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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模擬:三千大帝助我無敵!

第九十一章:蒸煮登場

  此話一出,滿堂色變。

  長老們已然將楠起團(tuán)團(tuán)圍住,好像就等七邱一聲令下,就要將這魔頭拿下。

  曲堯暗自搖頭,真是不會看形勢,楠起那副樣子,明顯就是有恃無恐,方才說的話真假參半,肯定是來唬人的。

  況且,在這里的楠起不過是神魂之體,就算是控住了這個叫薛非弟子的肉體,又能奈他如何呢?

  但曲堯倒是很疑惑,這活了上千年快要成精的楠起,這次是因為什么回到了冥地?

  直覺告訴他跨越兩個世界的間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這個模擬世界的構(gòu)建很奇特,但是說到底,埋骨地和冥地,還是明明確確的兩個世界,那么楠起費這么大勁兒,來這里的真實原因是什么?

  這其中,嘗惑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實在是令人費解的問題,但是曲堯沒有打算多想,因為無論這件事情如何發(fā)展,受到最大沖擊的,都是仙骨派,而與他無甚關(guān)系。

  但是看熱鬧還是要有資本的,這樣方能理直氣壯。

  于是曲堯打碎了楠起胡弄玄虛的話,“據(jù)我所知,你的功力可不及嘗惑,且在那邊的勢力更不及他,無論是明爭,還是暗斗,都沒什么勝算吧?”

  楠起一下子被掀底褲一般惱怒,大聲喝道,“誰說本座不是他的對手?!本座贏過的!!況且我們斗了這么多年,你一個外人知道什么?!”

  這次曲堯不說話了,他自認(rèn)提點已經(jīng)到位了,剩下的時間看戲就可以了,他們仙骨派的事,摻和那么多做什么,平白惹一身腥。

  這次七邱反應(yīng)過來了,“沒錯,祖師絕對不可能出事,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方法支走了嘗惑大人,搶先來到了冥地!”

  楠起抱著胳膊,似乎正要繼續(xù)唬人,突然整個身體頓住了,楠起扶住腦袋,曲堯聽到了他在口中暗罵了一句。

  “他娘的老不死的,早不來晚不來——”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又沒有了聲音。

  曲堯大概預(yù)料到發(fā)生了什么事,站在一邊頗有些感到好笑。

  這兩個祖師,可真有意思,在埋骨地他就覺得不對勁,就楠起那個攆狗似的追著嘗惑斗的勁兒,怕是百八十年都不見得分開一回,而且嘗惑對于楠起的態(tài)度也并不單純。

  按照他的觀察來看,有誰會對一個立場相對的對手如此關(guān)懷,一起走了那么久,該了解的不該了解的大概都心里有數(shù)了,大概總是生出了幾分情誼在的。

  而且楠起在嘗惑被他的碎冰掌打傷時的暴怒,也遠(yuǎn)遠(yuǎn)不像表面上痛恨嘗惑的樣子。

  真是,有意思啊。

  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和硫晟斗了那些年月,可生不出這些情誼來,他想到硫晟的那副樣子,心里除了作嘔再無他想。

  更別說硫晟將他困到十萬荒星后的那一段時間里,他蘇醒之后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如何將硫晟扒下一層皮來,骨肉皆拆,吞噬入腹,再燒傷成千上萬年的丹火,將硫晟的神魂抽出來日日灼燒,受盡生不如死的煎熬。

  估計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虧的硫晟也是一樣的想法了。

  不是所有的對手都能心心相惜的,也不是所有的心心相惜都能化作對對方的關(guān)懷。

  “薛非”抬頭來,開口已經(jīng)是另一個嗓音。

  “七邱?!?p>  七邱聽到這個熟悉的音調(diào),驚疑不定地思量,連帶著周圍的長老也重新打量起這個“弟子”。

  曲堯在旁邊偷笑,正主來了。

  片刻后,七邱肅然退后兩步,雙膝跪地,長身下拜。

  “仙骨派第三百五十二代掌門七邱,拜見嘗惑祖師!”

  或許有人會疑惑,一個后輩掌門,為何能口呼自家祖師的大名,這里要說明,無論是嘗惑,還是楠起,都是眾人給他們的稱號罷了,不過這個稱號,沒有褒義也沒有貶義,甚至冥地之幽骨族并不知道這二位的原名是什么,流傳的廣了,也就這樣叫了。

  或許這稱號就是他們兩個人自己起的也說不定。

  心中有尊敬的后輩,叫這個稱號時自然是心生虔誠,后面帶上“大人”二字就是很明顯的敬重,并且這個稱呼比祖師親近地多。

  主要是,可以拉低年齡差?

  而像曲堯這種心里對他二人無感的人,叫這個稱呼就如同喝白開水一樣無味,只是個代號,沒有任何意味。

  而對于憎惡楠起的人,通常會在“楠起”二字后加上“小兒”二字以示鄙棄和拉低身份,或者加上“魔頭”二字,更顯感情飽滿。

  又扯遠(yuǎn)了,回到正文。

  這邊嘗惑一回過神來就看到眼前俯首的掌門,抬手示意免禮。

  順便用氣流托了七邱一把。

  長老們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這是真正的祖師?。?p>  自他們出生起就被供奉在大殿之上的祖師,從來都是只見畫像雕塑,被傳頌了千年的人物,他們仙骨派永遠(yuǎn)的榮光和信仰,就這樣以這種方式,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在心里隱隱沉淀了百年的好奇于仰望在顫抖,但此刻被長老們死死壓住,根本再難正視這人一眼。

  有個詞語可以用來形容,雖然可能不太合適,但是可以表示一下大概意思,近鄉(xiāng)情怯,大概就是如此。

  很奇怪,明明不該是這樣,之前他們得知這人是魔頭楠起的時候,無不警惕打量,但是現(xiàn)在,卻仿佛被秤砣壓住了脖子。

  即便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他們有了一種肅然的感覺。

  這是何等卓越的風(fēng)姿啊!

  恨不能與此等人物同代而生,又幸未能和此人物共存。

  為何而恨,想來都是明白的,而之所以慶幸,是因為沖動過后,清醒下來,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如果和嘗惑楠起同時而生,那恐怕一生都要被籠罩在其陰影之下,永無出頭之日。

  這樣的人物,是一個時代的驕傲,也是同時代其余人的悲哀。

  曲堯?qū)τ趪L惑此人,交往下來也是有些敬佩的。

  冷靜自持的人不少,但嘗惑將自己的道,修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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