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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要從巧克力測光速說起

第三章 這到底是不是夢???

  “九州月鹿山,乃九州修行福地,這里靈氣充沛,得天獨厚……”

  少年郎興致勃勃地跟我介紹,而我卻并不在意,所以后面他說的內(nèi)容我也不記得了。

  反正就是一些修真小說的陳詞濫調(diào),這和我要說的故事主線沒多大關(guān)系。

  我一直沒搞懂,為什么那些電視小說里面一個個登峰造極,毀天滅地,但是他們的穿著和生活水準都是這么的原始。

  并且這些場景臺詞跟我印象中的影視劇太過于相似,我當時改變了想法,我確定我是在做夢,這些都是夢里臆想出來的。

  我看過一個網(wǎng)絡(luò)段子說過,無論多么荒唐的夢,他都是人想出來的,里面的人物場景臺詞情節(jié)都逃不出人類接觸和幻想的東西,夢境就像一個樂高玩具,無論你怎么去拼搭,組成的零件都是一樣的。

  所以當時我確定這是一場夢。

  于是我毫不客氣地調(diào)侃老者,“老頭,你是不是挺能打?那你到底什么水平,是一手捏爆星球貫穿宇宙的那種嗎……”

  還沒等我說完,我身體就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然后被一股強勁的壓力直接壓在地面,完全動不了。

  少年郎生氣地說,“師傅,這人太無禮了,讓徒兒好好處罰他!”

  “罷了,不知者無罪,靜心你就放了他吧?!?p>  那股力量消失了,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還有兩下子,不過就你這水平在我們小說里開局就掛了。”

  “還敢貧嘴!”

  這一次我整個人直接被卡進山洞的石頭里,耳朵響起尖銳的轟鳴聲,眼睛無法睜開,眼前的空間只有紅色,身體被堅硬的石頭壓著,根本無法呼吸。

  咔擦,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我卻什么也做不了。

  我感到的喉嚨一股熱流涌向嘴里。

  這是一種瀕死的感覺。

  我太熟悉了,小時候不小心掉進水里,就是這種感覺。

  太真實了,讓我又開始懷疑這不是夢。

  我想說話,可是卡在石頭里,什么也干不了。

  意識開始模糊,我能感受自己心臟的跳動在變慢,變?nèi)?,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失。

  就在我絕望之余,我眼前突然一亮,身體重獲自由,我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坐好。

  剛剛所有的不適的感覺都消失了,我的身體竟然完好如初。

  我驚訝地說,“老頭,你這有點技術(shù)啊!”

  “師傅,這小子就要讓他嘗點苦頭,嘴太賤了。”

  少年郎又一次把我操縱起來,舉到半空中。

  “夠了,靜心!你就是耳根心性不定,易怒易驕,修為才無法精進,去面壁三個時辰!”老者一不怒之威,那聲音仿佛不是從他身體發(fā)出,而是在他四周安裝了高音喇叭,連身后一潭清水都泛起了漣漪。

  靜心看起來十分懼怕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只好跟拱手道歉先退了下去。

  我又瞬間回到石凳上坐好了。

  “喂,老頭,你這徒弟水平不行啊,下次我如果再夢到他,我給他加強點技能?!?p>  老頭的脾氣是真的好,無論我怎么調(diào)侃,他都一如既往地保持微笑。

  “年輕人,你心性如此豁達,小徒如此對你,你竟然沒有一絲怨恨,用玩笑處之。小小年紀有這等胸懷,實在難得啊?!?p>  我心里暗自發(fā)笑,這要是夢里,我還犯得上跟一個夢里的人置氣?那我這人也太小氣了。

  如果這要是真的,我現(xiàn)在這水平誰也干不過,我也不敢發(fā)火啊,但這仇我得記在心里,以后有能力了,不整死他!

  老頭給我遞過來一個酒杯,給我倒?jié)M了酒。

  他自己先喝了一杯,“來我們邊喝邊聊,這一杯我替靜心賠罪了,好心人貴姓?”

  我沒有喝,想著怎么把老頭給惹生氣,“南方闕。老頭,那你叫什么名字?!?p>  “哈哈,活得太久,自己名字都差點忘記了,他們都叫我?guī)煾?,你我非親非故,你就叫我老頭吧。”

  “那哪行呢,叫老頭多生分啊,我還是叫你小黑吧?!?p>  我繼續(xù)調(diào)侃占便宜,以為能激怒他,沒想到他依舊慈眉善目地沖著我微笑。

  “都行,都行,哈哈哈。”

  “你這老頭真奇怪!脾氣怎么這么好?”

  見老頭不發(fā)火,我心里倒是挺不痛快,這夢里吃吃喝喝的有什么意思。

  我便嘗了一口酒,本以為跟剛剛那個什么丹藥一樣好吃,沒想到這酒味道太淡了,跟茅臺比差遠了。

  于是我隨口一說,“為什么你們這么厲害,還過著這么原始的生活?”

  老頭微微偏頭,對我的問題饒有興趣,“原始?”

  “是啊,一點也不先進,連酒都是最原始的方式做的,真難喝。你在我們那當過小黑,你應(yīng)該也知道,在我們那你這種都是及其原始的生活方式了?!?p>  老頭突然反問我,“何謂原始,何謂先進?!?p>  “原始就是你這樣的,先進當然是頂級科技,能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征服宇宙那種啊!”

  “哈哈哈~”老者站了起來,手指一揮,周圍的石壁不見了。

  我們依然坐在石桌上喝酒,但周圍的場景卻換了。

  我們好像來到了一個超級城市的上空,這座城市很大,是由無數(shù)個星球連接在一起組成,星辰大海,光影穿梭。

  老頭問我:“你是說這種叫做先進?”

  我裝作很淡定地回答:“差不多吧,這種算及格水平了?!?p>  “但他們尊我為真神?!?p>  “???”

  “這只是我在我們世界游歷時,偶遇的一個很普通的國度?!?p>  老者又帶我來到另一個黑色的海洋上空,一片寂靜。

  “這里你覺得原始嗎?”

  “這里一點生氣都沒有,相當原始。”

  “但據(jù)說這里是我們九州神明的居所。”

  “神明呢?”

  “不知道,就好像剛剛那個過渡的人也不了解我,一個道理?!?p>  我好想有點明白了,“有點意思?!?p>  我們又回到了山洞里。

  老者繼續(xù)說,“追求不同,境界不同。你們地球所謂的先進都是建立在一個詞上?!?p>  “什么詞?”

  “懶!”

  “懶?”

  這個字突然點醒了我!

  的確我們的科技文明發(fā)展,還真是一個懶字!

  從原始時代因為懶而選擇利用工具,而不是進化自身的軀體。

  后來為了懶而發(fā)動戰(zhàn)爭,不勞而獲。

  再后來為了懶發(fā)明各種代替人體勞動,直到所有人都不需要勞動。

  所有人都可以待在家里一動不動!

  但不可否認,正因為懶,驅(qū)動我們發(fā)明了更多便利的工具和技術(shù),我們的科技才得以發(fā)展如此迅速,生活才能過得如此的便捷和幸福,這也是好事?。?p>  我提出質(zhì)疑,“但能夠通過工具解決的問題,肯定是方便的,不能說懶吧?比如我們祖先在進化時,打不過那些比自己強大的猛獸,借助工具確實是當下最好最優(yōu)的方案?!?p>  老頭微笑著說,“無可厚非,但凡事都有度,后來你們卻越來越懶了。我們自古就修身養(yǎng)性,身外之物很早就被我們拋棄。”老頭指著周圍的一切,“這些東西于我眼里不過是擺設(shè)裝飾,不是我離不開它們,而是它們依附我們。不像你們,沒有這些身外之物,你們連活著都難?!?p>  我越想越有意思,這就好比玩游戲選擇科技樹和天賦一樣,也許我們祖先當初不借助工具,而是決定強化自身,作為后代的我們也許真能得道成仙了。

  我越來越懷疑,這不是夢了。

  就我那點智商水平,絕不會想到如此深層次的問題。

  正在我思索這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接下來該怎么辦時,那老頭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問道,“小伙子你是否心中還有疑問?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你該何去何從?”

  “我擦,你是有讀心術(shù)嗎?那也挺正常,這是我的夢,誰有讀心術(shù)都正常,畢竟一切都是我想的?!?p>  “哈哈,你認為是夢,那便是了,又有何關(guān)系?你要關(guān)心的是,你為何來此,亦或是為何有此夢?”

  “做夢還有個屁理由,夢不就是瞎想一通,大腦意淫唄。”

  “那為什么偏偏夢到我,而不是你心中所想,發(fā)財,賺錢,和家人過上好日子呢?”

  “那我哪知道,我又不會控制我自己的夢?!?p>  “哈哈哈~”

  那老頭慢悠悠地捋著胡子說,“這樣如何,南方闕,正好我有一事相托,你等會回去的時候驗證一下就可知是夢非夢了?!?p>  “行。什么事?”

  “我在時界化煉時,曾在你們居住的小區(qū)附近埋了一顆石頭,那是我在時界修煉積累的靈矽,可惜在關(guān)鍵時候,我的軀殼就被野狗毀掉了,而我再也不能去到時界,我希望你能幫我?guī)Щ貋?。?p>  我覺得這個可行,如果我回去后真能夠找到東西,那這一次經(jīng)歷就太神奇了。

  “行,正好就可以驗證是真是假。你放在哪里?”

  “東南,芭蕉樹,地下三尺?!?p>  老頭回答得很清楚,我們小區(qū)就那個位置有幾顆芭蕉樹。

  我又想到剛剛老頭不是跟我說了一大段哲理,他不是不在乎這些東西嗎?

  于是我問道,“你不是不在乎身外之物嗎?為什么又要我取回來?”

  老頭扒開自己的外衣,露出胸口,正中心竟有一個空洞。

  他指著空洞說,“那靈矽可以說是我殘留在時界的一部分能量,并非身外之物?!?p>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剛剛他徒弟說他身體不好了。

  “那我怎么給你,你不是說不同世界的東西,不可能相通的嗎?我拿到后,即使能夠來這里,也沒法給你,都不是你們世界的東西。”

  “原本我是放棄的,但是你的出現(xiàn)讓我覺得可以一試?!?p>  “什么意思?”

  “因為你的皮囊沒變?!?p>  “啥意思?”

  “不僅如此,你的衣服還有你在時界的物件,是不是也都和你一起過來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連手機都在包里呢,于是半開玩笑地說,“那肯定要跟我一起來啊,要不然你們看到我時,就是十八禁的畫面了?!?p>  我打開手機屏幕,除了沒網(wǎng),一切功能都正常。

  老者繼續(xù)說,“我們化煉,都是洗髓易經(jīng),脫胎換骨,靈魂意識依附于他界之物上才行。你的身體皮囊、衣服等這些身外之物本屬一類,竟然都和你一起完整地帶了過來,這本就是我們做不到的?!?p>  “這很難嗎?”

  老頭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讓我想起了九州的一個古老傳說?!?p>  “什么傳說?”

  “界行者。”

  “界行者?”

  老頭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很多年前,我?guī)熥娓姨徇^,諸界行者,沉浮于大千,化盡萬物。就是說他們是諸界至高神明的使者,他們的身體和意識能隨意穿梭于不同的世界,更能把不同世界的物質(zhì)隨意進行轉(zhuǎn)化?!?p>  “我擦,這么牛逼,難道你的意思我就是界行者?”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是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只有界行者的能力才能解釋得通。”

  “還有其他界行者的消息嗎?”

  “沒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從哪來,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只有傳說,后世也沒有人相信是真的,很多人認為是先祖為了激勵后人修行,編造出來的?,F(xiàn)在我有理由相信他們的存在了,神秘而強大。”

  我自嘲式地笑了兩聲,“神秘的確是神秘,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但……強不強大我看不出來?!?p>  “也許這就是界行者不為人知的關(guān)鍵。”

  “那行,總之你這個方法不錯,驗證此事真假,去芭蕉樹下挖一挖,我就一清二楚了?!?p>  此時我也下定決定,無論真假先去芭蕉樹下挖一圈。

  老頭也欣慰地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天不早了。

  “老頭,我得走了,都快兩小時了,我趕時間,這要是真的,我得趕緊回去睡覺了,不然被我老婆發(fā)現(xiàn)我不在就慘了,你那個什么靈石,我要是找到了就立馬給你送過來,再見了?!?p>  老頭跟我作揖告別,“萬分感謝,后會有期。”

  我起身準備離開。

  可是我突然想到一個十分尷尬的事情。

  “等等!老頭!”

  “還有何事?”

  “我該怎么回去?”

  “你怎么來,就怎么回。”

  “可我就是不知道我是怎么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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