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的紅男綠女歡歌笑語,熱辣的舞蹈在強勁的音樂聲中點爆,嫵媚的女人們都忘我般扭腰擺臀,男人們則是色眼迷離的盯著舞池中的獵物。
而唯獨靠墻一角坐著一個五光俊朗,面色卻土灰的男人,他始終端著酒杯喝悶酒,從踏進酒吧開始,他沒開口說過一句話,玩伴們見平時玩的最瘋的秦奕,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不說話,誰也不敢上前招惹。
他身旁坐著一個打扮時尚,濃妝艷抹的女人,她的身體緊挨著秦奕,上下摩挲。
“奕,今天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嗎?”那女人嗲聲嗲氣的說著,頭深深埋進秦奕的胸口。
是啊,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一想到被他棄在大街的余曉芫,他的心會堵得這么慌,他討厭這樣的自己,沒有人可以束縛他,不是嗎?
他淡淡的喃喃一句:“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偷哭?有沒有錢吃飯?那個笨蛋連錢是什么恐怕都不知道吧!”他冷笑一句,又端起酒,猛喝了一口,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對那妖艷的女人說,還是自言自語。
“誰怎么樣了呀?一付失魂弱魄的樣子?!迸擞行┼桥?。
他轉過滲滿酒意的臉,猛的將她拉入懷中,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那女人對著他勾魂的眨眨細長的眼,在快要吻上之時,腦中猛然顯現(xiàn)余曉芫那紅撲撲的面孔。
他氣憤的推開女人的身體,吼了聲:“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女人氣得臉色鐵青,提起酒瓶往桌邊砸去:“秦奕,你別把我林瑩瑩當成坐臺小姐那樣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林家大小姐。”
她雙手交插,背過臉去,以為秦奕會轉身過來哄她。
他不懈的“哧”了一口,依然喝著桌上的酒,眼見著啤酒一瓶接一瓶的下了肚,可是思緒卻越來越清晰。
“曉芫,曉芫!”他扒在桌上低喃著余曉芫的名字。
他多想有顆正常的心去愛她呀?為什么說是“愛”?難道他喜歡上余曉芫了,不可能的,那個土妞怎么能配得上他堂堂秦氏企業(yè)繼承人。
更何況他在父親墳前發(fā)過重誓,這輩子都不會像父親那樣去愛一個女人,因為父親過了頭的愛護,才倒置母親接受不了他死的事實,如果他愛的淺一點,也不至于害母親陷得那么深,不是嗎?他恨父親,恨他不聲不響的丟下他們離開,就這樣毫無預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