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掃了一眼眼前的錦衣衛(wèi),又朝府邸外忘了一眼。
“一起上好了!”
言語是如此的輕蔑。
藍銘凱擦掉嘴角的血,持刀對向朱高煦,大聲吼道:“一起上,把他拿下!”
所有的錦衣衛(wèi)拔出長刀一擁而上。
“砰!”
“錚錚錚!”
“鏘鏘鏘!”
整個府邸回蕩著兵器的擊打聲和人體的碰撞聲。
打斗激烈的令人眼花繚亂。
藍銘凱和還未昏死的錦衣衛(wèi)呈半圓形堵住了朱高煦。
看起來一場大戰(zhàn)似乎在所難免。
……
府邸外。
朱元璋站在一個高塔上,將朱高煦府邸的風景看了個明明白白。
當朱高煦一槍刺退藍銘凱時,朱元璋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廖長秋,朱高煦是何時學到這般武藝的?”
“這……臣不知?!绷伍L秋不知道怎么回答。
朱元璋似有些不悅。
“罰俸一個月!”
“謝陛下責罰!”
“這朱高煦的武藝精進到什么地步了?!?p> “這……此前從未看到過殿下有如此出手,臣難以判斷?!绷伍L秋尷尬的說道。
朱元璋的臉色更加不悅了。
“再罰俸兩個月!”
廖長秋的臉更尷尬了。
“砰!”
“鏘鏘!”
兵器的碰撞聲再次響起。
朱元璋臉上一驚。
朱高煦府中,新的戰(zhàn)斗已經開始!
藍銘凱指揮錦衣衛(wèi)站成兩排,輪番攻擊朱高煦。
每個錦衣衛(wèi)出手便是殺招,絲毫不留余地。
兵器折射出的銀色光線在房間里亂舞。
藍銘凱眼睛通紅,如著了魔般瘋狂出招。
朱高煦!
你以為你是皇孫我就不敢動你!
有陛下的旨意在,你可別怪我傷了你!
在錦衣衛(wèi)的瘋狂出擊下。
朱高煦越戰(zhàn)越勇。
任由手中的龍膽槍劃破長空,留下一道道鮮紅的血跡。
“錚錚錚!”
“鏘鏘鏘!”
一陣激烈的廝殺后。
梆!
梆!
梆!
錦衣衛(wèi)的武器全都被擊飛了出去,有些甚至被打斷了。
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
朱高煦跳在空中,將眾人一一擊飛了出去。
啪!
砰!
噗!
所有的錦衣衛(wèi)全都倒在地上,到處都是哀嚎聲和口吐鮮血的聲音。
藍銘凱更是被朱高煦的龍膽槍拍了面門,直接昏死了過去。
“錚!”
朱高煦回身將龍膽槍插在身前。
“就這點能耐,都抬下去!”朱高煦語氣輕佻的說道。
“殿下武藝精湛,我等心服!”
還能站立的錦衣衛(wèi)將昏死的藍銘凱和重傷的錦衣衛(wèi)抬了起來。
“只是我等是奉陛下旨意前來,殿下不去覲見可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朱高煦噗嗤的一聲笑了。
抬眼看了看遠處的朱元璋站立的高塔。
有點感傷的說道:“武藝精湛有何用?才華四溢又有何用?又不能領軍又不能掌權,還不是窩在這里混日子!”
錦衣衛(wèi)們聽完驚呆了。
一旁的張元溪也驚呆了。
在遠處眺望的朱元璋也有一絲絲的驚訝。
朱高煦雖然也是皇孫,但有朱允炆珠玉在前。
朱元璋的喜愛全都給了朱允炆,得不到朱元璋的青睞,縱是朱高煦有帝王之才又能如何?
看著面前驚訝的錦衣衛(wèi),朱高煦又補充到:“你們難道想讓本王再次動手?”
錦衣衛(wèi)們面面相覷,一同退了出去。
“殿下,你不怕陛下責罰么?”
“放心,沒什么事兒!”
朱高煦擺了擺手,對張元溪笑著回了句。
“來人,把龍膽槍放回府庫!”
朱高煦對府衛(wèi)說了一句,端起榻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張元溪本來還想說什么,但是看到朱高煦如此的隨意,也就再也沒有開口。
朱高煦又飲了一杯酒。
向朱元璋站立的高塔看了一眼,嘴角得意的上揚。
今天的表演,自己應該發(fā)揮到極致了!
……
……
高塔上的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一旁的廖長秋額頭上直冒冷汗。
他看著朱元璋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尋常,又似乎和往常一樣。
“廖長秋,朱高煦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這,臣沒有聽大清楚!”
廖長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朕不想其他人聽到這些話!”
朱元璋的語氣稍微重了些。
“臣馬上去辦!”
廖長秋急忙離開了高塔。
高塔上,除了躲在暗處保護皇上的錦衣衛(wèi),就只有朱元璋了。
朱元璋看向遠方思索了很久。
“是朕的疏忽!”
朱元璋的臉上似有些自責之意。
“朕的皇孫里竟然有如此武藝之人!”
“朕平常只關注了允炆,對其他孫兒是苛責了些。”
“是朕忽略了你們想建功立業(yè)、報效國家的心!”
朱元璋仰天長嘆一聲,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都是朕的孫兒……”
“擁有如此雄心壯志,朕就給你一片藍天!”
沒過多久,朱高煦的府邸來了一個傳旨的太監(jiān)。
“圣旨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朱高煦武藝精進,朕甚欣慰,封指揮僉事……著神機營歷練……封昭勇將軍,欽此!”
圣旨很長,對朱高煦的封賞聽起來很厚。
朱高煦府邸的人全都驚呆了。
朱高煦何時受過這等獎賞,這打傷了錦衣衛(wèi)皇上沒有發(fā)怒,還給了這么多賞賜。
這些賞賜中最讓人震撼的是昭勇將軍這個官職。
“除了皇太孫,皇孫中還沒有人被這么封賞過啊!”
“咱們要跟著殿下走運了!”
“殿下現(xiàn)在是昭勇將軍,那以后誰還敢惹咱們!”
張元溪和府邸中的人竊竊私語,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朱高煦的表情沒有變化。
恭恭敬敬的接過圣旨,目送傳旨的太監(jiān)離開。
“殿下,沒想到你居然收到了皇上的嘉獎!”
張元溪高興的恭喜道。
“只是昨天殿下打傷了那么多錦衣衛(wèi),陛下居然沒有追究殿下的抗旨之罪,這……”張元溪有些不解。
昨天錦衣衛(wèi)被朱高煦打得很慘很慘,怎么說都難逃抗旨之嫌。
今天皇上居然傳旨讓朱高煦做昭勇將軍。
朱高煦看了一眼張元溪,頗有玩味的笑了笑。
雖然她是日后有名的太后,可現(xiàn)在在皇權爭斗中還是個初入茅廬的小白。
“皇爺爺?shù)男乃?,我又怎么能猜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