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隕山脈深處有一座高不過千米的小山峰,光禿禿的,寸草不生,看不出任何驚奇之處。但此時,這里卻熱鬧非凡,七家門派匯聚于此。
“這位長老,你們?yōu)楹巫钄r我等?當日拜山入門的時候,木宗主親口承諾,我們可以在龍隕山脈自由行走,難道你們封天宗宗主說的話不算數(shù)?”一個老者站出來說道。
“正是!我們只是隨便看看,又沒有干什么出格的壞事,你們?yōu)槭裁醋钄r?”又一個老者站出來說道。
火長老虛空凌立,聽后只是冷哼一聲,面如沉水地說道:“膽敢上前一步,殺無赦!”
在火長老身后,站著十幾位封天宗長老,個個都是神通大能,散布開來,將這座光禿禿的小山峰圍在中間,目光凌厲地瞪著眾人。
七家門派一百多人,又有長老壓陣,聽見火長老冷冰冰的一句話,皆都憤怒不已,但卻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走!去其他地方看看,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
“哼,看你們能守到什么時候!”
眼見靠近不了龍冢峰,一百多人又在四周游蕩起來,他們并沒有離去,但也沒敢硬闖,只是虎視眈眈地在旁看著。
“火長老,掌門為何要放這些人進來?”
看著七派弟子,一個封天宗長老搖了搖頭,很是頭疼地說道。
“本長老也很是不解,既然明知道這些人心懷不軌,何不直接打殺了算了!”又一個長老說道。
“是啊!想想都來氣,我封天宗什么時候輪到這群人來撒野了?若不是掌門不要動手,本長老現(xiàn)在就宰了這群混賬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哼!再過兩個時辰,他們?nèi)舨浑x去,本長老不管那么多,立即動手打殺,像群蒼蠅似的,在面前晃來晃去,煩都煩死了!”
“幾位,稍安勿躁!這群人奔著龍冢峰而來,其目的不言而喻,相信掌門自由安排,我等聽令行事便是,千萬不可亂了掌門計劃!”
“屁的稍安,屁的勿躁,本長老當年下山游歷的時候,了解過這幾家門派,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貨色,便連那焚天派也是徒有虛名。若我封天宗出世,哪輪得到他們囂張?氣死老夫了?!?p> “火長老,掌門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動手?”
封天宗十幾位長老吵了起來,其中幾個脾氣暴的,氣的吹胡子瞪眼,火長老沉默不語,思量了半晌才開口道:“最近四峰藥園都遭盜了,各位都知道吧!”
此話一出,十幾位長老頓時不說話了,臉色沉了下來,封天宗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他們豈會不知道?剛才,他們還在追查‘罪魁禍首’來著,奈何對方太高明,讓他們一無所獲。
想及此,十幾位長老心情微微有些沉重。
“火長老,你認為這群不入流的貨色當中有高人?”一個長老沉吟問道。
火長老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這倒不好說,藥園遭盜并不是一次了,我懷疑,可能有人提前混進來了?!?p> “混進來?我封天宗五行五方陣是封天祖師親自布下的大陣,誰能混的進來?”一個長老驚疑道。
火長老眉頭蹙動了一下,凝聲道:“先不說這些,眼前把龍冢峰守住,莫要讓這些宵小打擾了太上長老!”
“嗯!火長老說的是?!?p> 十幾位長老皆都附和著點了點頭,心有余悸地向背后忘了一眼,在這座光禿禿的小山峰下面,有三個不起眼的人形小土包,但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小土包,而是三位老者,須發(fā)亂成一團,身上落滿了塵土,邋遢不堪。
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了一樣,任由風吹雨打,對于七家門派胡鬧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不過,火長老等人卻知道,一旦有人靠近龍冢峰,這三位老者定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斬殺,哪怕是他們,也毫不例外!
……
……
同一時間,封天峰也是熱鬧無比,正在進行靈基境武者第二輪比斗。
在這之前,化罡境、地騰境武者第二輪比斗中,封天宗弟子依舊強勢無比,羅茜碧、曹猛、葉狂書、倪虹裳等人紛紛晉級,看的石宗岳等人臉色凝重,這些弟子個個是天才,若成長起來,絕對能夠獨擋一面。
弟子都如此,何況是門中長輩?
石宗岳兩輪比斗看下來,心情越來越沉,封天宗出一個蘇真沒什么,出一個楚狂沒什么,出一個趙雷也沒什么,關鍵是封天宗弟子幾乎每個都不簡單,這就有什么了!
因為,一個天才不見得支撐起一個門派,但一群天才,絕對能把門派發(fā)揚光大!
看到這,石宗岳等人也漸漸明白了木子樁的意思。正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木子樁這是讓他們看看封天宗外門弟子的實力,好讓他們掂量一下封天宗的實力。
可以說,這是一個警告!
“下一場比斗,天道宗弟子對陣兩極劍派弟子……”
一場比斗結束,公孫羊長老宣布勝負后,又隨手抽出了兩根竹簽,宣布參加下一場比斗的弟子。
但石宗岳等人心思早已不在這上面,以現(xiàn)在的局勢看,徒給封天宗做嫁衣,封天宗弟子如此強勢,其他派弟子多少有些黯然失色,最慘當屬皓月神光宗,兩輪比斗下來,皓月神光宗幾乎全軍覆滅。
“封天宗!封天宗!”
看著一臉淡然的木子樁,石宗岳內(nèi)心暗暗念叨了兩聲,眉宇間滿是憂慮之色,龍冢峰那邊應該熱鬧無比,為何木子樁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們另有妙計?
“下一場比斗,封天宗楚狂對陣焚天派林子賢!”
沒過多久,又一場比斗結束,公孫張長老隨手從竹筒里抽出兩根竹簽宣布道。
“是你?”楚狂走著比斗臺,笑呵呵地道。
與他對陣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與他起沖突的焚天派那位‘師兄’,楚狂對他可謂是印象深刻。
“我也沒想到在第二輪比斗能碰到你!不得不說,你的劍法很厲害。”林子賢似笑非笑地道,目光泛著冷冽寒意。
“我的劍法厲不厲害,一會你就知道了!”楚狂嘿嘿笑了笑,眼珠子一轉,問道:“不如這樣,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打賭?”林子賢眼睛一瞇,一股怒意從中一閃而過。
昨天沖突,就是因為打賭,差點在封天峰裸奔!所以楚狂一提打賭,無異于在他傷口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