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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要從巧克力測光速說起

第七章 我終于回來了

  沒有超能力突現(xiàn),也沒有意外發(fā)生。

  我被瞬間秒殺。

  帶頭的那人舉盾牽引出一條黑色的能量波射到我身上,將我全身束縛住,無法動彈。

  然后我整個人被瞬間拉拽到了那人的盾牌下面。

  這正是《彌森》里龍將的標配技能。

  龍擒。

  確定了,這百分百就是游戲世界。

  只不過那能量波是白色的,而這一道是黑色。

  隨后我被所有人亂劍砍死。

  意識模糊之際,我聽到領(lǐng)頭的人說了一句話,“這是辛夔的詭計,是他制造的幻象,大家小心!”

  我渾身疼痛難忍,我能感覺自己還活著,只是無法動彈。

  領(lǐng)頭人又說道,“你們兩個守在這里,有任何異動立刻發(fā)信號。其他人跟我走!”

  疼痛到了極致,我突然一點也不疼了。

  三個太陽漸漸消失了。

  巨大的天空變成了一個天藍色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面亮著一排排LED日光燈。

  耳邊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還有連綿不斷的水聲。

  視線所及,水霧環(huán)繞,環(huán)境慢慢在變化。

  我好像在切換世界。

  原來迎接死亡真的是離開所處世界的方式!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此時我看到很多男人光著身子,走來走去。

  這是一個澡堂里?

  各種味道撲鼻而來,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我回來了?

  我看了看自己,還是穿著那套女人衣服。

  這地方正合我意。

  我可以先混進去,然后我再隨便找件別人漏掉的衣服穿起來走出去,不就完事了?

  趁著水霧,我偷偷溜進更衣室,正巧趕上有個人真忘記鎖門了。

  那是一套西服襯衣,看起來是個上班族的。

  我立馬脫掉原來那身,穿上新的衣服。

  我把柜門關(guān)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丟了進去,只能委屈這位兄弟了。

  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衣服我就先借穿了,我拿了一張那人的名片,以后有機會了再給他補償。

  這點素質(zhì)我還是有的。

  剛準備從大門溜出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又變得模糊起來。

  浴室門口的大燈,一閃一閃,又出現(xiàn)了熟悉的色彩變化。

  紅,黃,綠…

  視線一片空白,耳邊熱鬧的聲音也消失了。

  我的意識好像被某種力量拉扯,眼前又一陣白光閃過。

  我重新睜開了眼。

  天啦!

  又是那三個太陽!

  我怎么又回來了?

  “大哥,你醒了?喲,還換了身行頭,還真是辛夔搞的鬼?。 ?p>  旁邊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問我。

  我扭過頭一看,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正盯著我看,旁邊還飄著一只沙鯛。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換過來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小兄弟,我怎么沒事?我剛剛不是被人殺死了嗎?”

  小年輕穿著一身白色長袍,面容俊朗,手拿一把折扇,這一身打扮,正是羽裳,游戲里的輔助治療職業(yè)。

  他笑盈盈地對我說,“你的確是被沙守干掉了,但我把你救了回來!”

  我好不容易回去,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地回來了,此時心里十分氣惱。

  “誰讓你救了!多管閑事?!?p>  “你這人很奇怪啊,我救了你,你不但不感謝我,還怪我?”

  “就怪你,趕緊殺了我?!?p>  “我說你這人,怎么好賴不分呢?”

  那小子氣得原地跺腳,拿著扇子使勁地扇風(fēng)。

  我也十分氣憤,好不容易回去,現(xiàn)在被這人多管閑事,又回到這個鬼地方了。

  我想著激怒他,讓他趕緊把我解決掉。

  沒想到那小子情緒又安靜了下來,輕搖折扇慢悠悠地說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辛夔控制了,所以復(fù)活醒來后精神有點不正常。穩(wěn)定一下情緒,等會就好了?!?p>  “老子沒有!趕緊殺了我?!?p>  那小子也被我整懵了,不想與我繼續(xù)說下去,“行了,我可不會殺人,要死,等我二姐回來了再說?!?p>  “趕緊的!”

  我真的要氣死了,在這些鬼地方呆的時間越長,我家人會越擔心。

  我需要立刻回去!

  小年輕嘆息道,“可憐的人,長的比我還帥,為什么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是對人生徹底絕望了嗎?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看來我的模樣還是那個帥氣的面孔。

  我聽著這個人說話的方式很像我們,不像是個NPC。

  會不會也是跟我一樣,是玩家?

  或者也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于是我好奇地問他,“你……你也是玩家?”

  “玩家?”

  “就是玩游戲撒?”

  “游戲?”

  “看來你也是個NPC ,不跟你廢話了?!?p>  “游戲?NPC?你怎么老是說一些古代人的老話,我都聽不懂,怪不得一直換著古裝穿?!?p>  “古代人?古裝?算了,懶得跟你廢話?!?p>  原來這游戲設(shè)定,我們現(xiàn)代社會的東西是古代。

  “二姐,你終于來了,這人一心求死,我都快被他煩死了?!?p>  此時一個女人從沙丘走了過來,一襲黑衣,氣質(zhì)冷艷,手拿黑色軟鞭。

  這是夜魈,游戲里的輸出職業(yè)。

  “那就讓他去死吧!反正他身上也沒有什么價值。”

  “但是二姐,這個人好像有點奇怪,你看他身上的衣服?!?p>  女人打量著我,問男人,“他換了身衣服?”

  “是的,他復(fù)活后,就換了這身?!?p>  女人沉思數(shù)秒后說,“的確很可疑。我總覺得這人沒那么簡單,也許真是辛夔的人蠱。那不能讓他死,也許能夠通過他找到辛夔的藏身之地?!?p>  然后女人把男人拉到一邊說著悄悄話。

  “你沒跟他說什么別的吧?”

  “沒有,二姐你放心,我嘴可嚴了,這人說話很奇怪,我防備著呢?!?p>  “那就好,沙之守護者發(fā)現(xiàn)我們混了進來。他們馬上要來了,我們要趕緊走,緘默司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了?!?p>  “那這人怎么辦?你有辦法從他身上追蹤辛夔的痕跡嗎?”

  “暫時還沒有,但必須帶他走,不能讓他落在沙守手里?!?p>  “這人還有一個問題,我復(fù)活他的時候,消耗了大量的氣。”

  “救一個普通人還要消耗你的氣?”

  “是啊,所以我覺得這里面不簡單。還有我覺得他可能是個古代人?!?p>  “古代人??這件事我必須立刻上報緘默司?!?p>  不知為何,姐弟兩人的竊竊私語,但我卻能聽得很清楚,就跟瘋狗跟我的對話一樣,似乎就在我耳邊說一樣。

  不過他們的內(nèi)容我是一句也聽不懂。

  我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了,“兩位能不能先別聊了,先把我殺了,行不?!?p>  女人一臉冷漠,把手中的鞭子一扔,化成一條黑色的巨蛇,就把我纏住了起來,還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瞬間感覺四肢無力,渾身麻痹,倒在地上,渾身使不上勁,也無法說話。

  這就是夜魈的主控技,夜蚺。

  可游戲里,這技能可沒有麻痹的能力。

  男人笑著對我說,“不好意思了,古代人,我姐不想讓你死!”

  我被那條黑鞭綁在沙鯛上,飛快地在沙漠中穿梭。

  這兩個人不光多管閑事救我,還不讓我死回去。我用指甲在這只沙鯛上面刻了一個印記,以后要是被我再碰到了,我絕對要整整他們。

  在沙漠上跑了一會,弟弟說話了。

  “二姐,沙守好像追上我們了?!?p>  我看到身后漫天的箭矢和能量球朝這邊呼嘯而來,眼看著就要擊中我們了。

  突然在沙鯛的周身出現(xiàn)金色羽毛模樣的光墻,悉數(shù)將所有的攻擊反彈回去。

  這是羽裳的防護神技,羽鞘。

  但正常的羽鞘,只能吸收,卻不能反彈。

  這兩姐弟的技能也都不是正常游戲的技能,當然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沙守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們兩個應(yīng)付不來。帶上這個人讓沙鯛的速度降低了,必須把他丟下來?!?p>  “但是你剛剛說這個人可能是辛夔的人蠱,不能丟啊。”

  “沒辦法,只能這樣了。他身上有我的標記,如果沙守干掉他,他們得不到辛夔的信息,如果沒干掉,我們到時候只需要跟著標記,暗中跟蹤他們就行。”

  我心中暗自歡喜,很好,這樣我就可以去死了。

  “不好意思了,古代人,我姐又想讓你死了!”

  男人對著笑著說完,直接把我丟了下來。

  他們的方法,果然奏效。

  后面追逐的那群人的確停了下來。

  一群沙鯛圍著我。

  我看了看領(lǐng)頭的人,還是原來那個領(lǐng)頭的龍將。

  他渾身穿著厚重的紅色鎧甲,身材魁梧,威風(fēng)凜凜,頭盔中露出兩只眼睛死死地地盯著我。

  隊伍中有人提出疑問,“老大,這人不是被我們殺了嗎?”

  然后我又聽到兩個人小聲對話。

  “我感受到他身上有異樣的氣息?!?p>  “真的?”

  “對,跟隙一樣的氣息,并且他的更濃,流動性更強?!?p>  “難道辛夔完全吸收了宇洛的能力……”

  “可能更多?!?p>  “什么意思?”

  這些悄悄話,又好像在我耳邊播放一樣。

  隙,《彌森》游戲里的設(shè)定。

  隨機出現(xiàn)在各個區(qū)域,可以把人傳送到其他隨機區(qū)域。

  沒等我聽完,領(lǐng)頭人一如既往地干脆,直接給我一招,龍切。

  “還是幻象!”

  一道黑色的閃電從半空中劈下來,正中我的脖子。

  我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瞬間被身首異處。

  謝天謝地!

  周圍的場景立馬發(fā)生了變化。

  這一次,我真的回來了。

  這是一個車站。

  人聲鼎沸,比肩接踵。

  又是滿滿的人間煙火氣!

  我看了一眼正中央大屏幕上的日期。

  2020年9月10日。

  時間也才過了一天。

  再看到熟悉的城市名字,這次應(yīng)該是真的回來了。

  可這個城市已經(jīng)和我自己家隔了將近一千里。

  我身無分文,沒有現(xiàn)代通訊工具和身份證明,我能去哪呢?

  我在車站迷茫地看著來往的人群。

  我哪也去不了。

  我走到公共洗手間的洗手臺,洗了把臉。

  看著鏡子中的我,還是那張陌生的面孔。

  我該怎么辦?

  警局那邊到底什么情況?

  我是死在那里了?

  還是突然在那里消失了?

  我不得而知。

  我是不是被通緝了?

  我偷偷在垃圾桶找到一個廢棄的口罩戴上,萬一我這副面孔被全國通緝,我可能走不出車站又會被警察帶走。

  我走在人流中,思考著如何回家。

  突然有人一個男人從后背拍了拍我的肩膀。

  “請問,你是南方闕先生嗎?”

  我驚詫萬分,我蒙著面,怎么有人認得我?

  更可怕的是,那還是我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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