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jìn)來的少女身材高挑、面容俏麗,正是之前和陸輕穎一道離開、卻不復(fù)歸來的任君怡。
但她已然換了裝扮,一身黑衣勁服,柔美的姑娘家多了一份干練與野性。
不過此刻,這個裝扮干練的少女卻是梨花帶雨,神色焦急萬分。
匆忙的趕來后,任君怡沒有任何的解釋,沖上主臺,拉著任天傲就往外走,嘴里不住的念叨著,“快來救華哥、快來救華哥?!?p> “君怡,怎么回事?華兒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任天傲顯然是被她這幅莽撞給弄蒙了,被她拉了幾步,聽清楚她嘴里念叨的話,心頭一震,趕忙追問。
“冷靜一點君怡,慢慢說、慢慢說?!?p> 任天凱也意識到出了事情,立刻過來安撫任君怡。
“華哥、華哥中計,都沒了、人都沒了,華哥也受了重傷,大伯公、爺爺你門快去救他,晚、晚了,怕、”
任君怡一時難以說清,只能扼要的將事情告訴他們,最后的話雖然沒有說清,意思卻也不言而喻。
“什么?!”
“怎么會這樣?”
“什么人干的?!?p> …
任天鋒、任天輝等人聽后,心中一顫,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呼啦一下都圍了上來。
任煜能不能成為任家的中流砥柱,他們這些人還不能太確定,但是任華不一樣。
在他們看來,嫡長孫、天賦出眾的任華可是任家為了當(dāng)仁不讓的繼承者,是未來任家的希望。
一聽到任華出了事情,這幫人哪里能坐得住,圍著任君怡周圍,七嘴八舌的追問。
任家子弟一個個面面相覷,心中不安,也開始躁動起來。
“華哥受傷了?不可能吧?!?p> “七星鎮(zhèn)里面,會有誰對華哥出手?”
“華哥怎么樣了,人呢?”
…
任華身為眾兄弟之長,加之天賦過人,七星鎮(zhèn)年輕人絕對前三的存在,一般不會有人會去得罪。
現(xiàn)在聽到任君怡這話,任華竟然身受重傷,他們?nèi)绾尾惑@,如何能安靜。
“都不要吵了!”
任天傲沉聲一句,虎嘯般的督喝,掩蓋了所有的聲音,成為了所有的人焦點、主心骨。
此刻,一向操切的任天傲反倒是沉穩(wěn)了下來,挺拔的身軀,如山一般,平靜的面容,相當(dāng)?shù)睦渚儐栔?,“華兒在哪?”
“在外面,快跟我來?!?p> 見到任天傲沉靜的面容,任君怡也不安焦急的心也安慰下來,趕忙在前引領(lǐng)。
“老七、老四,跟我來,其他人暫時留在這里。”
此時,族中大比已然繼續(xù)不下去,心已不在這里的任天傲囑咐了幾句,留下一眾心思難安的族人,對任天凱幾人招呼一聲,身形一晃,反而在快一步的任君怡身前,大步向外踏去。
“煜兒,你也過來?!?p> 任天傲將任煜放下,但是心思更加縝密的任天凱卻多了一個心眼,趕緊招呼上任煜。
聽自己孫女話的意思,華兒傷勢怕是不容樂觀,單單就七弟一個人,恐怕是不行了。
任天凱想到之前任煜對任飛、任素二人的診治,帶上他,或許更加保險一點。如果不是和關(guān)山武關(guān)系一般,他還想讓對方跟著自己。
任煜點點頭,沒有多話,順從的跟上。
他的心中,同樣是凝重。
之前任華因為有內(nèi)奸的事情,那般決然的離開,現(xiàn)在就這么一個姑娘趕回來,不見其他人,若非有重大的變故,又怎會如此。
那背后的人,怕單等著任華離開,雷霆出手。
環(huán)環(huán)相扣!
弄出這些算計的人,心思當(dāng)真可怕。
任煜心中感到一份不適,驀然的感覺有什么影子在自己背后盯著,也想弄個清楚。
而其他家族的人見到如此場景,心思也跟著出去,各自招過心腹,讓他們偷偷跟在后面,湊一份熱鬧。
這次觀禮,他們覺得實在是太精彩了。
先是任家普通子弟逆襲,淘汰了一眾嫡系,只剩下一個任煜,眼看著任家內(nèi)訌近在眼前。
所有人的都在等著看任家的笑話,沒想到任煜橫空出世,驚現(xiàn)玄力神聚,一下子就彌合了任家內(nèi)部潛在暗流。
好不容易這一關(guān)過了,都以為任家這次能夠順順利利的完結(jié)比武,剩下就是收拾背后那些搗亂的人,轉(zhuǎn)眼間,三代第一人任華又出事了,看形勢還挺嚴(yán)重的。
這事弄得,要說沒有人往死里暗算他們,誰信啊。
任家這是得罪人了,多災(zāi)多難啊。眾人原本被任煜驚呆的心,再次活泛起來了。
‘哼,任天傲你倒是夠決斷,可是別人也不是你隨意能動的,真是自找?!?p> 看著任天傲等人離開,陳三民心中冷笑,不像其他人那般急切,反倒是輕松的喝了一口茶,愜意的看戲。
‘看他如此輕松,這事怕和陳家脫不了干系,可是陳家有那份能力嗎?’
被留在這里的關(guān)山武無事可做,卻不禁意的看到了陳三民望向出口時的冷笑,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將所有的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暗自皺眉。
任天傲帶人離場,中心廣場內(nèi)的人心思也不在這里,各自活泛的盤算著,或走、或留,因外面的事件而改變…
因為家族族中大比,中心廣場的警戒安危自然是由任家負(fù)責(zé)。
為了表示對這場大比的重視,也為了不讓人看笑話,任家安排的警戒五步一崗三步一哨,極為的森嚴(yán)。
而此時,那些警戒之人卻全部離崗離哨,聚在一座雜亂院子外。
這處院子本就是任家的家產(chǎn),位于中心廣場附近,是這次的族中大比,提供、存放飲食之所。
原本雜亂的院子,此刻已經(jīng)被收拾出一個平整的空地,院內(nèi)靜默異常,一個俊俏的男子守著輛板車。
一個滿身血污、縮短的男子躺在車上,正是任華。
此時,任華已然昏厥,夾雜著血漬艸屑的頭發(fā)披散開來,身上黑印遍布,形如乞丐,完全看不到之前的神駿。
而最讓人震驚的,是他完全變形的四肢,不自然的彎曲、偏折,極為的詭異、駭人,甚至讓人毛骨悚然。
“嘎嘎嘎”
當(dāng)任天傲趕到院內(nèi),見到這一幕,雙目瞪圓,指骨爆響。
原本高大如山的身體竟然微微發(fā)顫,停滯的身形靜看著任華,虎目中,射射精光,閃爍不止。
“通、通知下去,取消這次族中大比,所有任家子弟——入府!”
鏗然的聲音,如劍離鞘!
“我會安排的。”“我去通知五哥他們?!?p> 任天凱、任天通兩個人語氣平靜的讓人恐懼,目中沒有絲毫的圓滑、平和,只有銳利!
而任煜,已經(jīng)為任華連送三粒丹藥,吊著他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