的寵妃姚谷雪嬌笑著為皇帝帶了杯酒,說:“陛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呢,三皇子名叫姬越,說來他這名還與陛下的太子相同呢。”
“是嗎?”皇甫浩停頓了下,看著姬越道:“三皇子,這重名可不好,在天啟國這可意味著不尊重。這樣好了,不如三皇子改名為敏吧,姬敏機敏甚是吉祥,三皇子以為如何?”
姬越?jīng)]想到這皇帝竟隨便就給他改了名字,真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僧吘故怯星笥谌耍沁@次求和因他這名字而失敗,那國內(nèi)就更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想到這他咬碎鋼牙,抱拳笑道:“陛下說的有理,只是這姓名乃父母所賜,天啟國不也最重孝道嗎?所以還請陛下見諒,我會回國后請父皇為我改名的。請陛下別為我這小事勞心了,還是觀看我國精心安排的歌舞吧?!?p> 姬越說完看了傅若弼一眼,眼神有所請求。
“皇上,三皇子所說有理,這即是宴會還是放輕松,看看元國的歌姬有何不同之處。”傅丞相舉杯建議道。
皇甫浩目光中閃過瞬間不滿,只是太快并沒有多少人留意到,只有秦相與寵妃一直盯著他而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