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綱下
第十卷北境王
(1)李適在李光弼的幫助下從榆林進入河北戰(zhàn)區(qū),郭子儀在長安城下打敗史思明,趙鐸回到燕平出兵抄史思明的后路,天下群起響應,很快就把史思明逼得從山東出海,不知所蹤。趙鐸讓李適在泰山閱兵,并且告訴了他自己的志向,他的敵人不是皇帝,也不是外族,而是饑餓和貧窮,如果皇帝希望減少天下人的錢物來維持李家的天下,那勢必不能長久;如果皇帝能夠讓天下人的財物增多,那李家的財物自然會增多。在李家想明白這些之前,北境不會聽從長安的號令。趙鐸接受了代宗寫給他的圣旨,返回燕平。
?。?)趙鐸不接受幽州城,代宗讓二皇子李邈做燕王,前去鎮(zhèn)守幽州。北境和朝廷的關(guān)系變得十分尷尬,趙鐸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大唐最大的軍閥。史思明帳下的謀臣高尚來投靠他,勸說他顛覆大唐,自己做皇帝。趙鐸拒絕了,但卻留下高尚在北境做事。代宗對他一直很好,顏從遷經(jīng)常帶著小孩去長安玩,皇室子弟也經(jīng)常跑到北地來玩的。但北境和大唐還是越來越像兩個國家,特別是隨著北境各種制度的改革,經(jīng)濟,軍事和官僚系統(tǒng)都脫離了唐朝廷。趙鐸卻越發(fā)覺得不安,他想要的是盛世大唐,而不是想把中國搞得跟歐洲一樣,在幾千年以后,自己的兒孫自稱燕人,去一趟西安還得辦個簽證,他不想,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他也不想為了后世而讓現(xiàn)在的親人朋友陷入危險。特別是中原的經(jīng)濟政治制度都比北境落后,他們的財富還掌握在世家手中,自己要是選擇放棄北境的自主權(quán)而回歸大唐,他不知道代宗有沒有那么大的魄力能夠保護北境不被舊勢力吞沒。忽然有一天,唐玄宗到了北境,表示自己想要在燕平養(yǎng)老。
?。?)玄宗一到燕平就喜歡上了這里的生活,主動向趙鐸要官做,以八十多歲高齡擔任香山山書院院長兼音樂系系主任。李適的弟弟李邈也天天跑來找趙鐸玩,各種逢迎他,然后跟趙鐸攤牌,希望他能幫自己奪嫡,允諾事成之后,便將燕云各州全部劃給趙鐸。趙鐸當場就笑了,他和李適雖然當年鬧下了很大的矛盾,但那本質(zhì)上是兩種理念之爭,而不是權(quán)力之爭。李邈暗中勾結(jié)渤海國,高麗三國和倭國準備暗殺玄宗和趙鐸。失敗之后,又挑唆渤海國和高麗從路上進攻,倭國從海上進攻。但此時的北境軍隊已經(jīng)擁有了最先進的武器和極強的戰(zhàn)斗力,水陸兩路出擊,陸路將渤海滅國,占領(lǐng)東北,水路在倭國建立前哨戰(zhàn)。日本孝謙天皇親自乞降。
第十一卷赤子心
?。?)趙鐸提溜著李邈返回長安,發(fā)現(xiàn)這幾年李適竟然遠離政治中樞,執(zhí)意跑到民間去當小官,常年累月沒有消息。帝國的權(quán)利中心幾乎都是二皇子李邈和七皇子李迥的人,就連代宗都覺得老大已經(jīng)無心皇位而準備另外選個太子。趙鐸去獨孤皇后家赴宴,把李迥罵了個狗血淋頭,大唐天下根本就沒有做到國泰民安,這個太子有什么好爭的。李迥很委屈,表示大哥跑不見了,天下總要有一位主人。雙方的背后的勢力都開始來拜訪趙鐸,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升平公主親自來為同母哥哥李邈賠罪,還拉出了老丈人郭子儀等人。趙鐸只表示自己是回來探親的,就住在老婆叔爺顏真卿家里,天天到處瞎玩。既跟李迥表現(xiàn)得親密,也跟李邈沒什么嫌隙,大家摸不清他想干嘛,只能觀望。而與此同時,北境的情報系統(tǒng)飛速運作,很快便找到了隱姓埋名的李適。
(2)趙鐸離開長安,去見李適??匆娝谝粋€小縣城的農(nóng)田里種地。趙鐸跟他交談,發(fā)現(xiàn)他的見識和心胸都變得更加廣闊了,他這幾年什么職業(yè)都干過,最多的是靠自己的身份謀到的低階小官,既見識到了百姓的愚昧,也見識到了百姓的堅韌,他表示自己越是探索,越是覺得想要做個好皇帝十分困難,所以不敢回長安。李適表示,他一直覺得自己牛逼壞了,但認識趙鐸之后,卻發(fā)現(xiàn)趙鐸處處都比他強,他很不甘心,但又沒辦法,他表示或許趙鐸比他更適合做皇帝。趙鐸糾結(jié)了幾天,把世界接下來的發(fā)展以一個夢的形式講給李適聽。趙鐸表示,只有擁有同樣秘密,同樣利益,同樣目的的人才不會相互背叛,就像大腦不需要背叛自己的心臟一樣。
?。?)長安城中的奪嫡之勢越演越烈,軍方,世家,文臣,宦官全部被牽扯了進去。趙鐸獨自一人回到長安,代宗很失望,以為他勸說失敗。李迥抓住李邈跟北境的關(guān)系大肆攻擊,獨孤貴妃又跟沈皇后關(guān)系比較好。代宗決定冊立李邈為太子。然而就在冊封大典之前的最后一次朝會上,趙鐸出現(xiàn)立保李適為太子,并拿出最近調(diào)查的資料,而李適在各個位置上干得風生水起,很受軍民愛戴,顯然李適比李邈更適合做太子。李迥和李邈的大臣結(jié)成同盟,共同抨擊趙鐸,并煽動群臣群起而攻之。趙鐸當場表示,個人因素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代宗是叔父,李適是朋友,如果李邈和李迥做大唐皇帝,他可能會忍不住重建一個新的大唐。群臣又驚又怒,說他大逆不道,說要殺了他以謝圣恩。趙鐸表示,殺我可以,但他身死的消息一旦傳到北境,北境數(shù)十萬大軍就會立刻南下,到時候他們無論逃到天南海北都會被殺光全家。沒人敢反駁了。趙鐸覺得滿失望的,斥責整個朝廷沒有一個忠臣。代宗作為神級和事佬,立刻給趙鐸臺階下,說以趙鐸的實力和人望,就算是想要顛覆李家的江山,換自己來做皇帝也是沒問題的?,F(xiàn)在只是在他的兒子之間做選擇,這本身就是極大的忠誠,但關(guān)鍵是李適自己不太想當皇帝的感覺啊。李適及時從地方趕到,隨他而來的還有許多百姓送上來的萬民書,長安震動。李迥當即表示自己要放棄皇位,忠心輔佐大哥,郭子儀一家也拋棄了李邈。代宗很高興,冊封李適為太子。
第十二卷安四方
?。?)李適和趙鐸提出了帝國面臨的三大難題,缺錢缺糧,因為缺錢缺糧導致的讀書人被世家壟斷,以及軍備問題。在沒有土豆玉米的情況下,趙鐸建議開發(fā)嶺南,尋找占城稻。趙鐸到嶺南,發(fā)現(xiàn)因為廣州港等地官員各種貪污勒索,導致從西方來的船只都在安南交易,而不進入大唐。張巡告訴他,嶺南的官員們大都是當?shù)赝林俟傧嘧o又跟山中苗人和海中海盜勾結(jié),誰都不怕。趙鐸扮作張巡的隨從,四處收集證據(jù),又深入山中用糖衣炮彈策反苗民首領(lǐng)。等他忽然發(fā)難將嶺南官員盡數(shù)捕獲時,嶺南的地頭蛇勾結(jié)海盜和苗民對廣州港發(fā)動攻擊,張巡和趙鐸堅守城池。而北境的海船和李適帶領(lǐng)的軍隊出現(xiàn),將嶺南地頭蛇打敗。發(fā)現(xiàn)海盜的背后指示者是安南國王,趙鐸率領(lǐng)海軍,李適率領(lǐng)陸軍,進入安南,嚇得安南王求饒。李適代表大唐與各國商隊簽訂協(xié)議,并在嶺南建立專門管理海運的部門,開辦航海學校和占城稻種植研究機構(gòu),然后在南海勒石記功返回長安。
?。?)回到長安,大家又研究建設了一些管理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部門,要求農(nóng)業(yè)官員對于糧食的管理要落實到春耕,夏長,秋收,冬藏方方面面。糧食問題得到初步解決之后,趙鐸開始考慮錢的問題。唐朝是名副其實錢比實物少得多的朝代,在沒有足夠的錢作為基礎的情況下,是沒有辦法發(fā)行紙幣的。想要最短時間緩解錢的壓力,只有兩個辦法——改變收稅模式和鑄錢。而改變稅收模式是一個長久的事情,鑄錢卻是可以立刻起到作用的。趙鐸發(fā)現(xiàn)大唐其實不缺銅礦,后世的四大礦區(qū)都已經(jīng)有人在開采了。缺的主要是開采人員和技術(shù)。針對安徽和江西兩處銅礦,他用招標的形式將銅礦包給了江南富商;湖北大冶的銅礦則由北境來的商人團隊開發(fā)。最麻煩的是云南東川銅礦,此時云南乃是南詔國的地盤,閣邏鳳自稱大蒙,跟吐蕃聯(lián)合。在安史之亂之前剛剛打敗大唐數(shù)次進攻。趙鐸坐鎮(zhèn)四川,帶領(lǐng)韋皋等人將南詔與吐蕃聯(lián)軍打敗,搶占東川銅礦,由韋皋率領(lǐng)軍隊看管,召集云南各地的苗民進入礦場工作,趙鐸宣布在東川旁邊的滇池旁邊建城。
(3)吐蕃在青海被仆固懷恩他們打敗,在云南被韋皋打敗,派大相尚結(jié)贊來大唐希望和親結(jié)盟。李適在朝堂上提出拒絕意見,并且怒斥吐蕃人背信棄義。當年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帶了那么多的技術(shù)種子文化給他們,讓他們的生活有了十足的提高,他們卻不斷侵犯大唐邊境,并且趁著安史之亂來打劫,現(xiàn)在竟然還想來和親,真是十分的不要臉。尚結(jié)贊十分生氣,揚言要進攻大唐。群臣激憤,認為不應該跟吐蕃交惡。趙鐸出使暹羅,挑起尚結(jié)贊和赤松德贊兒子們的矛盾,又用保護佛教為條件獲得寂護和蓮花生的支持,同時北境和西域采集到了大量的紅景天,分發(fā)到西川軍和西北軍和朔方軍,三軍很快翻過高山進入了青藏高原。趙鐸借助赤松德贊兒子們的力量殺掉了尚結(jié)贊一伙,逼迫赤松德贊將贊普之位傳給他兒子奈乃,又與他重新建立會盟碑,簽訂新的條約。
第十三卷開太平
?。?)嶺南成為重要的通商口岸,云南成為國營銅礦和橡膠產(chǎn)地,西域絲綢之路重開。農(nóng)業(yè)工業(yè)商業(yè)上的改革層出不窮,就意味著人才的缺口極大。而除了那些世家子弟之外,大唐最大的人才來源是玄宗擔任校長的香山書院,但這還是遠遠填不上空缺。而從世家子弟那里傳來的抵觸情緒還很大。趙鐸決定從皇子們開刀,所有的皇子全部都要在自己的封地去開辦學校。要求每縣必須有至少一所縣學,收五歲到十歲的幼童,念完書之后給與憑證。然后每州必須要有至少一所州學十歲到二十歲的中男,每年從州內(nèi)縣學招生。每十州有一所學府,由各位皇子擔任校長,念完之后可以獲得學位憑證,而教材則由北境印刷廠批量提供。一開始有一些世家還試圖反抗,但是皇子們都很不好對付,還有趙鐸和代宗在背后撐腰。很快更多的皇親國戚加入其中,學校如雨后春筍一般建立起來。
?。?)許多大世家都感到了害怕,他們將矛頭指向顏家,希望顏家能夠勸說趙鐸不要繼續(xù)進行改革。但是顏家當代家主顏真卿表示無所謂,他覺得挺好。世家中有人密謀刺殺趙鐸和李適,假意將他們騙出長安,意圖謀殺,但趙鐸和李適的親兵都十分能打,長安城外的百姓聽說之后也紛紛跑來保護燕公和太子,刺客被淹沒在人民的海洋之中。但顏家在長安的宅子卻被大火燒掉了。趙鐸和李適借著代宗壽宴,向各個世家頭目傳達了皇家的意思。富貴可以,與國爭富不行;有優(yōu)勢可以,想要不勞而獲便凌駕于別人之上不行;如果不服從,那就只能毀滅。接著,朝廷頒布新法,提出凡唐人,皆守唐律,皆納國稅。佛道和官紳都要一樣的守法納稅。趙鐸正式提出祖國的概念,先人埋骨之地曰祖,律法施行之境曰國。
?。?)唐玄宗百歲壽辰,代宗將他接回長安,準備替他祝壽。阿拉伯帝國,西域諸國,塞北諸部,日本,安南,天竺,吐蕃,南詔,歐洲諸國都派人來朝賀,并給代宗上尊號為“太陽般照耀四方的皇帝”,并在趙鐸和李適的主持下,開了聯(lián)合會議,共同決定了接下來的相處模式和條例。趙鐸很遺憾白居易才是個幾歲的小孩,寫不出長恨歌來送給唐玄宗。唐玄宗單獨將他請到房間里,再次懺悔和贖罪,并希望趙鐸告訴他,在夢里那些人如何評價他。趙鐸很驚訝唐玄宗知道自己的秘密,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唐玄宗很感概,再次謝謝了趙鐸,表示他會最后送他們一個禮物。壽宴上,接受完萬國慶賀的唐玄宗,宣布了自己的遺囑,他決定自己要葬在燕平城邊,接著他安詳?shù)拈L逝。代宗緊接著宣布,他要替玄宗扶靈北上,然后接任香山書院院長一職,皇帝就由太子繼任。趙鐸意識到,這就是玄宗送他們的禮物。李適在全天下的祝福中登基稱帝。登基的前一夜,他將多年前砍碎的袍子裝在錦盒中送給趙鐸,趙鐸發(fā)現(xiàn)那件袍子上的裂痕已經(jīng)被縫成了一棵虬勁的青松,絲毫看不出被砍過的痕跡。李適告訴他,他等著趙鐸跟他一起來把李家的天下變成天下人的天下。趙鐸很欣慰,能在這個時代遇見很多好朋友,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愛人,慈祥的長輩和志同道合的兄弟。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成了一個唐人,并且要在這個時空讓大唐的旗幟成為整個人類歷史進程中最重要的一面旗幟?。ㄍ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