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幾天過去。
“淮子心”終于與煙岫一起出了宮殿。
秋意涼,花零落。
秋日之景如此蕭瑟,“淮子心”也覺得自己涼涼的。
“煙岫,回去拿件披風來,本宮有些涼了?!?p> “是!”
煙岫走后,她在湖畔的小亭坐下。
湖畔的桂花尚未落完,陣陣清新的桂花香傳來,“淮子心”一連多日的憂郁都消解了幾分。
她起身欲向桂花樹走去,突然卻感覺到身后一股推力把她推進了湖里。
湖里濺起了水花,“淮子心”不會水,在湖里不停地撲騰著,水打濕在身上像刺骨的冰錐執(zhí)意往身體里鉆,刺得她格外清醒。
“救我!”
“煙岫,煙岫···”
這一番動靜引來了許多宮女和太監(jiān),紛紛下水去救“淮子心”,煙岫趕來時,“淮子心”已經(jīng)昏迷了。
她將披風給“淮子心”包住。
“快叫太醫(yī)?。 ?p> ···
“淮子心”一連昏迷了好幾天。
太醫(yī)束手無措,他跪在地上,頭低著,不敢看向大殿金椅上的男人。
“皇上,從脈象上看,公主已無大礙,可不知為什么公主就是沒醒,臣無能啊?!?p> “臣聽說,景蘊寺的懷空大師云游回來了,或許懷空大師能有辦法?!?p> 男子頭也不抬,很是冷靜。
“那就幸苦陳太醫(yī)去請吧?!?p> 從尚書房出來的陳太醫(yī)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汗,本以為他少不了皮肉之苦了,沒想到皇上卻沒罰他,只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
淮子心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慢慢地坐了起來,她記得她好像被人推進了湖里。
守在床邊的一位美麗婦人,聽見了動靜,眼帶驚喜,轉(zhuǎn)而又激動地朝她撲來。
淮子心措不及防落入了懷抱。
“阿惠,你怎么可以想不開呢,你可不要丟下母后??!”
“阿惠,可不要再做傻事了啊,皇上心疼你,已經(jīng)為你和秦公子賜婚了呢!”
淮子心感到一陣迷惑。
不是被人退下去的嗎?
怎么就成自己做傻事了?!
等等!
她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她試探地說:
“母后,阿惠以后不會了?!?p> 又伸手擦去了婦人臉上的淚水。
得到淮子心的回答,太后又看向不遠處穿著僧衣的和尚。
“多謝懷空大師的相救!”
懷空大師臉上掛著親切的微笑。
“老衲可否跟公主殿下說幾句?”
太后有些遲疑。
“這...”
“不可以現(xiàn)在說嗎?”
懷空大師依然保持著微笑,不過旁人卻是越看越覺得神秘了。
淮子心對上了懷空大師的眼睛,她覺得或許有些問題大師知道。
“母后,阿惠也正好有問題想問問懷空大師?!?p> “好吧?!?p> 等房里只剩下了懷空大師和淮子心。
“一體雙魂?!?p> “公主可是明白了?”
淮子心瞪大了眼。
“懷空大師的意思是...身體里還有另個魂魄...”
懷空大師沒有點頭也沒有否定,只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她呢?”
“公主掉湖里了,不是嗎?”
“公主心里已有答案,有緣自會再與老衲相見。”
...
距離婚期還有兩日。
淮子心這段時間完全就是被軟禁了起來,她每天都坐在屋里,母后也不來見她。
她知道這是彥?在威脅她。
這個惡人,她好像...不得不做了...
她也身不由己...
“公主,不好了。”
煙岫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公主,奴婢聽說,秦公子他...”
“引火自毀容貌...”
“秦大人進宮對皇上稱,秦公子已自毀容貌,配不上公主了?!?p> “可皇上,卻...”
“擅自稱公主不在意,愿意接納秦公子?!?p> “旁人都道公主囂張,拆散有情人,卻不知道公主也是被逼的啊。”
煙岫說完,竟是掉了眼淚。
她與公主一起長大,她知公主的不易,公主也不是這樣的人。
淮子心心口痛了起來。
這應(yīng)該是她的情緒吧。
這些日子,她想明白了,世間確實太多的身不由己,只有變強大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和事,她決不會坐以待斃。
...
兩日過去,她終于再次見到了秦公子。
他躺在床上,連婚禮都無法參加。
“秦深,你信我,這一切并不是我的本意嗎?”
秦深并沒有回答她,眼神空洞。
很久很久,久到淮子心以為他不會回答。
他卻說:“信你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這一切難道還能改變嗎?”
“能!”
...
彥宛三年,彥惠公主與駙馬大婚,秦深自請去邊疆,彥惠公主相隨。
彥宛六年,駙馬因護國身死。從此,朱家姑娘青燈伴古佛。
彥宛八年,江山亂,彥惠公主平亂登基。
...
又是一年。
景蘊寺
古菩提下,一僧人,一華衣女子,對坐而弈。
“大師,她可還在?”
“魂魄未消,她還想見你?!?p> “那怎樣才能見她?”
“只待一日有緣。”
女子良久才道:
“該走了?!?
小雅池池
失策了,這個故事可以寫很長~ 我盡量縮短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