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扶蘇,你可是朕的兒子啊
“東起山海關(guān),西至嘉yu關(guān),萬里長城,于古時大秦修建,定然引起民眾怨念!但即便如此,秦皇依舊堅持,依舊背負(fù)罵名去下令!”
“但是扶蘇,作為秦皇的兒子,作為秦皇最親近的人,卻沒有理解秦皇的一片苦心!這,才是秦皇憤怒的根本原因!”
白冰冰的一番言論,引起無數(shù)網(wǎng)友們的贊同,
而站定在潔白陣法之中的吳殤,此刻也是微微點頭,
雖然萬里長城,在后世人的眼中,是令人贊不絕口的奇跡,
但是在大秦那個年代,無疑是被所有人都不理解的事情!
畢竟,秦皇之所以為秦皇,便是因為他超乎常人的心性和遠(yuǎn)見卓識!
黎民百姓,只在乎一家安危饑寒,但是秦皇,作為千萬億萬子民的君王,他要考慮的,是整個天下,整個人族的未來!
“吳殤先生,您是秦皇的后世,對于秦皇冒天下之大不韙,修建長城之舉,有何看法?”
白冰冰將手中的話筒,遞向吳殤所在,
后者并沒有多言,只是看向大屏幕上,秦皇那身著黑水龍袍的身影,
良久,平淡開口:
“秦皇身為一國之君,心中所在乎的,定然是天下百姓,但,這正是秦皇左右為難的所在!”
“為了百姓的安定生活,他不能興起戰(zhàn)事,不能修建浩大的工程,一旦下令,便是勞民傷財,讓原本就元?dú)獯髠拇笄?,雪上加霜!?p> “但正是為了大秦的百姓,為了后世的安定,秦皇,又不得不狠心,去用當(dāng)時無數(shù)的人命,來開疆拓土,來修建工事!”
“用他們那一代人的命,來為后世子子孫孫,鋪就出來康莊大道!”
“是非對錯,功過難說!但唯有一點,我們有目共睹,那便是,秦皇一心,是為了我泱泱華夏,無數(shù)的炎黃子孫!”
吳殤的一番話,通過大夢春秋的節(jié)目直播,
傳到了每一個觀眾的耳中,
而遠(yuǎn)在大夏西南府之地,
以府令周也為首的一眾大能,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這名為吳殤的小子,前世不愧為始皇之尊,即便是轉(zhuǎn)世如今,遠(yuǎn)見卓識,也遠(yuǎn)遠(yuǎn)不是常人所能及!”
“此子覺悟空前,不錯,不錯!”
所有大能,對于吳殤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而在所有人的議論之際,
大屏幕上,有關(guān)秦皇的記憶畫面,仍然在繼續(xù),
畫面中,
偌大的秦皇寢宮,公子扶蘇跪在秦皇嬴政的面前,
面對秦皇的斥責(zé),扶蘇啞口無言,
而始終侍立在一旁的李斯,上前拱手,開口勸說:
“陛下息怒,扶蘇公子,也是一時沖動,方才說出此等大不逆的話來。”
“還請陛下息怒!”
秦皇嬴政,沒有理會李斯的勸解,
冷哼一聲,低頭看著面前扶蘇,
語重心長的開口道:
“扶蘇啊扶蘇!便是天底下,所有人都說朕昏庸暴虐,朕都一笑置之!但你不同!”
“你是大秦未來的后繼之人!你是朕的兒子,是理應(yīng)最理解朕的人!”
“你是被淳于越那些腐儒給教的,連思想觀念,也連帶著失去遠(yuǎn)見!”
“北鑄長城,朕還下令,讓蒙恬帶領(lǐng)三十萬大軍,駐守山嶺!”
“這一去,就是十年!”
“整整三十萬人,上到將軍,下到步卒,沒有一個人,有機(jī)會歸家!”
“十年苦守,未來還要守上一個又一個的十年!”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為人父,為人子,十年的時間,他們甚至不記得自己的妻兒模樣!十年時間,他們甚至忘了自己歸家的路!”
說到這里,秦皇指著面前的扶蘇,
萬千憤怒,化作沉重的一嘆!
扶蘇從小,便心性仁厚,為事以善慈而先!
但,這并不是秦皇所期待的,更不是大秦所需要的!
亂世用重典,盛世需仁君!
可是眼下的大秦,并非是安定和寧的場面!
看著還心有不甘的扶蘇,
秦皇再度開口:
“扶蘇,朕問你!”
“蒙恬帶領(lǐng)的三十萬將士,受得了邊關(guān)苦寒,受得了十年如一日的堅守!”
“那為何,關(guān)中百姓,就偏偏不能遠(yuǎn)赴北地,修筑長城!”
“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是為了朕,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為了大秦百代千秋,為了后世十年,百年,千年萬年的和平!”
“那般盛世,需要犧牲,需要付出!那如果如今,無人身先士卒,無人挺身而出,待到我人族,被匈奴蠻夷,任意踐踏的時候,到時候,即便是想站出來,也是無力回天悔之晚矣!”
說到這,秦皇心情激動的,就連指著扶蘇的手,都有些隱隱發(fā)顫,
而跪在地上的扶蘇,無言以對,低頭沉默,
“北有匈奴,南有百越,中原更有六國余孽,我大秦,此刻還不是固若金湯!”
“匈奴數(shù)百年上千年的禍亂,更不是一天兩天能夠除盡!”
“他們侵犯北地,燒殺搶掠,屠戮百姓!”
“若是沒有邊關(guān)將士的堅守抵御,沒有長城的阻攔抵擋,屆時匈奴南下入關(guān),整個大秦的百姓,都要被匈奴殘殺殆盡!”
“匈奴陰狠,茹毛飲血,你,難道就忍心,眼睜睜看著后世子孫,我大秦子民,淪為匈奴腹中食糧,刀下亡魂嗎??!”
“抬起頭,扶蘇!抬起頭看著朕!“
說到這,秦皇長嘆一聲,仿佛是將心中一口積郁已久的悶氣,盡數(shù)嘆出,
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頹然許多!
“扶蘇……”
“你的老師淳于越,他們那些儒家自以為飽讀圣賢書的大家,讀的六藝經(jīng)綸,面對匈奴的屠刀,可能抵擋分毫!”
“他們那些迂腐的仁慈想法,對上匈奴,比不上邊關(guān)戰(zhàn)士手中的一桿長戈,一枝箭矢!”
“你要記住,你是朕的兒子,不是淳于越那些腐儒的傳話筒??!”
“告訴他們,下次,若是再慫恿你來勸阻朕,不要怪朕手中的劍,砍向他們的腦袋!”
此言一出,秦皇殺氣凜然!
扶蘇以淳于越為師,而淳于越背后的儒家,勢要趁此機(jī)會,讓儒家于朝堂站穩(wěn)腳跟,
而今,更是想要左右秦皇的決斷!
已然,越過了界限!
揮手呵斥扶蘇退下之后,
秦皇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側(cè)始終未曾發(fā)一言語的趙高,
開口道:“趙高!”
“臣在!”
“帶些人,把淳于越,把儒家那些個老家伙,看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