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p> 任展鷹耷拉著胖乎乎扽腦袋,有些失落的搖頭,狠狠的瞪著任煜,“我知道,你一定不只是八星,對不對?”
那張胖臉哭喪著表情,頗為沮喪,任煜也沒在意他的眼神,輕輕的點頭,算是回答,安慰的關(guān)心一句,“你沒事吧?”
“唉,我真倒霉遇到了你,本來我能更進一步的?!?p> 任展鷹見到任煜點頭,眉頭耷拉著,唉聲嘆氣。對于任煜的安慰,只是擺擺手,“沒事,我回去吃三天就好了,你不用自責(zé)?!?p> “呵呵。”
任煜聽到他說的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改天我請你吧?!?p> 如此真性情的胖子,確實讓人生不出惡感來。
“這可是你說的,你請客!呵呵,我得想想吃什么?!?p> 任煜話剛剛落下,任展鷹大臉上的圓眼立刻亮了起來,興奮的看著任煜,迫不及待的確定著。
轉(zhuǎn)動的大眼睛,還惡心的添了一下舌頭。那份小聰明,哪還有之前那份失落。
任煜看到這里,哪里還不知道他之前多半是裝的,這口氣,是要宰大戶出氣的意思,自己上當了。
可是話已經(jīng)放出去,收回來也不可能,任煜只能是苦笑的搖搖頭,徑直下了較武臺,“隨你吧。”
“嘿,煜弟、煜弟等等我?!?p> 見到任煜苦笑的模樣,任展鷹敗于他的那份郁悶,頓時舒解了不少,嘴角得意,擠著眼,胖實渾圓的身體追著任煜就下了較武臺,“煜弟,我們先商量一下去哪里吃,我再請一些人你不介意吧。”
胖鳥仔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大戶,哪里能這么容易就放過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回到了小圈子中。之前的搏殺,已然成為了過去,誰也沒有再提及。
不過雖然任煜他們下了較武臺,可是關(guān)于他的討論還沒有結(jié)束…
“煜兒剛才是封死了所有角度,別說展鷹了,就算是九星武道者,也只能硬抗,躲不過,厲害。”
“那個任煜最后收了,若不然,那個催掌就不止震散對手的玄力,都有可能廢掉對方的右手,好精妙的控制,不錯。”
“這武技,倒是不凡,和任開的有些相像,都有以柔克剛的玄妙,出手便能纏住對方的玄力,有些門道?!?p> “連波不盡、層層疊疊。剎那間,便能催發(fā)五掌以上的力道,倒和陳家的連波掌有些相似?!?p> …
在場的都不是庸人,看出了任煜所用武技的不凡、用力技巧,連連點頭。
而在點評時,他們也不時的看向陳三民,目光頗有異樣。
觀戰(zhàn)時,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任煜用的武技,極有可能是脫胎于陳家的連波掌…
‘該是連波掌,陳家的陳虎怕真是任煜殺得?!?p> ‘如此看來,竹屋那事,是陳家結(jié)結(jié)實實的栽了大跟頭了?!?p> ‘不但武技被偷學(xué)去,還倒賠三十萬,陳家這氣受的、要吐血了。’
…
在場的人,都想起之前那‘臉面三十萬金’的事,眼神也變得頗為戲謔,瞧熱鬧的表情。
而陳三民身為陳家的家主,在任煜起手用出連波掌時,牙就已經(jīng)暗咬了。
看到任煜如此純熟、甚至更加精妙的應(yīng)用連波掌,陳三民眼中的陰鷙沉的可怕,恨不能吞了任煜一般。
任煜每一次催掌,都震在陳三民的心間,讓他憋屈的吐血。
明明是自己家族的武技,被人竊取,可是卻又不能討回來,更不能問個說法。
陳三民不可能知道任煜擁有《星脈神術(shù)》,能夠采集武技。
在他看來,任煜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掌握自家的連波掌,甚至是改進,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是由易如生得到自家的連波掌,改進后傳授給任煜。
這涉及到易如生,陳三民立刻就退縮了。
當年易如生強行在七星鎮(zhèn)安居,將竹屋河亭的區(qū)域劃作他的禁區(qū),任、陳、陸三家以及關(guān)山武聯(lián)合上門要說法,反而被人打的一敗涂地。
那真是一個超越七星鎮(zhèn)的人物,陳三民心中再恨,也不會輕易去得罪易如生。
陰煞掌、連波掌被奪,多半是易如生背后支持、默認!
想到這些,陳三民心中怒氣交加,卻也只能是打碎牙往肚子吞,對周遭這些異樣的目光,不予理睬。
‘這個小畜生必須死!’
冷厲的目光看著任煜,陳三民心中殺機狂涌。
易如生雖然超脫,卻也安生于外,允諾不參與七星鎮(zhèn)內(nèi)部的事情,所以弄得好,就不怕沒機會。
這次就剛剛好,自己借助任家的手,剪除這個小畜生!
壓抑的怒火與算計,逼出強大的氣息,干瘦的身形套在黑色的長袍內(nèi),陰冷的目光閃爍不定,讓陳三民格外的陰沉,身上股股寒意發(fā)出。
靈動的陸輕穎就在他邊上不遠,修為卻又不濟,陳三民寒意襲來,反倒是第一個感知到,下意識的看向陳三民。
肆動氣場,像是白日下的鬼雄,看的她膽寒,精致絕倫的小臉發(fā)白,立刻拉著陸佳明寬厚的大手,“爹爹?!?p> 一聲清鳴怯聲,讓只顧看著任煜而發(fā)笑的任天傲‘醒來’,察覺到陳三民外泄的殺機,那雙虎目頓時斂起,奪攝著兩道強光,“嘭!”
虎嘯一般的氣息放出,奪勢而起,與陳三民那股凝若實質(zhì)的殺機撞在一起,碾壓沖擊,發(fā)出一聲悶響,震在所有人的心頭。
在場的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壓頂似得氣浪襲來,本能的用玄力抵消,原本喧鬧談笑的主臺上,立刻陷入詭異的安靜中,讓所有人為之側(cè)目。
“老六!進行任家下一輪的對決!”
金剛危坐,須發(fā)皆張,形如獅虎。任天傲洪鐘似得聲音回蕩在廣場中,拿捏一切動靜,主宰瞬息風(fēng)云。
而反觀陳三民,原本就瘦小的身影被任天傲氣息壓制住,縮在位置上,更見猥瑣。加之那胡子緊緊貼在臉上,掙扎憤怒的表情,也越發(fā)丑態(tài)。
那暴起的一次對決,任天傲力壓陳三民!
“呵呵,好像個老鼠啊,呵呵?!?p> 沒有心思的陸輕穎看到陳三民這幅佝僂縮坐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突兀異常,引得所有人主意。
“噗哧!”“這、哈哈哈”“呵呵呵”…
周圍的人從沖撞的氣浪中‘醒’來,見到陳三民如此狼狽模樣,一愣,繼而是哄堂大笑。
他們何時見過陳三民這副模樣,再想到陸輕穎那個比喻,更是笑的停不下來。
哪怕是陳家自家人,以及和陳家關(guān)系好的那幾家,也是又好氣又好笑,憋不住的模樣。
任天傲見到陳三民受癟模樣,已經(jīng)是暢快,再聽到這一眾笑聲,心中便越發(fā)的得意。
憋了這么久,好不容易逮住對方氣息外漏、周身不密的大契機,任天傲自然是要‘炮制’陳三民一番,出出心中那口惡氣。
而陳三民,心中又怒又急,更是恨。
怒的是任天傲趁人不備,用氣場壓制自己,急的是自己失了先手,不得脫困,而形象大損,而恨的,就是任煜。
若不是他讓自己恨怒交加,失了方寸,也不會遭遇這份恥笑、羞怒。
心中暴怒難忍,那股殺機更加的強盛,二人的交鋒再次升級,“咔咔咔咔咔”
高臺上,龜裂聲響,陳三民像是要玉石俱焚樣子。
“任家主,我們還是先看看分組吧?!?p> 見到陳三民那副瞪眼抓狂的‘小人’模樣,關(guān)山武也忍不住偷笑,可是畢竟是一把手,他自然是要維穩(wěn)了,出聲阻止了這次無聲的對決。
“哼,便宜你了?!?p> 任天傲見到自己好友求情,冷哼了一聲,撤回玄力。
虎嘯剛猛的氣場消失,陳三民終于是得以脫困,氣白的臉,殺意絲毫不加掩飾,幽光似得眼神看了一眼任天傲與陸輕穎,冷的可以滴出水。
陸輕穎見到陳三民這幅模樣,嚇得趕緊躲在自己父親的身后,見到自己父親安撫目光,又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偷笑閃著大眼睛,極為的靈動,也分外的調(diào)皮。
至于任天傲,對于陳三民的那份殺意直接無視,不屑的訕笑,看向較武臺,任家晉級的三十九個成員都在臺上。
隨即抽組,倒也不怕有人再做手腳,只是任天傲心中,始終難安,像是有什么情況要發(fā)生…
“六長老,任大龍要挑戰(zhàn)任煜!”
蒼浪逐水
PS:辭別舊歲,迎來新朝,祝各位14年完美度過,迎來更加快樂喜慶的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