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修煉九轉(zhuǎn)化圣訣后,蘇真感覺變的異常靈敏,按理說,他早該發(fā)現(xiàn)張問和胡斐月的蹤跡,但現(xiàn)在這兩人到了眼前他才發(fā)現(xiàn),一是剛才太過激動,沒有留神,二是這兩人故意隱藏了自身氣息。
想到這,蘇真心里不禁一沉,心里知道,自己可能早被張問和胡斐月盯上了,此刻現(xiàn)身,毫無疑問是沖著石硯奇石來的。
“蘇真,真沒想到你小子有這么大運氣,居然讓你找到了地寶!”
張問冷笑道,眼中閃爍著狂熱光芒,死死盯著石硯奇石。百米距離,對于化罡境武者來說,轉(zhuǎn)眼可至,蘇真前腳剛發(fā)現(xiàn)到張問和胡斐月兩人,他們后腳就來到了面前。
“蘇真,你交出地寶,我們不為難你?!焙吃戮o接著說道,目光也盯著石硯奇石。
頓時,蘇真感受到了莫大壓力,張問和胡斐月目光雖然盯著石硯奇石,但氣勢卻鎖定在了他身上,周身罡氣鼓動,已然做好了隨時動手準(zhǔn)備,只要他稍有異動,兩人定會毫不客氣地轟殺過來。
一個張問他都斗不過,何況又多了一個也是化罡境的胡斐月?
怎么辦?
蘇真心思電轉(zhuǎn),到手的濁靈二氣魚和石硯奇石,難道就這樣丟了?換成任何人,都不會甘心吧!
“我承認(rèn),我斗不過你們,但你們能保證,我交出這塊石頭,你們不為難我?”蘇真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目光平靜地看著張問和胡斐月兩人,好似認(rèn)命了一般,沒有一點抵抗的意思。
“我保證!”
“我保證,決不為難你?!?p> 張問和胡斐月異口同聲地道,一副急不可耐的語氣。話音剛落,兩人彼此望了一眼,張問眉頭微蹙,似有些不滿,胡斐月臉色低沉,顯得心事沉重。
寶物動人心,誰不想將寶物據(jù)為己有?之前事情多由張問做主,但胡斐月這樣做不是仰人鼻息,一是因為張問實力強于她,二是因為張問是師兄,可若涉及到具體利益,她卻很少無條件讓步,從上次蘇真分藥就可以看得出,兩人關(guān)系并非親密無間。
“你們兩個人,這塊奇石我給誰好?”蘇真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說道。
這次,張問和胡斐月聽后誰都沒有答話,張問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對胡斐月說道:“師妹,這小子想離間我們,你不會沒看出吧?”
“看出來了?!焙吃鲁领o說道。
“師妹,我們先將這小子拿下,一會再談其他的事情可好?”張問沉聲說道,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神情卻極為決絕,容不得別人半點反駁。
胡斐月聽后,沉思了一下,點頭道:“好!”
“師妹,你放心,師兄絕不是吃獨食的人?!睆垎栴D了頓,臉色鄭重對胡斐月說道。
倒不是怕了胡斐月,若不將胡斐月安撫好,即便他搶到了地寶,估計也留不長久。可想而知,假如胡斐月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難免不會將地寶的事情說出去,找另外一個‘師兄’給她做主,向張問施壓,這樣一來,地寶很可能就易手了。
胡斐月輕輕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她知道,真爭起來,自己多半爭不多張問,但只要張問能給她足夠多的補償,她不介意讓出地寶。
此刻‘爭’,是為了得到更多的補償,更是一種態(tài)度。若不如此,別人以為她好‘欺負(fù)’呢?
當(dāng)然,在這之前,她是不會放棄爭奪的地寶,實在迫不得已,她才會接受張問的補償,讓出地寶。
“蘇真,交出地寶,以前的帳就一筆勾銷。”張問與胡斐月達(dá)成了默契,目光轉(zhuǎn)向了蘇真,凝色說道。
“交出地寶?憑什么?”
蘇真見自己計謀失敗,沒有再裝作下去,冷冷一笑,神色凜然地看著張問。石硯奇石和濁靈二氣魚是他費盡心力才弄到手的,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憑什么?憑我實力比你強。”張問臉色一狠,寒聲說道。
頓時,他將周身罡氣催發(fā)到了極致,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罡氣化形,驟然幻化成了一頭猛虎,仰天怒吼,演變各種姿態(tài),或成下山之姿,或成撲殺之姿,或成擺尾之姿……與此同時,張問身上氣勢不斷攀升,仿若一頭兇威凜凜的神虎,咆哮山林,稱王稱霸,百獸莫敢不從。
不要說蘇真,就是張問身旁的胡斐月也是臉色一變,被張問的氣勢震懾到了。
“交出來!”張問目光沉遂,帶有一股子兇威,再次對蘇真說道,完全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氣。
展現(xiàn)出化罡境大成武者的全部實力,他不僅僅要震懾蘇真,讓其交出地寶,更有另外一層意思——震懾胡斐月,打消她心中僥幸的念頭,明確地告訴她,這塊地寶,他要定了。
畢竟,他和胡斐月是同峰師兄妹,一些話不好明講,只能采取這種威懾的手段,讓其自己明白形勢利弊。
通過三道考核拜入封天宗的弟子,哪個是笨人?要知道,能否通過入門的第三道考核,單單憑實力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心智、心機、心態(tài)。就像葉狂書,實力雖不是位列前茅,但卻憑算不遺漏的心機奪得第二,而蘇真也憑識時務(wù)的心智和心態(tài),奪得了第三。
一見如此,胡斐月哪還不明白張問的意思?當(dāng)即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臉色如常,心中卻翻起了浪花:“周身罡氣澎湃,幾欲騰空飛起,看來師兄之前沒有騙我,只差臨門一腳便能突破地騰境!”
面對氣勢迫人的張問,蘇真全身筋肌本能繃緊,骨子里的狠勁被激發(fā)了出來,他獰笑一聲道:“再逼我,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我把地寶扔進湖里,誰都別想得到!哼,這小湖下面是什么情況想必你也清楚,不需我多說了吧?”
“你敢?”
張問面目猙獰,大聲怒喝道,但卻沒敢妄動,蘇真就在湖邊,若鐵了心將地寶扔進湖里,他根本來不及阻攔。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什么都得不到,干嘛便宜你們?”蘇真沉聲道,目光冰冷地看著張問和胡斐月。
張問把牙咬的咯吱作響,沉默了一會,冷聲問道:“說!你想要什么補償?我可以給你。”
補償?
蘇真心中冷笑,不論是至寶‘石硯奇石’還是靈物‘濁靈二氣魚’,都是不可多得寶物,張問一個外門弟子,用什么補償這兩樣?xùn)|西的價值?
“我暫時未想好!”蘇真輕笑一聲道,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張問恨的牙癢癢,豈會看不出蘇真在消遣他?
“你最好打消逃跑的念頭,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交出寶物,我給你補償,以前的帳一筆勾銷,二是我廢了你。”張問頓了一下說道,聲音如同隆冬寒冰,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
蘇真聽后,沉默不語,臉上一片凝重之色,張問給他的兩條路,一條活路,一條死路,但不論哪條路,他都不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