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心覺得自己心里亂糟糟的,匆匆與掌門告別回到了住處。
剛剛聽到那男子名字的一瞬間,她就想起原女主曾經(jīng)有個化名為淮念!
這是巧合嗎?
若不是…
那他是誰?
淮子心細細地想著,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并不是普通的穿書,此時此刻,她陷入了巨大的謎團。
淮子心甩了甩頭,再多的疑惑也沒有穩(wěn)固修為重要,畢竟她剛剛結(jié)丹,境界還不穩(wěn)。
她坐在蒲團上,默念了好多遍清心訣,才將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
她引導(dǎo)著靈氣在經(jīng)脈里運行了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
時間也一天天的過去。
“呼”
淮子心吐出一口濁氣,丹田之中靈力充盈,整個人都舒暢了幾分。
嗯?
淮子心皺起眉,怎么外面有打斗的聲音?
她快步走出屋內(nèi),看見君如練和任憶歸竟在院外打架。
任憶歸幾乎招招發(fā)狠,對待君如練像是仇人一般,淮子心看得心驚肉跳。
她們之前關(guān)系不是那么好嗎?
為什么在她走后,一切都變了!
還是說君如練提前殺了那個任憶歸的道侶?可這時間也不對啊,任憶歸如今不是還沒有和那男人結(jié)成道侶嗎?
“住手!”
淮子心散發(fā)出身上的氣勢,震得兩人都退出了好遠。
“任師姐,發(fā)生了何事?”
“有話我們好好談,或許這之間有誤會?!?p> 淮子心誠懇盯著任憶歸眼睛,她想起原書中的事情,這件事確實是有誤會的。
“淮師妹才回來還不知道,君師妹殺了我最重要的人?!?p> 君如練諷刺道:
“呵,那種人渣也值得你當作最重要的人?”
“真是眼瞎!”
淮子心詫異地看著君如練,在她的印象里,君如練還從未有過這樣叛逆的一面。
“如練,你為何要殺了他?”
“是他先來暗算我的!自己不如人被我反殺了,是他活該!”
“你!”
任憶歸被氣到了,指著君如練說不出話來。
“師妹,你先回去吧,我跟任師姐說說話。”
淮子心大致明白了,跟原書里一樣,任憶歸的道侶宋白不忠,被君如練發(fā)現(xiàn)了,宋白害怕君如練告狀,于是兩人起了爭執(zhí),宋白在爭執(zhí)之中對君如練起了壞心思,然后就被君如練了結(jié)了。
這次君如練什么都沒有說,走得很干脆。
院外,只剩下了淮子心與任憶歸兩人。
淮子心手一抬,布下了隔絕陣法,外面的人是聽不見她們的談話的。
她在石凳上坐下,拿出了一套茶具,為任憶歸倒了一杯靈茶。
靈茶的香氣沁人心扉,讓任憶歸原本暴躁的心情都平穩(wěn)了下來。
“任師姐,我很好奇,是什么樣的男子會讓師姐變成這樣?”
“變成哪樣?”
“變得不像任師姐了。”
淮子心的話不知道是戳到任憶歸哪里的痛處了,又憤怒地說道:
“難道在你們的眼里,我就一定要是那樣溫柔、善解人意的樣子么?”
“任師姐,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不應(yīng)該為了一個男子喪失自我?!?p> “可這也只是你覺得,你根本就體會不到我的感受!”
任憶歸的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淮子心沒想到任憶歸的情緒失控了,她閉住了嘴,沒再說一句話,她確實沒經(jīng)歷過。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看到過的那句話,“沒有感同身受的理解,只有身在其中的苦澀”,任憶歸如今大概就是這種感受吧。
良久之后,任憶歸終于平復(fù)了下來,她輕輕開口說起話來。
“我剛出生時,我爹娘是很愛我的,可是這份愛是有限的?!?p> “他們都是修仙界不能修煉的凡人,與世俗的人一樣,相比于女孩兒,他們更喜歡男孩兒,所以在生了我之后,他們又接連生了兩個孩子?!?p> “可惜那兩個孩子都是女孩兒,但他們并沒有死心,想著法子要一個男孩,于是他們就想把那倆女孩兒送人?!?p> “但是家里窮啊,最小的那個妹妹沒過一個月就死了,是我親手埋的?!?p> “另外一個送給了一對想要女孩兒的夫婦?!?p> “或許是因為我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所以并沒有把我送走,可他們對我也并沒有多好?!?p> “在我離開家前,他們又有了一個孩子,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得償所愿?!?p> 任憶歸擦干凈了臉上的淚水,又自嘲似地笑笑。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什么得道成仙,我更想要的是一個家,一個不被忽視,一個可以有安全感的家?!?p> 她忽然看著淮子心說:
“我是不是很沒有出息?”
淮子心搖搖頭說:“不是的,每個人想要的東西都不一樣,目的想法決定了我們選擇的方向,并不是人人的初心都要求是一樣的?!?p> “君如練應(yīng)該就是你那個送走的妹妹吧!”
淮子心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任憶歸錯愕地說:
“你怎么知道?”
淮子心從容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從在桃夭林時便看出了任師姐對師妹不一樣,恰好你們真有幾分相似,結(jié)合你的故事,大概就知道了。”
“是呀,人與人的命運就是如此不同,她雖是被送出去,卻比我比我幸福,那樣天真可愛的性子,一定是沒有吃過苦的?!?p> “好羨慕她!”
看著任憶歸這副模樣,淮子心還是忍不住勸道:
“任師姐,你的選擇還很多,或許宋白看起來不錯,但他根本就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