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片和諧
算上最開始的36杯,猗窩座已經(jīng)喝了70杯“基因補強劑”。
它感覺自己快要吐了。
不對,是快要爆了。
其實喝到第40杯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覺很勉強了。
又喝了2杯,它感覺大腦都被淹沒了,思維變得不連貫起來,無數(shù)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浮浮沉沉。
隱約中,似乎有早已被拋棄的前塵舊事,一閃而過。
“啪”!
猗窩座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將剛剛想起來的往事扇走。
不要回憶起來!不要回憶起以前弱小的時候!不要回憶起什么都保護不了的時候!
靠著變強的執(zhí)念,它一直喝一直喝,一直喝到第71杯。
這回是真的不行了。
嘴唇發(fā)黑,眼前的事物出現(xiàn)晃動的重影,千錘百煉的肉體止不住地顫抖。
極端強大與極端虛弱,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體內(nèi)交替出現(xiàn)。
它感覺自己的力量快要失控了,隨時可能像熟透的石榴一樣,把自己撐裂。
要停下嗎?
停下,意味著到此為止,意味著抵達了自己極限。
意味著,自己也不過就是這種程度的家伙。
“可惡!”猗窩座一拳砸在自己腿上。
不能退了,也不愿再退了。
自己曾經(jīng)兩次在林乾面前退卻,那是因為力量的懸殊。
而現(xiàn)在,在變強的路上也要退卻嗎?
這時候退了,就真的是無可推卸的懦弱了!
猗窩座顫抖著,將杯子舉到唇邊,啜了一口,艱難地咽下。
身體里似乎傳來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低頭一看,皮膚上凸起無數(shù)條紫黑的血管,乍一看,就好像全身布滿了裂紋。
到了這一步,猗窩座反而放松下來,它笑了笑,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然后又接了一杯,仰頭喝光。
就這么一直喝一直喝,又喝光了51杯。
皮膚上凸起的血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退了,虛弱的感覺也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身體開始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又是60杯下肚,光芒也收斂了,猗窩座似乎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只有身體里那股海嘯般的巨力,證明著自己經(jīng)歷了怎樣的脫胎換骨。
“真有趣,沒想到居然真的有能突破極限的個體存在?!毙荨に俗吡诉M來。
在猗窩座之前,也有惡鬼在抵達極限后,強行繼續(xù)攝入“基因補強劑”。
結(jié)果是引發(fā)了基因崩潰,整個鬼化作一灘粘稠的有機質(zhì)。
猗窩座是第一個突破極限的惡鬼,這引起了休·塔克的強烈興趣。
他拿出一個針管,準備給猗窩座抽血:“我要研究一下你的血液,對了,還有你的骨髓和身體組織。”
猗窩座看都不看他,隨手揮出一拳,將休·塔克的腦袋打爆。
我雖然歸順了“巫妖王”,卻不代表什么貓三狗四的家伙,都能對我指手畫腳。
原本還以為這個總是穿著白大褂的家伙就是“巫妖王”,沒想到只是區(qū)區(qū)一個研究人員而已。
想研究我?你還不夠格!
它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正想繼續(xù)喝“基因補強劑”,卻感覺腦中一暈,思維變得混沌起來。
仿佛靈魂出竅一般,猗窩座感覺自己的意識和身體分開了。
意識飄在半空,看著身體自行其是地動作著。
取過一個燒杯,割開自己的手腕,嘩啦啦地放了一杯血。
又取過三個燒杯,切掉手指、挖掉眼睛、掏出內(nèi)臟,分別投入燒杯中。
最后,反手握住自己的脊椎,用力抽出半截來,擰斷,交到已經(jīng)復(fù)原如初的休·塔克手中。
我這是……怎么了?
猗窩座拼命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意識卻像是被透明的墻壁攔住,怎么也無法回歸身體。
“不用感覺奇怪。”休·塔克將半截脊椎泡入溶液中保存起來,“你也勉強算是我的孩子,孩子會聽‘父親’的話,很正常吧?”
當初,休·塔克通過吞噬惡鬼,獲得了進化。
如今將所有惡鬼轉(zhuǎn)變成“吃鬼之鬼”的病毒,正是從他身上分離出來的。
作為“父體”,休·塔克能夠通過類似信息素的手段,對所有感染病毒個體施加影響。
這種影響雖然比不上林乾那樣如臂使指的控制,卻也能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
隔絕意識,讓對方自殘什么的,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種。
“謝啦,如果還有需要的話,我會再來找你的?!毙荨に藫]揮手,帶著“戰(zhàn)利品”離去。
猗窩座終于重新奪回了身體控制權(quán),急忙追出去,卻找不到休·塔克的身影。
“可惡的家伙,竟敢如此戲耍我!”它握緊拳頭,身上暴發(fā)的氣息將路過的惡鬼吹得飛了出去。
下次再見到那家伙,一定要殺了他!
與猗窩座這邊不同,灶門炭治郎與嘴平伊之助的相處就要融洽得多。
這兩個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打著打著,居然還打出了感情。
又是一場激烈地戰(zhàn)斗后,兩人精疲力盡,一起攤在地上喘氣。
嘴平伊之助回力極快,率先跳了起來。
他從放在一旁的衣服里翻出來一塊巧克力,塞進嘴里惡狠狠地嚼著。
想了想,他又摸出來一塊巧克力,扔給灶門炭治郎。
“貍貓小弟,這個給你吃!”
灶門炭治郎接住,學著嘴平伊之助的樣子,撕掉包裝,將巧克力送進嘴里。
美妙的甜味,讓他的表情瞬間松弛,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嘴平伊之助看著灶門炭治郎的笑容,也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哼哼哼,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吧?這東西只有本大爺這里才有,因為本大爺很厲害!”
話雖然這么說,但嘴平伊之助對于灶門炭治郎的“強大”,也是認同的,不然也不會把珍貴的巧克力分享給他。
在剛開始對練的時候,嘴平伊之助完全是壓著灶門炭治郎打。
但是灶門炭治郎十分硬氣,從不求饒,也從不放棄,無論局勢多么不利,也沒有停下過對于奪取勝利的思考。
好幾次,他被嘴平伊之助打得失去意識,要不是有賢者之石醫(yī)治,早都死透了。
嘴平伊之助覺得這家伙真是可怕,換作是自己,這么多次在死亡邊緣掙扎,恐怕都崩潰了。
灶門炭治郎沒有崩潰,以不可思議的韌勁挺了過來。
與死亡共舞,果然喚醒了他沉睡的記憶,火之神神樂……不,日之呼吸的一招一式慢慢被想了起來。
獲得了日之呼吸以后,灶門炭治郎逐漸扳回了劣勢,時不時能反擊個一兩招。
他對日之呼吸的掌握,進步得飛快。
就好像他不是在練習,而是有一個原本就懂得日之呼吸的靈魂,在他身上復(fù)蘇了一樣。
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和嘴平伊之助打得有來有回,每次都打到兩人精疲力盡、無力再戰(zhàn)為止。
吃掉巧克力,又休息了一陣,灶門炭治郎感覺體力恢復(fù)了一些,再次擺開了架勢。
“哼哼哼,還沒挨夠揍嗎?”嘴平伊之助并不意外,雙手持刀搶先攻了上去。
“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還有隱藏的絕招沒有使出來!”灶門炭治郎閃開攻擊,旋身揮刀。
“哦?那你就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嘴平伊之助哈哈怪笑著。
灶門炭治郎連出數(shù)刀,逼得嘴平伊之助忙于招架,借機沖到了他身前。
“接我這招!”他高高昂起腦袋,用力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兩人的腦門狠狠撞在一起。
嘴平伊之助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幾步,硬撐著沒有摔倒。
灶門炭治郎也是一陣搖晃,沒想到對方的腦袋這么硬。
自己的腦袋可是有著“鐵頭”之稱啊,連鬼殺隊的“柱”都吃不消自己的頭槌,這野豬頭居然沒有暈倒?
“哈哈哈哈,很驚訝吧!”嘴平伊之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這招,我早就在別人那里見識過啦!”
最早與林乾相遇的時候,嘴平伊之助就和林乾比過腦袋硬,結(jié)果慘敗。
那之后他就天天鍛煉自己的腦袋,終于也煉成一顆鐵頭。
灶門炭治郎第一次遇到能與自己“碰頭”的家伙,也是興奮不已,再次沖上。
嘴平伊之助怎么可能會慫?低頭就撞了過去。
“咚咚咚”的悶響聲接連響起,兩個少年撞在一處。
遠處,林乾聽著頭骨相撞的怪異背景音,喝了一口茶,愜意地哼了一聲。
“真是一片和諧啊?!?
超古代胖丁
又是新的一周了,時間真快,這周就是三月了。新的一周,新的一月,而我還是一個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