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城,陸行川魂歸之時,感受到的只有源源不斷的疲憊。
累!
太累了……
就像是肝了三天三夜一樣,陸行川只想痛快的大睡一場。
硬撐著走到床榻邊,無數(shù)的困意如潮水一樣涌來,陸行川倒頭便睡……
“哥,哥……”
不知道多久,陸行川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陸瑤充滿擔(dān)憂的眼神。
看到陸瑤之后,陸行川眼神中的朦朧和迷茫才退去,記憶如同潮水一樣涌來,頭中依舊傳來陣陣刺痛,陸行川問道:“小瑤,我睡了多久?”
看到陸行川醒來,陸瑤很明顯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哥,你終于醒了,可嚇?biāo)牢伊耍F(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剛才一直在叫你你都未曾清醒!”
陸行川忍著頭痛,起身道:“我沒什么事,就是昨天祭祀消耗了太多的精力,等會兒就能恢復(fù)?!?p> 實際上,祭祀之時消耗了太多的靈魂力量甚至等到靈魂維持不住才回歸,對于祭師自身的壓力是非常嚴重的。
陸行川也不曾想到,祭祀之后居然會這么痛苦,如果不是妹妹在身邊,他要維持當(dāng)哥哥的面子,他甚至?xí)滩蛔⊥唇谐鰜怼?p> 吃過中飯之后,在陸瑤關(guān)心的目光中,陸行川回到房間,看了一眼已經(jīng)燃盡的一根通靈香,閉目凝神,腦海中浮現(xiàn)傳自焰靈姬的修行功法,推動真氣在體內(nèi)的運行。
祭祀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修行之法。
陸行川在歸墟大地修煉出的真氣,當(dāng)他的靈魂穿越時空到達祭主所在的世界之后,居然依舊能夠施展自身的真氣。
若非體內(nèi)的真氣,陸行川空有技巧的人生一世之劍也無法真正威脅到白鳳。
真氣運行,陸行川才感受到這次祭祀的收獲。
原本只有絲絲縷縷的真氣凝聚了一大團,氣海之中的真氣足足多了一大半,真氣運行之際,速度更快,也更加的靈活。
一次祭祀,雖不足以讓陸行川的位階突破到上位兵階,但陸行川有一種預(yù)感,自己距離上位兵階已經(jīng)不遠了,或許兩天后的玄甲軍報道之前,他有希望依靠自己的修煉將階位提升到上位兵階。
雖說祭師前期的階位晉升會更容易一些,但三天的時間從中位兵階修煉到上位兵階,依舊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真氣運行,腦海中的疼痛也緩解了很多。
陸行川沉迷修煉,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莫飛才頂著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興沖沖的跑到陸行川家中。
當(dāng)看到神采奕奕的陸行川之時,莫飛忍不住狐疑的問道:“小川子,你不會是自從前天回來之后沒有嘗試過開啟自己祭師生涯的第一次祭祀吧?”
陸行川笑吟吟的道:“你說呢?”
沒有人可以忍受祭祀的誘惑,特別是才成祭師的一群少年。
不僅僅只是陸行川和莫飛,中元學(xué)堂這一屆畢業(yè)的學(xué)子,幾乎都會在這幾天嘗試開始祭祀。
聽到這里,莫飛忍不住了,跑過來抓住陸行川胸前的衣襟狠狠的搖了搖,表情夸張,一臉痛苦的道:“這不可能,明明咱們都是第一次祭祀,為什么我這么狼狽,你卻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不公平啊不公平,老天爺給你一副小白臉也就算了,干嘛還要給你這么好的天賦……”
“好了!”看著宛如戲精上身的莫飛,陸行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中位兵階了,還跑我這抱怨什么啊,老天爺給我這么帥的面孔,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拿?,既然在外表上你是沒有希望超過我了,那加加油在修行上超過我也行呀!”
莫飛一臉嫌棄的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看你這個樣子,進步肯定不比我小,想要超過你怕是沒那么容易。”
“對了!”莫飛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的問道:“你的初祭之試的成績應(yīng)該出來了吧,怎么樣,在咱們北校區(qū)排名多少?”
“第九!”陸行川想了想答道。
他的成績雖是前十,但排名并不靠前,也就是比第十名恰好高上一名罷了。
在他前面,還有八個人的表現(xiàn)是超出他的。
不得不說,這一屆中元學(xué)堂的學(xué)生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比起往年都有很大的提升,以陸行川的階位,放在往年,不說前三,至少前五是有一席之地的,但今年卻是第九。
“第九,也不錯了,我聽說中心主校區(qū)排名前三的妖孽初祭之試的階位就已經(jīng)達到了上位兵階,甚至顏家小公主顏若曦的階位更是已經(jīng)接近了巔位兵階,而且咱們北校區(qū)的頭名趙文瑄也達到了上位兵階?!蹦w道。
和陸行川不同,莫飛很會和人打交道,知道的消息也比陸行川要多不少。
“趙文瑄……”陸行川喃喃自語,對于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中元學(xué)堂北校區(qū)號稱有絕世雙璧,一人是他陸行川,另一人便是趙文瑄了。
兩人都有絕世的容貌,天賦也極其出眾,在中元學(xué)堂都算是風(fēng)云人物。
不過,陸行川性格木訥內(nèi)斂,與趙文瑄倒是沒有多少的交集。
初祭之試的頭名是她,倒也算是實至名歸。
“小川子,你不會羨慕嫉妒恨了吧,你也不用沮喪,畢竟是大名鼎鼎的趙女神,你比不過人家也很正常么!”莫飛笑呵呵的說道。
陸行川瞥了一眼莫飛,平靜的說道:“歸墟大地遼闊無邊,單是我們中元城就有七百萬的人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我還是清楚的,別人的天賦和機緣都是別人的,只要我們始終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堅持向前,遲早有一天會走向巔峰,若是見一人天賦比你更出色就妄自菲薄的話,還做什么祭師?”
莫飛哈哈一笑,“我就知道小川子你活的豁達,我這不是擔(dān)心趙女神之前和你齊名,你會有落差感不是么!”
陸行川看了莫飛一眼,“你小子會有這么好心?”
莫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dāng)然,我還是想看到小川子你羨慕嫉妒恨的小表情,我可特意去買了一枚留影石,這可花了我一百多枚禮幣!”
陸行川走到一邊不搭理這賤人,留影石和錄像機差不多,可以留下一段視頻。
另一邊,陸瑤幽幽的聲音傳來,“莫飛哥哥,看來你還是太有錢了啊,居然舍得花一百多禮幣買一塊破石頭,那你欠我的一萬枚禮幣什么時候還我呀?”
“呃,瑤瑤,我開玩笑的,我怎么可能會去買什么留影石,我剛才都是騙你哥哥的,我能有什么錢啊,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都是一窮二白的,不過你放心,我欠你的錢肯定能還上!”莫飛像是看到小惡魔一樣,瑟瑟發(fā)抖。
他知道,陸瑤看到錢就像是傳說中的貔貅一樣。
而偏偏他還真的有把柄在陸瑤那里。
“好了,小瑤,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去上學(xué)去吧!”看莫飛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陸行川又好氣又好笑。
一物降一物。
一向膽大包天,混不吝的莫飛在遇到陸瑤之后,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一樣。
“好的,哥,那我走了!”陸瑤對陸行川甜甜一笑,然后瞪了一眼莫飛之后,蹦蹦跳跳的離去了。
她也知道莫飛沒有壞心思,但想欺負她哥,誰都別想!
陸瑤比陸行川小兩歲,這也代表陸瑤現(xiàn)在只有十四歲,還要在中元學(xué)堂上學(xué),而中元學(xué)堂的假期也就只有兩天而已,今天她還要上學(xué)。
陸瑤離開之后,莫飛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見陸行川看來,立刻昂首挺胸,中氣十足的道:“小川子,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會害怕一個小丫頭?”
陸行川也懶得理這貨,開口說道:“我們的時間寶貴,你不在家里好好修煉,跑來找我干嘛?”
莫飛道:“修煉也要勞逸結(jié)合么,而且第一次祭祀后,有幾人可以沉下心來靜氣凝神修行?”
“今天是我們的最后一天的假期,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去玄甲軍報道了,而其它的同學(xué)也各有各的際遇,從今天開始,我們很多的老同學(xué)可能都再也無相見之日,此去可能便是天人永隔,所以,我們組織了一場畢業(yè)聚會,我來是找你去參加的,夫子也會來!”
“夫子也來?”陸行川好奇的道。
原本他是不打算參加什么聚會的,重生一世,他的朋友本就寥寥。
有這時間,修煉到上位兵階不好么?
但是他之前就想去找夫子解惑,祭祀之后一直在恢復(fù)精神,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今天的聚會說不定會是一個機會。
“沒錯,夫子是我們的授業(yè)之師,這種聚會自然少不了他了,你去不去?”莫飛問道。
“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陸行川直接問道。
“今天未時,下午先去青龍山游玩一下午,晚上再一起去諸天樓聚餐!”莫飛說出了聚會的流程。
“去諸天樓,是我飄了還是你們飄了?”陸行川一愣,目光怪異的看向莫飛。
青龍山還好,乃是中元城內(nèi)的第一大山,風(fēng)景迤邐,是游玩的最佳的去處,但諸天樓更是中元城最大的酒樓,在里面吃一頓飯,至少也需要上千禮幣。
而甲卯班足六十余人,在這里吃一頓飯少說也要上萬禮幣,哪怕是平攤下來也要不少錢。
莫飛笑了笑,沒有說話。
陸行川搖了搖頭,沒好氣的道:“行吧,諸天樓就諸天樓吧,不過你回來可千萬別跟小瑤說呀?”
畢竟是最后一次,陸行川也能理解大家的想法,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