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長嘯才止,姜山深吸了一口氣,嘯聲還在山間回蕩。他索性躺在了山腰上,從地上看著天空變幻莫測的白云,曬著太陽。
姜山將咪咪抓起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咪咪也隨意地伏在他的身上問道:“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修煉水行力?”
姜山剛剛放松的神經(jīng)猛然一緊,急道:“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
咪咪皺起它肥嘟嘟的小臉嚴(yán)肅道:“不過修煉之前,有些事情你必須要知道!”
姜山狐疑道:“還有什么情況我不知道的么?”
咪咪喝道:“閉嘴,聽本大爺說!”
姜山立馬不敢說話,向咪咪堆笑,心里卻忍不住想揉揉眼前這個看起來老氣橫秋的貓咪。
咪咪也不管他想什么,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知道軒轅無忌那個王八蛋吧!”
姜山點頭,他在咪咪的心里捕捉到,這個叫軒轅無忌的就是那個把它封印到水域里的人。這人很厲害,咪咪全盛的時候?qū)Ω端灿行┏粤Α?p> 咪咪又撐著下巴道:“這次你誤打誤撞跟我簽了契約,你我之間現(xiàn)在就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如今誰也離不了誰,共享一條性命!”
姜山一聽馬上不舒服了,一把抓起咪咪就湊到它臉上罵道:“啥,我現(xiàn)在跟你共享一條命,那要是你死了,我不是也跟著陪葬么!我跟你拼了,你為了出來,居然跟我簽什么契約,你這不是害我么,我不管,你趕緊給我解除了!”
他急的直跳腳,開玩笑,這下子豈不是要跟只貓同生共死了么,讓自己的性命握在別人手里,這誰能受得了!
咪咪一爪子抓在姜山的手上,姜山手上吃痛下意識地就松開來,看著正慢用爪子抹去臉上口水咪咪,那可以殺人的眼神,姜山立即老實的閉上嘴了。
咪咪卻像是比他還冤枉地咆哮道:“這能怪本大爺,本大爺好好呆在那里,你非來打擾。偏偏你是先天水行體,本大爺?shù)纳囝^可是精元所在,你那破封印偏偏就要那時候解開,不斷吞噬著本大爺?shù)谋久桓愫炂跫s就是同歸于盡,你說這個怪誰?”
姜山被咪咪媽的狗血噴頭,立刻心虛不已,可他忍不住又道:“可那也是你要追殺我的,不然那有這事情!”
咪咪渾身毛都炸開道:“本大爺怎么知道你不是軒轅無忌的人,本來想跟他先收個利息的,誰知道竟然倒了血霉!”
姜山氣結(jié),怒道:“那你就把契約解開啊,我又不稀罕!”
咪咪聽到這里,身上毛又耷拉在身上,無奈道:“你以為本大爺不想,這是主仆共生契約,必須要主方來解除,你才是主方……”
姜山對這個什么契約依舊一知半解,便道:“那你教我,我來解開!”
咪咪不屑的看了姜山一眼,道:“你?你不行,要解開契約主方必須實力要強過仆方,你覺得你可以么?”
姜山瞬間就尷尬起來,開玩笑,十個他也不是咪咪的對手,他可是知道那天咪咪被封印了,實力不足原來的百分之一。想到這里,他不禁頹然,忽然哀嚎一聲:“難道我這輩子就要和你共度一生了嗎?”
咪咪忽然吼道:“夠了,跟本大爺簽契約你還不樂意,你知道軒轅無忌整整折騰了本大爺十年,就是為了能跟本大爺簽訂主仆共生契約,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信不信,要是被他知道了這件事,你肯定似無葬身之地!”
姜山瞪大眼睛朝咪咪眨了眨,驚呼道:“不會吧,他這么狠?”
“狠?狠的在后面呢!你跟本大爺共生,你知道是什么概念么?你現(xiàn)在也同樣享受著本大爺?shù)膲勖∩瘾F一族的壽命你明白么,就是說與天地同壽也不為過。而且你也可以施展本大爺?shù)脑S多獨門秘技,修為一日千里也不是夢想,你還覺得是你虧了么?”咪咪冷冷地罵道。
姜山聽到這話簡直就像是被閃電劈過,整個人都外酥里嫩了,這么說自己的壽命不是很多很多么,長生不老,這可是許多人的夢想。雖然聽說行師隨著修為的增加,可以獲得生命的延長,遠(yuǎn)比普通人的百十年要長??蛇@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欣喜若狂。
短暫的愣神后,他傻笑著開始煽起了自己的嘴巴,口中喃喃道:“咦,怎么都不疼,難道還真是做夢嗎?嘿嘿嘿——”不住傻笑。
“啊——”可一道黑影在他眼前劃過,姜山頓時覺得臉上一疼,疼得他慘呼不已,捂住臉看向咪咪,卻半點也沒有怒氣。卻朝瞪著他的咪咪諂媚道:“偉大的壬夔大爺,你今年多少歲啦,估計什么時候會死?”
咪咪一皺可愛的小鼻子,猛吐鼻息,哼聲道:“人類就是這樣,總改不了貪婪的本性!”
姜山被它指著鼻子罵也不以為意,只是一個勁地傻笑。咪咪臉上露出人性化的冷笑,道:“你別高興的太早!你覺得要是軒轅無忌回來了,知道了你破滅了他多年的愿望,他能放過你么?”
姜山笑容連忙一收,有些擔(dān)憂道:“他真的能找到你么,你不是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咪咪奸笑道:“本來他不一定能找到本大爺,可惜了,他卻肯定會找你!”
姜山驚訝道:“找我,為什么他要找我?”心里忍不住顫抖起來。
咪咪忽然打起了哈欠,慵懶道:“你打傷的那個雷興云他一直在看守水庫。你說到時候他回來了,發(fā)現(xiàn)本大爺不見了,你覺得他第一遷怒的是誰?”
“那肯定是雷興云??!”姜山脫口而出道。
咪咪冷笑道:“嘿嘿,那你覺得雷興云會怎么說?”
驚恐讓此刻的姜山大腦有些短路,他呆呆地問道:“會怎么說?”
“他肯定會說,是一個叫姜山的人,那晚打傷了他,才害他沒有辦法看守水庫了!”咪咪一步步地引導(dǎo)著姜山的思路。
姜山立刻跳了起來,急道:“那怎么辦,到時候我豈不是死定了!”他想象著軒轅無忌暴跳如雷,把他撕碎的場景,隨即不寒而栗。
咪咪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瞧你那膽小的樣子,哪里還像個男人?怕什么,就是他把你拆了也不知道本大爺跟你簽訂了契約!”
姜山一聽瞬間放心:“那就好,嚇?biāo)牢伊恕笨蓱抑男倪€沒有完全落下就又被咪咪打斷。
咪咪嚴(yán)肅道:“但只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注意!”
“什么?”姜山緊張地看著咪咪。
咪咪語重心長道:“你不能泄露你是先天水行體,且會水行力的秘密,否則你我之間的事情,他絕對能夠猜得出來!就是你絕不能在學(xué)院里施展水行力,否則,你我必死無疑!”
姜山連忙點頭,他隱約已經(jīng)明白,咪咪不是打不過這個軒轅無忌,只是自己太弱。如果對方對付自己,咪咪就會投鼠忌器,到時來自己和咪咪肯定沒有好下場!
咪咪知道姜山心里的想法,舔了舔自己爪子,吐出一句:“孺子可教!”隨即又調(diào)笑道:“說起來你小子跟本大爺也算有緣,要不是你那晚收拾了老匹夫的徒弟,咱爺倆肯定見不上!”
姜山深以為然地點頭,隨即反應(yīng)過來,急道:“誰跟你是爺兒倆,少占我便宜!”
一人一貓在山腰草地上打鬧,許久后才又躺到地上曬太陽。
咪咪喵喵的一笑:“姜小子,你總有一天是要碰上軒轅無忌的,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
姜山輕輕答應(yīng)了一聲,他明白咪咪的意思,軒轅無忌在帝國學(xué)院只是掛職,他真正的身份是土行神殿四大護(hù)法之一。自己和神殿的矛盾恐怕越來越深了,李長老,龐非卿,還有這個軒轅無忌,要來的早晚都是要來的。
第二天太陽爬起老高了,姜山還在睡夢之中,咪咪睡得更香,何況就是醒了那個家伙也根本不會叫他。
姜山眼睛睜開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去鍛造處上課也是肯定要遲到了。鍛造專業(yè)每天上課分為兩個部分,上午理論授課,下午鍛造實習(xí)。
姜山?jīng)]有去聽鍛造的理論課,起床后也是不緊不慢地洗漱。姜山對鍛造理論已經(jīng)沒多大興趣畢竟他自己也學(xué)的差不多了,他真正在意的是鍛造訓(xùn)練。
“唉……還是把你變小點好啊。”姜山一邊給咪咪喂食一邊逗弄它:“把你變成貓,就按貓喂就好,要是把你變成一個小蟲子是不是當(dāng)成蟲子喂就好啊?”姜山一邊說,一邊露出不良的笑容。
咪咪瞪著他,就要發(fā)怒。
就在這時,“咚咚咚!”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姜山丟下咪咪,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是一張自己并不熟悉的面孔,好像在哪兒見過,卻又實在記不起來。
姜山試探著問道:“額……這位同學(xué),有什么事么?”
“姜山,我是學(xué)院鍛造處的,鍛造處有點麻煩,蕭鴻老師讓我趕緊來找你。讓你趕緊去鍛造處。”門外的人說話有些喘,顯然是一路跑來的。
姜山此時才想起來,這人確實是鍛造處的,昨天就是在鍛造處見過他,這人明顯是屬于丟在人堆里絕對找不出的那種。
姜山聽了少年的話低聲嘀咕道:“什么事?。渴掵欁约憾冀鉀Q不了么?”
“你稍微等下,我就來?!苯秸刍刈约旱姆块g,揣上咪咪就趕緊跟著那少年向鍛造處跑去。
鍛造專業(yè)有兩處授課的地方,一處是教室,用來講授鍛造的理論技術(shù);還有一處是鍛造室,平時用來鍛造練習(xí)。
姜山忍不住問少年道:“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邊???教室還是鍛造室?”
少年語氣急促道:“鍛造室,大家全都在鍛造室呢?”
姜山“上午不應(yīng)該是理論學(xué)習(xí)么,怎么人都在鍛造室?”
“哎呀,你先跟我走,到了你就知道了?!蹦侨嗣嫔辜?,在前面心急地帶路。
姜山進(jìn)了鍛造處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站滿了人,比昨天人還多。這些人以兩個鍛造臺為中心在鍛造室里圍成一圈。誰也沒有注意姜山進(jìn)門。
姜山更是疑慮:“哪來這么多的人?”
走進(jìn)人群,便看侯權(quán)正在人群中間的鍛造臺上鍛造。他赤裸著上身,神情專注,身上的肌肉條條墳起。他一手控制著礦石,一手揮舞著鍛造錘,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卦阱懺炫_上鍛造者什么。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身上滾落,他這次鍛造很認(rèn)真也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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