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楚歡剛剛在府衙門前,將白煞給斬殺了?”
剛剛脫下官服還沒有來得及喝一杯茶的呂錦之得到了下人的匯報。
聽完下人的匯報之后,呂錦之頓時頭大如斗,知道事情麻煩了。
現在的人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那個楚歡與趙大山一家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為他們一家出手???”
呂錦之忍不住的向下人詢問道。
下人低著腦袋,恭敬的說道:“屬下不知!”
“麻煩了,麻煩了!”呂錦之在房間內來回的走著,面色露出凝重與憤慨的表情,“這個楚歡當真以為自己受到陛下的欣賞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當初他也是去了萬仁乾的壽宴的,自然也知道了‘天花亂墜’的異象,甚至在去了萬勝府之后,他也看到了景佑帝對楚歡的欣賞。
這樣一個并不普通的秀士對一個妖族之人動手了,這在普通人眼中是一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但在呂錦之眼中,卻是影響自己仕途的一件事情。
因為這件案子自己已經定性,若是就這樣結束的話,事情也就結束了。
偏偏這個時候楚歡出現了,還是以一種雷霆之勢出現的,那么這件事情就一定會傳播開,傳到朝廷里去。
再加上楚歡現如今在石鼓書院的影響力,石鼓書院那邊肯定是會力保楚歡的,那么這個案件就必須要重新審查。
那樣的話,呂錦之一個斷案不明的罪過肯定是跑不了了!
想到這樣的后果,呂錦之對楚歡立即憤恨起來,一個書生不說好好的在家讀書準備科舉的事情,參與這種事情做什么?
而且呂錦之也能夠猜到,這件事情只要鬧大,對楚歡來講,也不是什么好事,一個書生提刀殺人,就算是他受當今陛下的欣賞,有石鼓書院保護,但以后想要正常的科舉,怕是要被不少的言官給噴死。
這樣的后果難道他不知道嗎?
楚歡的心思他想不明白,呂錦之卻要為自己可能要面對的事情著急,想到這里立即對下人講道:“立即去將陳班頭請來!”
下人不敢耽誤,趕忙去叫陳山海了。
剛剛下班的陳山海本來是準備離開府衙回家的,但他也在知道了發(fā)生在府衙門口的事情之后,便一直留在班房等著府尹的召見了。
聽到府尹的召喚,陳山海立即隨著下人來到了呂錦之的房間。
呂錦之揮了揮手,讓下人離開,凝重的對陳山海講道:“楚歡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陳山海抱拳道:“屬下已經知道了?!?p> 呂錦之問道:“你怎么看?”
陳山海道:“楚歡肯定是會沒事的,但我們也不能有事!”
很顯然陳山海并不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粗鄙的武夫,現如今楚歡的名氣便是他的護身符,殺掉一個妖族這種事情,對于普通人來講是天大的事情了,但對于楚歡這樣的人,就是一件會有些麻煩,但并不會傷到根本的事情。
剛剛陳山海說的這番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要看楚歡是如何走出皇都府衙的,若是依靠著自己的名氣以及身后的石鼓書院出去的,那么跟他們皇都府衙便沒又任何事情了。
可是如果楚歡要是以給趙大山一家人翻案的結果出去的,那么呂錦之就一定會受到斥責,甚至給自己在朝堂上對手攻擊自己的理由。
此事可大可小。
而陳山海做為呂錦之的心腹,若是呂錦之倒霉,陳山海同樣會跟著倒霉,所以陳山海說他們也不能有事!
呂錦之明白陳山海了解自己的意思了,于是問道:“你準備怎么辦?”
陳山海道:“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將趙大山的案子辦成鐵案,只有這樣,對我們來講才是最有利的!”
呂錦之微微額首,他將陳山海叫來也是這個想法,于是對陳山海講道:“既然是這樣,你便去做吧!”
呂錦之沒有絲毫的耽誤,轉身離開!
在陳山海離開之后,師爺趙文宇也走了進來,先是向呂錦之行禮,然后講道:“已經將白辰安撫好了,而且對方也已經答應會親自奔走這件事情的!”
白辰,白狼族中的六品地煞境的妖靈,也是白煞的主人,在皇都城經營的是玉石生意,規(guī)模很大,結交了不少的朝中大員。
白煞是他的心腹,現如今被人當中斬殺,白辰自然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所以在第一時間來到了皇都府衙向呂錦之施壓!
不過呂錦之這個時候正在擔心自己的事情,并沒有親自去接待白辰,而是讓趙文宇去接待的。
“自己奔走就自己奔走吧,這件事情最重要的還是將咱們自己摘出來!”呂錦之頗為無奈的講道,隨后又有些氣憤的說道:“哼,讓他自己去跑也是應該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的那個管家搞出來的,現在還牽連到了本官,簡直可惡!”
趙文宇提醒道:“大人,剛剛您與陳班頭的對話我已經聽到了,學生認為凡事都應該做兩手準備,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件案情上,還要有更壞的打算!”
呂錦之看向趙文宇出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趙文宇揮動著手中的紙扇,輕聲道:“學生記著當今刑部侍郎與大人是同屆,又是同出岳麓書院.......”
有些話是不用說的太明白的,只需要點到為止,對方便能夠領會其中的意思了。
呂錦之此時也明白了趙文宇的意思,現如今這件事情傳到朝堂上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不管最后如何,自己這個皇都城府尹都是會受到影響的,朝堂上的那些老油條,又怎么會不知道其中的關鍵呢?
所以現如今對自己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這件事情在朝堂上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如果想要這樣結果的話,就必須有人替自己說話!
“趙先生大才,本官現在就去拜訪一下這位同窗!”
說完之后,呂錦之立即準備穿上便服,同時也要在自己的收藏中尋找一件符合這件事情的禮物給對方送去。
趙文宇此時出聲問道:“那楚歡呢?”
現如今楚歡已經被關押到了皇都府衙的大牢。
聽到楚歡的名字,呂錦之冷哼一聲,若不是楚歡,那里會有這么多的事情。
“既然他自己想要遭罪,本官也不攔著他!”
趙文宇點點頭,這是準備不管不問了,不過這樣也挺好,在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就對楚歡這樣一個特殊人物表現出什么態(tài)度出來,那是不明智的選擇!
.
匯賢雅敘,傾云苑。
羞月此時坐在自己的房間內,手中拿著的是兩張宣紙,第一頁是她自己寫的《迷仙引》的上闕,第二頁是楚歡寫的《迷仙引》的下闕!
已經過去一天的時間了,但當羞月看到這首詞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落淚。
而今天,通過傾云苑丫鬟的宣傳,這首《迷仙引》已經在匯賢雅敘以及前來匯賢雅敘的客人中間傳開了。
正如羞月所想的那樣,短短一天的時間,羞月的名氣再次出現了漲幅,今天前來準備包場的富賈,文人不計其數,但都被羞月給拒絕了。
她只想好好的欣賞一下這首詞,傷春悲秋一番。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羞月的丫鬟翠珠!
“小姐,張德言公子來了,想要見一見小姐!”翠珠輕聲詢問道。
羞月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淚水,道:“替我跟張公子說一聲抱歉,就講我今天偶感風寒,不適合見客!”
翠珠知道自家小姐的情況,也沒有勸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張德言此時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可以說是很不好!
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楚歡昨天晚上留宿傾云苑的事情了,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的差點跳腳罵娘。
自己找了羞月多少次了,在她的傾云苑舉辦了多少次文人聚會了,整個皇都城的文人,那個不知道自己對羞月一往情深。
可即便是這樣,自己都沒有得到過留宿傾云苑的機會,但這個楚歡,只來了一次,就留宿傾云苑了?
關鍵問題,還他么的是自己請楚歡來的!
所以張德言來了,他想要問問羞月自己比楚歡差在哪兒了?
以往張德言每次來傾云苑,雖不能留宿傾云苑,但還是能夠見到羞月的,結果他剛剛在翠珠的口中知道了羞月的情況。
“羞月偶感風寒?”得知羞月的情況后,張德言剛剛的不滿頓時消失,甚至在第一時間便拋棄了自己心中對羞月的怨念,開始擔心起來:“那現在羞月有沒有事情,要不要緊,我現在便去請郎中過來?!?p> 翠珠隨口解釋道:“小姐只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休息一天就差不多了,張公子不用擔心!”
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這句話宛若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張德言的胸口,一時之間張德言甚至有種感覺,人間不值得.......難道這就是楚歡比自己強的地方?
好像透露了什么重要的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
“好吧,我知道了,你一定要轉告羞月,我很擔心她的情況,對了還有,我明天還會來看她的!”
張德言有些失魂落魄的講道。
翠珠點點頭道:“奴婢一定會告訴小姐的!”
隨后翠珠將張德言送出了傾云苑,只是在傾云苑的門口讓翠珠在來匯賢雅敘的客人口中聽到了關于楚歡的消息。
楚歡在皇都府衙怒斬妖族白煞!
楚歡被關到了皇都府衙!
張德言還在想著自己家中還有什么治療風寒的特效藥,并沒有注意這些,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曾經在郎中那里得到過一副治療風寒的藥方,立即回頭準備告訴翠珠。
結果.......
翠珠已經不見了。
“算了,還是我先回去將藥方找出來把藥抓了給羞月送過來吧!”張德言自語一句,便離開了。
“小姐,不好,出事情了!”
翠珠急匆匆的回到了羞月的閨房,將自己剛剛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羞月。
羞月聽完之后,猛然站起,淚珠兒還在她的鵝蛋臉上掛著。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呢?”羞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關心楚歡的情況,但聽完之后的自然反應就是這樣的。
“這可怎么辦???”羞月擔心的來回的走著,顯得十分焦急。
翠珠此時卻不能理解了:“小姐,你不是說昨天晚上你跟楚相公兩個人沒有那什么嗎?”
羞月瞪了翠珠一眼,強行解釋道:“楚相公為我留下了這首《迷仙引》,這是多么大的恩情啊,此時楚相公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擔心一下難道不應該嗎?”
“應該,應該!”翠珠卻有些敷衍的講道:“只是那個白煞我也聽匯賢雅敘的人講過,它可是一個七品化形境的妖將,楚相公卻是一個八品予知境的秀士,楚相公怎么可能殺的掉他呢?”
“你懂什么,剛剛你不是說了嗎,楚相公動手的時候,用的是儒家的‘筆落法現’,自然可以壓制住那個白煞了!”
羞月隨口解釋道,其實這也是大部分人所猜想的那樣。
也是楚歡希望這些人想的。
翠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羞月卻有些著急的講道:“不行,我得去看望一下楚相公!”
一根白黃山
大家晚上好啊,吃飯了嗎?中彩票了嗎?投票票和收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