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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狀的它們

第四十二章 演奏

不可名狀的它們 儒生配木刀 2117 2022-02-01 18:45:53

  這個基金會的名字十分陌生,我并未曾聽說過,腦海里更沒有關(guān)于它們的印象。

  掏出手機試圖進行搜索,然而卻彈出一堆毫不相關(guān)的頁面。

  顯然關(guān)于這個基金會的信息并不多。

  但是在父親的多數(shù)日記中,都有提到自己是在“紅字基金會”的贊助下進行各種調(diào)查活動。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我翻開余棋的日記查詢,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容中也多次提到了這個略顯神秘的基金會。

  似乎在父親死后,他全盤接下自己這位摯友的研究衣缽,并繼續(xù)在這個基金會的資助下,從事有關(guān)諸多怪異甚至荒誕之物的研究。

  我不禁內(nèi)心產(chǎn)生好奇,這個基金會到底是什么?

  什么樣的人會不斷贊助如同我父親、余棋這樣的著名學(xué)者,去調(diào)查一些亂力怪神的事情?

  一陣冷風從窗戶外刮來,我抬起頭看,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雨。

  走到窗前準備將窗門關(guān)緊,突然看到在樓下停著一輛公交車。

  司機似乎正朝某人揮了揮手,緊跟著,車子便啟動起來。

  我看到公交車后怔在窗前,透過大雨清楚看到上面寫著“657路”的標志。

  這顯然就是那輛我苦苦等待一個小時唯一一輛能夠回去的公交車!

  而同司機揮手告別之人,正是那位令人感到厭煩這棟破爛酒店的中年男人!

  “等等!別走!”

  我站在樓上大喊,想要讓其停下來載上我這位將要被遺留的乘客。

  然而瓢潑的大雨卻幾乎將我的聲音全部淹沒,導(dǎo)致車上的司機根本聽不到。

  此時車子已開。

  我情急之下,只能奪門而出,快速奔到樓下,追趕過去。

  然而當我來到門前時,那公交車已經(jīng)在大雨中揚長而去。

  盡管我在后面淋著雨水拼命追出將近五十米的距離,并不斷揮手大喊,但顯然這不合時宜的大雨,將我同這657路公交的緣分徹底隔絕。

  我被淋成了落雞湯,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全然不顧形象走回大樓找到中年男人開始對峙。

  “你不是說公交車走了嗎?!”

  我怒氣沖沖狠狠拍了一下前臺,他似乎被了嚇一跳,皺眉說道。

  “我以為它走了呢?!?p>  “你以為?!你明明說你是親眼看到的!”

  “看錯了嘛!我又沒太在意?!?p>  中年男人磕著瓜子,不耐煩道:“走就走了唄,明天又不是不來了,你明天再坐上不就行了,反正你今天的房費已經(jīng)交了,你就是不住,我也不退?!?p>  “你這是強買強賣!”

  我怒不可遏,吼出一句。

  似乎因為情緒過于激動,突然感到心臟有些不舒服。

  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該吃藥了。

  藥在房間里,是醫(yī)生配的,但我此時已經(jīng)開始身體發(fā)麻,腦袋昏沉。

  耳邊是中年男人聽起來十分不悅的口氣:“什么強買強賣,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只是看錯了而已,再說,住酒店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又沒逼你,你不愿意住可以走啊?!?p>  這聲音讓我感覺無比刺耳。

  盡管我知道,他是故意告訴錯誤的信息,就是為了讓我住在這里,讓他能夠狠狠宰上一筆。

  但此時此刻,我呼吸艱難,心臟狂跳不止,腦袋和身體上開始冒出虛汗,沒有力氣同他爭吵。

  扶著樓梯的把手,艱難上樓,身后是他不依不饒的聲音:“怎么了?我有說錯什么嗎?這種事情,你不能怪我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沒有提前做好準備嘛!”

  我恨不得拿根針將他的嘴巴縫起來。

  忍受著心臟的疼痛,我步履蹣跚的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急忙找出藥吃下去。

  片刻之后,才感到有所好轉(zhuǎn)。

  喘著粗氣坐在硬床板上,緩緩平穩(wěn)自己的情緒。

  望著窗外的大雨,漆黑的夜幕下,這孤獨的小城之中,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燈光。

  似乎一切都陷入了沉睡,唯有雨聲不斷拍打窗臺,反而顯得周圍更加寂靜。

  看著桌子上密密麻麻堆疊的紙張,我忽然有一種強烈的孤獨感。

  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個漆黑的夜幕下,一個孤獨單薄的學(xué)者獨自坐在這張桌子前。

  他借著一盞燈,孤身一人,研究著寫滿密密麻麻的文字和難以解讀的內(nèi)容的紙張。

  一個又一個的日夜。

  在這一刻,我開始問自己,這一切是為了什么?又是否值得?

  隱隱約約中,我似乎能感受到,自己也即將走上這條充滿黑暗而又孤獨的道路。

  無人問津,無人陪伴。

  甚至無人能夠理解。

  就像此時此刻,我孤身一人在這陌生的城市里,經(jīng)歷的一切不如意也無人知曉,更不會有人關(guān)心。

  而自己,仍在不斷追尋著那些來自異域世界甚至荒誕離奇的事物,沒有終點。

  或許,死亡就是終點。

  我不禁想到了父親和余棋的死亡。

  不知道自己將來有一天是否會同他們一樣,落一個在旁人眼中瘋瘋癲癲的下場。

  雨越下越大,我把窗戶關(guān)好,不敢再去看外面的漆黑夜幕、

  否則將會被那些孤獨的情緒所困擾。

  坐在桌子前,我再次翻開那些凌亂且復(fù)雜的紙張,想要從上面獲取更多的信息,來幫助自己了解事情的諸多方面。

  這時,我忽然聽到從樓上傳來一陣悠長而又刺耳的聲音。

  聲音的穿透力十分強悍,上下樓層間的天花板幾乎沒有太大作用。

  似乎是有人在拉某種樂器,但技巧顯然十分生疏,導(dǎo)致過于難聽。

  我在剛聽到的瞬間頭皮一陣發(fā)麻,忍不住抬頭盯向天花板。

  那聲音時而斷開,時而響起,一下接連一下,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更別提旋律了。

  就好像是在用鋼鋸摩擦琴弦一樣,刺毛之音令人極度不安。

  我想起中年男人之前所說,樓上住著一位喜好在夜晚練習提琴的女性。

  我本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甚至以為能夠在提琴美妙的樂聲中安然入睡。

  然而此時聽到不免驚訝。

  因為我實在無法想象什么樣的手法,竟然能將提琴演奏的如此難聽!

  簡直是對這種美麗迷人樂器的一種褻瀆和嘲弄!

  寂靜的夜晚中,那荒唐而又難聽的琴聲開始不停的響起。

  直到最后我徹底受不了甚至因此而感到身體難受時,便起身開始前往三樓。

  想要看看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女性,才能夠?qū)菲餮葑嗟娜绱嘶奶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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