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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占有

第4章

獨家占有 丁墨 3716 2015-01-14 07:01:43

  我站在醫(yī)務(wù)室的門口,大口大口喘氣。

  我把莫普扔在房間不管,帶著槍狂奔而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1分鐘,或者2分鐘——在他登艦之前,這是我最后的機會。

  緊閉的艙門右側(cè),巴掌大塊液晶鍵盤閃著盈盈的藍光。我深呼吸讓自己平靜。

  之前莫普鎖門時,密碼最后兩位是2和5。再聯(lián)想到這艘飛船是送給我的禮物,我想我猜出了密碼。

  快速鍵入八位數(shù)字——我的生日年月日。

  門“噔”的一聲輕響,我心頭一喜——猜對了!

  我抓住門把手,正要用力轉(zhuǎn)動,忽聽見“嘩——”一聲悶響,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腳下的地板在震動。

  我后背泛起一層冷汗。

  因為周圍霎時暗了下來。

  我回頭,看到整條走道陰黑難辨,目力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唯有狹窄的窗外,黯淡的星光灑進來,帶來幾絲少得可憐的光亮。

  停電了。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用力擰門把手,果不其然,擰不動了。

  我呆呆站著,心情簡直可以用悲憤形容。只是一門之遙,斷絕了我逃脫的指望。

  毫無疑問,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方法,切斷了飛船的電力供應(yīng)。他早算準了我會干什么,并且迅速封殺,不給我留任何機會。

  我只站了幾秒鐘,就轉(zhuǎn)身走了。頭上的傷越來越疼,我能感覺到鮮血一滴滴沿著面頰癢癢的滑落。有的滑進脖子里,黏糊糊的難受;有的直接落下,撞擊地面發(fā)出輕微的破碎聲。

  我渾渾噩噩往前走,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我知道一定會被他找到,可我就是不甘,就是不想像個傻子、像頭喪家之犬一樣,站在原地等待他的駕臨。

  后來頭實在太暈了,我隨便找了間開著的艙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伸手不見五指,我走了幾步,撞到什么堅硬的東西上。伸手摸了摸,依稀辨認出是個大鐵架。我扶著它緩緩向前走了一陣,沿著冰冷的墻壁緩緩滑坐下來,心情茫然而難過。

  周圍是那樣黑暗而安靜,我的頭很疼很暈,之前在房間又一直沒睡,現(xiàn)在眼皮都睜不開了。我把臉靠在冷硬的墻壁上,心想就睡幾分鐘。誰知眼睛一閉,就沒了知覺。

  “嘩——”又是一聲沉悶的響聲,我身子一震,猛的驚醒。

  我睜開眼,視野一片明亮。

  電力供應(yīng)恢復(fù)了。

  這意味著……他登艦了。

  周圍還是很安靜,我握緊槍,滿手的汗。

  觸目所及,竟然是連續(xù)十多個同樣高大的金屬架,每個上面都放滿銀色的金屬箱子,足足堆到天花板上。這里應(yīng)該是飛船的儲物間。

  我就坐在進門右側(cè)金屬架和墻壁中間,狹長走道的盡頭。腳邊地面有幾滴濕紅的血跡沒干,這說明我只昏過去一小會兒。

  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屈服令人恥辱、再抵抗又很愚蠢,我騎虎難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清晰、沉穩(wěn),一步步靠近。

  我屏住呼吸,極緩慢的把自己挪到金屬架后,悄無聲息的站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門口。

  從我的角度,首先看到的黑色光亮的長靴踏進來,然后是兩條筆直的長腿和窄瘦的腰身。一個挺拔的男人,手插在褲兜里,在門口站定。

  我緊張極了,用力擦了擦眼眶上的血,讓自己看得更清楚。

  是他嗎?

  男人戴著頂扁平的深灰色軍帽、穿淺灰色軍裝。他的膚色在燈下顯得有些蒼白,眼眸深邃、鼻梁挺拔,嘴唇薄紅,看起來非??∶栏蓛?,每一寸輪廓都像用筆細細勾勒過。

  他的五官中最出眾的,是那雙線條柔和的眼睛。烏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顯得非常清冷。

  是他嗎?

  應(yīng)該不是他。我松了口氣。

  雖然我一直沒見過那個男人的真容,但我記得他的眼睛是金黃色的,眼前的男人卻是黑發(fā)黑眸。而且這人長相清秀,實在不像我接觸過的那個男人——他是那樣強勢、沉穩(wěn),在我的想象中,他應(yīng)該有麥色的皮膚、凌厲的五官,冷漠迫人的氣質(zhì)。而不是像眼前的男人,英秀俊美,甚至蒼白得有些陰冷。

  我想他一定是跟隨指揮官的軍官。

  他原本雙目直視前方,像是察覺到我的偷窺,忽然轉(zhuǎn)頭。我立刻縮回架子后,屏住呼吸。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他朝我的方向走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命忍耐著等待著,直到看到架子旁露出了他銀色的肩章——我用最快的速度沖出去,槍口對準了他。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用殺人武器對著另一個人,可我沒有其他辦法。

  他站在離我四五步遠的地方,手還插在褲兜里,靜靜看著我,似乎并不驚訝我的出現(xiàn)。比起他,我顯得緊張很多,呼吸非常急促,握槍的手也有些發(fā)抖。

  “別動,別出聲?!蔽倚÷曊f。

  他果然沒動,也沒出聲,只沉默的注視著我。

  我稍微松了口氣。隔近了,我將他看得更清楚。帽檐壓得很低,短短的黑色發(fā)梢緊貼著鬢角和耳朵。他的臉不長也不方,輪廓均勻柔潤,下巴的線條卻很硬朗。五官的確俊美,但并不顯得女氣,只讓人覺得清俊、利落。

  “指揮官登艦了嗎?”我問他。

  這回他點了點頭。雖然是意料中的答案,我還是心頭一沉。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按我說的做,就會沒事?!蔽冶M量控制自己的聲音,讓它聽起來平靜而穩(wěn)定,“你把手放在腦后,轉(zhuǎn)身,我們?nèi)メt(yī)務(wù)室。”

  可他身子沒動,目光停在我額頭上,竟然從口袋里掏出塊雪白的手帕,遞給我。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頭還破著,現(xiàn)在的模樣可能相當(dāng)狼狽凄慘。難怪他遞手帕給我——沒想到這個陌生男人還挺溫柔的。

  “謝謝……不用?!蔽覘l件反射的說,立刻又想,都什么時候了,我還跟人道謝。

  誰知道他忽然上前一步,就把手帕摁在了我的額頭上。

  柔軟而冰涼的布料摁在傷處,有點痛,但是觸感很舒服。我騰出一只手接過手帕自己摁住,然后側(cè)頭避開他的觸碰,說:“這樣就行了,你不要再亂動?!?p>  他忽然笑了。

  那原本毫無感情的眸光,變得若有所思。薄薄的唇角,露出淺淺的笑。而冷漠得近乎蒼白的清秀容顏,仿佛也因為這一點點笑容,生出鮮活璀璨的顏色。

  我怔住了。

  因為順著他的雙眼,我看到了他右側(cè)額頭,那里有一塊淡淡的淤青。而他垂在身側(cè)的手上,帶著雪白的手套?,F(xiàn)在手套上沾著一絲我的血跡,紅白相稱,有些刺目。

  我只覺得胸口一堵。怎么可能?他的眼睛,不是金黃色的嗎?可是手套、還有臉頰被我踢傷的淤青……

  “還跑嗎?”

  清清冷冷的語氣,嗓音清潤干凈,就像細細的水流淌過耳際。

  可這熟悉的聲音,于我無疑是晴天霹靂。

  真的是他。

  看著他清冷的容顏,我腦子里浮現(xiàn)的第一個畫面,竟然是我倆瘋狂糾纏的身軀。耳邊仿佛又聽到那一晚,他沉悶的低哼,我急促的喘息。

  我覺得一陣惡心,下意識就要舉槍瞄準他的腦袋。我不是想殺他,我也殺不了他,可此刻似乎只有這個動作,才有安全感,才能保護我不受他侵犯。

  然而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恐怖的事。

  我動不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動不了。

  不是麻了,也不是脫力了,我的手臂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纏住,我拼命掙扎,卻只能劇烈顫動,不能挪動半分。

  我被這詭異的事實驚呆了,慌張?zhí)ы粗?,卻見他的目光平靜溫和,全無異樣。

  “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顫聲問。

  他沒答,只是上前一步。

  “啊!”我一聲尖叫。因為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我竟然全身自動倒退,一下子撞在墻面上,就像被人往后推了一把。我的身體和四肢都還有清楚的知覺,但是被什么緊扣在墻面上,完全動不了。

  可是他根本沒有伸手!他只是看著我,眸色清冷。

  但直覺告訴我,就是他干的。

  “你做了什么?”我問他。

  他微微一笑,在我面前站定。

  他先取走了槍,然后拿走了我手里的帕子,竟然開始一點點沾染我額頭的鮮血。因為隔得很近,他的氣息噴在我額頭上,軟軟的,又癢癢的,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太可怕了。難道是某種隱形武器?

  想到這里,我腦子一個激靈,忽然冒出某個名詞:“精神力”。

  在莫普為我導(dǎo)入的資料信息里,有精神力這個詞,但沒有詳細資料。似乎在斯坦星,又極稀少的人,能夠駕馭精神力量——他們的腦電波能與星球磁場達成罕見的共振,之后形成無形的粒子流,不動手就能完成某些動作。

  難道他就是其中之一?

  這時,他的手忽然停在我額頭不動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抬頭,卻看到他盯著我,清冷而陰郁的眼眸,非常的……專注?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然后就看到他俯下了頭。

  他重重吻住了我。

  遙遠而熟悉的微涼氣息,充斥著我的口腔,冰冷有力的舌頭堅決的撬開我的唇。與斯文的容貌相反,他的****和吮吸相當(dāng)強勢兇猛,纏著我的舌頭不放。我拼命搖頭想要避開,可他將我的頭緊壓在墻上,根本不能動彈半分。我又不敢咬他,怕激怒他,一切來得更快。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我都有些窒息了,身體莫名發(fā)熱。緊接著他整個身體都壓上來,我被他緊扣在懷里,全身都貼在一起。

  過了很久,他才松開我,臉依舊停在很近的地方,原本平靜的眸色,此時暗沉一片。就算我跟男人相處的經(jīng)驗少得可憐,也看得出他眼中洶涌的占有欲。

  “安分做我的女人,別再惹麻煩?!彼⒅?,嗓音低啞,語氣倨傲。

  我還微喘著,也許是因為剛才缺氧,腦子也昏沉沉的。羞恥、恐懼、厭惡、無助……諸多情緒襲上心頭,壓得我喘不過起來。

  但聽到他的話,我再難受,也不能保持沉默。雖然他很可能不會聽我說什么。

  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當(dāng)時你對我做的事,是出于無奈,你是有苦衷的。而你現(xiàn)在要娶我,是出于獸族的忠貞習(xí)慣?!?p>  他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沒有說話。

  我繼續(xù)說:“你有沒有想過,忠貞要以愛情為前提才有意義。你不需要對一具肉體忠貞,你完全可以去另找一個更適合你的女人,你們真心相愛,才是真正的忠貞。現(xiàn)在這樣勉強,你我都不會……啊!”

  我驚呼一聲,因為他忽然將我打橫抱起,臉色冷漠的往外走。

  我吃不準他在想什么,心里惴惴的。臉貼著冰涼的軍裝布料,我甚至聽到了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這種感覺令人相當(dāng)不適。

  他始終沉默直視前方,到門口的時候,才微垂雙眸看我一眼,淡淡的說:“我拒絕換人?!?

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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