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長發(fā),半遮面的面具,勾畫出圓潤弧美的臉部曲線。銀色的月光下,輕盈的體態(tài)、飽滿的峰巒以及那混實而又修長的美腿,勾勒出婀娜的曲線。
哪怕對方是拿著一個大斧、奇葩的指在自己,任煜抬頭一望,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你是來干什么的?”
“殺你的?!迸畾⑹峙Ρ3种约旱恼Z氣,卻已經(jīng)讓任煜聽出她脆質的音色。
跟曦月差不多大的感覺,任煜真心生不出殺意來,“你打不過我,走吧?!?p> 神魄探知,這人也就六星、接近七星的實力,哪怕自己傷勢未痊愈,任煜也有足夠的能力應對對方。
雖然被蒙面人說是太嫩,可是這個女殺手看起來比自己更嫩,她拿斧子站立的模樣,別說殺手的樣子,連那份決意都做不到,像是小鹿在警惕。
一看就知道是家養(yǎng)的花,經(jīng)不起風雨的蹂躪,入世不深,剛剛出道,拿自己練級的。
見到任煜瞧不上自己、趕自己走的樣子,女殺手不免有些生氣,“你少瞧不起人了,我知道你打敗過任宏和陳達,可是你現(xiàn)在身上受了傷,我殺了你,很容易的?!?p> 任煜聽到這個女殺手的話,臉上笑意立刻消失,目光如刃的盯著她,“你知道的不少,知道我受傷了?!?p> 任煜將玄力調動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對這個女殺手更不敢大意。蒙面人說的對,自己還是太嫩了。
依照對方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看出自己之前受了傷,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背后還有人,像是潛藏的毒蛇一樣盯著自己。
“你這么兇干什么?又沒人,是我看到你邊上吐的血了?!?p> 女殺手看到任煜神色有異,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之前迥然不同,還瞪著自己,不滿的嘟囔了一聲,主動解釋了兩句。
有些無語,任煜實在有點不理解這個女殺手的思維。
說是來殺自己,可是除了拿一把斧頭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沒干,就站在那里和自己扯白爛。
自己可沒心思和這種丫頭片子夜月下聊天,任煜頭大的問了一句,“你家大人呢?”
“哼,我是來殺你的,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女殺手自我感覺壓了任煜一頭,有些傲嬌的哼了兩聲,加了兩句,“我是一個人來的,足夠了?!?p> “…”
這哪里是涉世未深,怕是曦月都比她成熟的多。
感覺和她說話有種騙小孩的樣子,要是在地球,任煜倒有興趣調戲一下這樣的萌妹紙,可是在這里,還是算了吧,“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派來的,你回去吧?!?p> 估計也逃不出那兩家,這種初級的殺手,知道不可能太多,也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萌女殺手見到任煜這么說,大眼睛一愣,立刻浮現(xiàn)出一股子怒氣,“哼,小看人、”
“她不行,那我呢?”
院頭躍下,又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戲虐的眼神看著任煜,“看你樣子,遲遲對她不出手,怕是傷病不輕吧。丫頭,你上當了?!?p> 黑衣男子說教的看了萌女殺手一眼,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任煜的身上,冷哼著,“哼,別問我是誰派來的,死人沒必要知道。”
話音未落,黑衣人身體突然暴起,急速的掠進,一道寒光劃過,兩把匕首詭異的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劃向任煜和萌女殺手。
借著目標不明所以的空檔出手,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殺手。
“啊!”
“笨蛋,想死嗎?倒下!”
任煜的心神高度集中,正要出手對付那個人,卻被身邊這尖叫嚇了一跳,看到這個萌女殺手還殺站在原地。任煜順腳踢了一個木頭,將她放倒,讓她躲過了這個真正殺手的割喉禮。
“謝、謝謝你?!?p> 萌女殺手雖然萌,可也不真傻,剛好只是事發(fā)太突然,她連人物關系都沒確定,黑面人就殺過來,才沒了反應,躲過這一下,她總算清醒了,向任煜道了一聲謝,抱著大斧頭趕緊退到一邊。
“…”
“難道你就不幫我一起對付他嗎?”
任煜實在憋不出了,問了一句。
“我哥說了,真的有危險就讓我趕緊走,你救了我,我暫時不能走,等你有危險的時候,我救你,算是還你這個人情?!?p> 萌女搖搖頭,理由很正當?shù)恼f了一個解釋。
“…”擺平了這個殺手,任煜無論如何也要知道,這是誰家的丫頭?誰讓她來殺自己的?很有被侮辱的感覺。
“死到臨頭還有功夫閑聊天,小子受死吧?!?p> 沒能殺了礙手的萌女,黑衣人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直接搞定任煜后再收拾尾巴。
兩把匕首翻舞,詭異的弧線拉動,凜冽的玄力交織,宛如一個大網(wǎng)罩向任煜各處的要害。
“誰死還不一定呢!”
任煜冷然回了一句,整個人不退反進,混沌旋開,陰煞掌直接罩向對方。如此密集、凌厲的攻勢,任煜只能用陰煞掌,以點爆面的手法。
“嘭嘭嘭”
兩股玄力沖擊,發(fā)出悶沉的音爆聲。
凜冽的玄氣破身而來,穿了自己的玄氣,任煜幾乎下意識的一縮,右掌翻疊,波動似得玄氣發(fā)出,“連波掌!”
似浪涌,層層疊疊,玄力直接沖入黑衣的刃網(wǎng)中。
黑衣人匕首神出鬼沒,此刻,任煜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完全看清對方的路數(shù),只能硬接了,用連波掌將對方逼退。
兩股玄力重新撞擊,任煜感覺手中一痛,連忙撤開,卻也聽到對方悶哼之聲。
“你流血了!”
見到任煜右手鮮血淋漓的樣子,萌女忍不住驚叫出聲。
這不是廢話嗎,以肉掌和對方的匕首相抗,對方的實力又是八星,自己傷勢才好了一半,只是手臂流血就算不錯。
如果不是之前那個蒙面人提醒,任煜還無法這么快做出判斷,用連波掌拖延,抽手撤掌,看來實戰(zhàn)果然是武技精進的必由途徑。
一想到這個,任煜有些郁悶的心頓時好了,躍躍欲試的盯著黑衣人。
‘該死的,對方的玄力威力怎么這么大,不像是只有五星武道者能夠擁有了,那個賤人在騙我?’
黑衣人此刻也是一臉的警惕,心中暗恨。
雖然任煜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價,可是黑衣人也沒有討到什么便宜,他壓根沒想到任煜在交手時,還能如此從容的化招。
一個連波掌雖然沒有打到他的要害,可是玄力卻也命中了他的身體。那種霸道、強大的殺傷力讓他心悸,令他不敢貿(mào)然再上來。
而任煜也沒有主動攻擊,他體內(nèi)的玄力已經(jīng)不夠了,他必須利用神魄抓緊采星術的催動,盡可能多恢復一點玄力,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利。
“咕咕——咕!”
此時,一聲雞鳴聲,打破了七星鎮(zhèn)的寧靜。天已經(jīng)快亮,黑衣人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如風驅影。黑衣人用出自己的底牌!
‘這是、這是步法?!在七星鎮(zhèn),竟然有人會步法的武技,這個人的出身不低?!?p> 身若游蛇,步伐詭異卻急速的掠進,任煜只能感受一點對方的變招,臉色卻已經(jīng)變了。玄力亂而急促,卻又暗藏著規(guī)律,身影在自己身邊不斷的變動,分明就是一個步伐武技。
武技中,除了有屬性的武技難得之外,還有一類武技極其難得的,就是步法武技,還有一個鳳毛麟角的武技——飛行武技。
步法武技,基本上只有在大家族中才能學到,而飛行武技,那只有真正那些開宗立業(yè)的勢力才擁有。
七星鎮(zhèn)三家,哪一家都沒有步法武技,卻在這個人的身上出現(xiàn),任煜如何不吃驚。
不過再吃驚也不能輕舉妄動,這個時候,要是動了話,一招后手,步步后手。
對方是殺手,最善于把握先機了,身體又受了傷,純速度沒辦法超越。任煜只能呆在原地,等著他近身來,博那最后一殺。
“小子,受死吧!”
玄力一頓,兩道銀光分別攻取任煜的喉嚨和小腹。
‘麻痹的,真是歹毒!’
不得已,任煜只能是左右張弓,同時出手——開山與陰煞。
速度快,臨界的變化必然就不及。任煜也不用擔心對方有后手,需要用到連波掌來解圍。
果然當開山掌和陰煞掌封住對方的攻勢后,任煜立刻就感覺他身上的玄力凝滯了下來,無法再寸進。
任煜退后一步,準備收手,要爆發(fā)出最強的一擊。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看到黑衣人嘲諷、陰毒的眼神——死吧!
近距離的搏殺,自己會,對方也會!
“當啷!”“當啷!”
兩聲脆響雙手一空,任煜封住的兩個匕首瞬間彈飛。
他的工具沒了,雙手卻自由了,雖然付出了手臂被震傷的代價,卻搶到生死搏殺最重要的一環(huán)——先手時機。
任煜手上的玄氣用早了,落入了后手,根本來不及收回來。
黑衣人右手順勢下趟,一掌直接拍在任煜的心口,“噗!”
“烈龍拳!”
以命搏命!
什么也沒了,任煜只能用這個來做底牌。
一口鮮血噴出的同時,靠著本能,榨干體內(nèi)所有玄氣,神魄留存間還驅動了最后一下采星術,任煜將自己昨夜剛剛習練出的烈龍拳再演一遍。
玄力肆意的釋放,如同紅鐵一般的左手擎出,完完全全的轟在對方的胸口。
“嘎嘎嘎”破裂的聲響。
任煜在倒地時,看到了對方眼中得意變成錯愕,以及無法復原的悔意,最終頹然倒地。
“他敗、任煜、任煜?”
萌女還來不及為黑衣人倒下而喝彩,卻看到任煜一樣栽倒在地,心口處的凹痕,極為的刺眼。
萌女愣在當場,感覺有些難以接受,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死了?”
“他還沒死,不過也快了?!?p> 白衣如雪,月牙下,院墻頭,魚肚白的天上,一個俊雅的中年人翩然而至。
“你也是來殺他的?”萌女有些發(fā)懵的問了一句。
“呵呵?!?p> 易如生被這個萌女的問話逗樂,笑出來,將任煜抱回房間,“或許是。你還是回去吧,暫時你還殺不了他,陸家的丫頭?!?p>
蒼浪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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