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
神通??!
在魏子龍看來,古含沙這般手段,簡直非人,而是佛經(jīng)道藏里的神通。
武功還只是體能血肉的力量,而古含沙,運用的是天地風(fēng)水,無上之精神,硬生生將一個拳意斷魂的大高手給壓垮崩潰,最后成為一個待宰羔羊。
他難以想象這手段,太玄,太深奧。
“這還不是神通?!?p> 古含沙搖搖頭,嘆口氣:“當(dāng)然,這也不是尋常的武功?!?p> “而且,旁人難以在不壞境界,便有我這般威能,要更高一層才成。至少,也要渡雷劫,氣功混元,陰陽相濟才成?!?p> 自家人之自家事。
他自突破金剛不壞以來,古含沙便覺得從靈魂層次,開始有玄妙釋放開來。
一日比一日才思涌現(xiàn),一日勝于一日,只覺得渾身從血肉到靈魂,似乎有什么被封鎖的潛能釋放出來。
是屬于他本來的能耐被不知名手段封鎖成潛能,如今達(dá)到了地步,才算是釋放。
古含沙揣摩過,有一個結(jié)論。
他只覺得自己平日的資質(zhì)表現(xiàn),也若無張至順老爺子的人生閱歷作為根基,也就勉強算是個天才,而不是面板中評價的那個蓋世奇才。
信自己還是信面板?
原本古含沙不知,如今卻是信面板。
他覺得,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那什么蓋世奇才,但是資質(zhì)都被封鎖了,過往平日表現(xiàn)出來的,只能算是天才。
如今步入金剛不壞,封鎖漸消,他才一點點的提升,比之以往資質(zhì)高。
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下的封印,但古含沙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那便是他這一世的便宜老子天符大帝。
磨煉……
好一個磨煉啊!
說起來,面板認(rèn)定自己這具身軀的血脈極為不凡,可古含沙都到這個境界了,也沒有琢磨出有什么玄妙來。
他也曾驗血,與尋常人類的血無二,純純的人。
按照蓋世奇才這個例子,古含沙估摸著,估計也是被他老子給封印了,畢竟是血脈的源頭。
當(dāng)然,他修至現(xiàn)在這個境界,也不會因為這所謂的封印動氣,不值當(dāng)。
而正是資質(zhì)的逐漸解鎖,古含沙雖然只是初入金剛不壞,但無論是精神還是武功技法,都要遠(yuǎn)超同級數(shù)的人物,才完善自己的八步祭。
近乎是越級之武,常人便是越不壞界限都難,何況是這界限?
所以古含沙才這般說。
“渡雷劫!”
魏子龍語氣顫顫,對于古含沙的說法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古含沙,你的武功已經(jīng)這么高了?天地都不容你?”
所謂的天地不容你,實際上就是一個人的氣功太盛,已經(jīng)影響天地磁場,勾動天雷地火,天要打雷電殺你的模樣。
古人對此,喚作渡雷劫。
到底是自然偉力,古今少有能真正渡過雷劫的人,能將氣功修至混元陰陽,天人協(xié)和一體的境界,隨時隨地與四面磁場結(jié)合,調(diào)整風(fēng)水。
大多數(shù),是在雷霆之下化作劫灰。
古代又是天人感應(yīng)的道理盛行,久而久之,便稱渡劫的人乃是天地不容,天地要打殺此人。
這還入了小說神話里。
千年的大妖都要渡雷劫,作惡多端在雷劫下道行盡喪,行善積德在雷劫之下蛻去妖殼,成為仙人。兩種結(jié)果,便分別代表了渡劫生死的結(jié)局。
“什么就天地不容了?”
古含沙啼笑皆非:“你把天地當(dāng)成什么了?古代自有他的局限性,所以得出了個天地不容的說法,都到現(xiàn)代了,多讀讀數(shù)理化,總有好處的?!?p> 魏子龍搔搔頭,也不言語,只敢心里說說。
你這哪是現(xiàn)在的數(shù)理化能解釋的??!
“馮叔,我們繼續(xù)。”
古含沙看著馮叔,兩人對視,他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
“我要做什么,新聞發(fā)布會上便已經(jīng)說了。”
“天符科技集團將掀起變革,在高速發(fā)展的科技之下,我等將引領(lǐng)人類對于自我潛能的挖掘,從而達(dá)成人人平等的長生種時代!”
“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p> 他口中蹦出一句古語,這是《逍遙游》里的原文,講的是一個春五百載、秋五百載的冥靈古樹。
古含沙是借典故之樹,說自我之想法。
他要這天下,個個都是“冥靈”,春五百、秋五百,長生久視。
“你這是在取亂?!?p> 馮叔表情嚴(yán)肅,語氣極重:“你要怎么叫人盡數(shù)成為長生種?”
“基因改造?”
“意識上傳?”
“亦或者義體升級?”
“不,這些道,你,以及你的天符科技集團三十年內(nèi)完不成!你要從現(xiàn)在開始便啟動此計劃,建設(shè)個長生種時代,那你必然只有一條道可選?!?p> “那便是武道,是修行?!?p> 馮叔口含天憲,平日縱觀的是華夏全局之事,自己又是修行人,怎能不懂古含沙要做些什么。
“含沙,你是忘了古話不成?”
什么古話?
古含沙開口說道:“俠以武犯禁,修武功的,下手又沒輕沒重,非死即殘的,兩家便結(jié)怨了?!?p> “家家有親戚,親戚更有親戚,一不留神,便是群架亂戰(zhàn)。”
“而且,武者心頭總有一腔熱血,自己有能耐了,見不平事就要出手。管你是什么大富翁,大人物,執(zhí)掌大權(quán),必然要來個血濺五步的庶民劍?!?p> “殺伐一起,便沒了結(jié)束,看看南北武林恩怨便知道,那就是最終的結(jié)果?!?p> “好!好!”
馮叔看著古含沙,說:“你知道,那怎么還要做出這些事情來?”
“你是做保健品起家的,你那些保健品,根子就是各門各派的寶貝丹藥,是修武功的。而且你這又是各大院校開設(shè)武術(shù)班,又是直接開武館的,想不知你的想法都難?!?p> “只要你定下思路方針,天符科技運轉(zhuǎn),那頓時便是天下大亂,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可能出來!”
說到最后,馮叔都帶了一絲火氣。
實在是古含沙要做的事情,是動搖國本,破壞安穩(wěn)。
“馮叔?!?p> 古含沙喊了一聲。
“怎的?”
“你知道盛世嗎?”古含沙問了個問題,卻自己便回答了,“盛世,是在未來的,安穩(wěn)是為了未來的輝煌璀璨而積蓄力量,需要穩(wěn)定。”
“但是——”
古含沙一頓,雙眼好似升騰起火焰來一般。
“怎樣算是積蓄夠了呢?”
“馮叔,你如何確定,現(xiàn)在的積蓄依舊不足呢?”
“幾個守尸鬼把守著糧食金錢,天天伸著干癟的枯手,貪婪的數(shù)鈔票,然后告訴別人我們的積累還不夠,還不能去求得一個輝煌?!?p> “他們的手太密了,露不出一個鋼镚到人間,全部攥在手里?!?p> “貪的時候像饕餮,要放錢的時候就像是個貔貅,然后告訴大家,輝煌在未來,我們的現(xiàn)在是為了未來在積蓄?!?p> “實際上呢?”
“所有人都渴望著輝煌,比如你,比如我,比如蕓蕓眾生?!?p> “真正阻礙著輝煌降臨的,是守尸之鬼?!?p> “我覺得,積蓄已經(jīng)足夠了,所以我選擇了掀起這一場變革?!?p> “盛世就在未來。”
“我們所要做的,便是開創(chuàng)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