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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寵兒拿了病嬌徒弟收養(yǎng)手冊

第五十五章:醉酒

  溫謹言不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釋懷,能不能忘記。

  得到自己與姜郁不可能的消息,溫謹言是失落過一陣子的,畢竟那年那街的少女過于讓她驚艷了。

  人道,少年時不能遇見太讓自己驚艷的人,果真不假。

  姜郁這些年經(jīng)常在外奔波,留在府中的日子不多,溫謹言更加不可能見到她。

  本就朦朧的情感,早就散去。

  溫謹言比較內(nèi)斂不愛出門,他平時心煩意悶,喜歡寫寫字,看看書,這般便能緩解許多無聊。

  府中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溫謹言經(jīng)常去不遠處的書齋買些雜書和筆墨紙硯。

  店鋪的老板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姓沈名喚幼棠,家中母親早亡,店鋪便由她接手,溫謹言來的比較勤快,人也溫和有禮,模樣俊俏,想不被人注意也難。

  一來二去,兩人逐漸相識,志趣也相投,變成了知交好友。

  沈幼棠從小飽讀詩書,十二歲便考上秀才,本打算十六歲時便打算參加鄉(xiāng)試,一舉成名。

  可惜的是十四歲是恰逢母親去世,應戴孝三年,一拖便拖到了她十七歲。

  也是在十七歲這一年,兩個年齡相仿,模樣都俊俏的孩子,萌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娘,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對幼棠的那種感情才能稱得上是喜歡,是愛慕,而我對姜大人可能自始至終都是欽佩和驚艷大于喜歡?!睖刂斞缘吐曊f。

  溫謹言淚水默默流下,炙熱滾燙,流進了溫云清的的心里。

  “事到如今,你還在怪我嗎?”溫云清想到那個女子,雖然說不上有多愧疚,但還是覺得惋惜,悔不當初。

  溫謹言沒有說話,他先小便被母親教導,要謹言慎行,張弛有度。

  沈幼棠像是一把火燃燒起了溫謹言這一潭死水,她雖然天生病弱,但清高孤傲,像是雪地中的紅梅,孤弱而不屈節(jié)。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曾發(fā)誓一定會娶自己過門的人,盡管他們兩情相悅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仍然愿意獨自承擔的人,卻因為自己母親的幾句詰問,生生把自己氣病,最后郁郁而亡。

  “我當初只同說她的家世不好配不上你,也沒有多說什么,本想著可以就此使你們斷了來往,你安心在家中挑選適合的人,她安心備考……”

  溫云清嘆了口氣,“沒成想,她如此心高氣傲,竟一時想不開,生生氣死了,這我如何能料到?!?p>  “我這輩子是不會再嫁人了,母親不必費心了,也不要讓姜大人背鍋了,我本就不是等她。”溫謹言道。

  “與你好生說話,你非要氣死我是嗎?沈幼棠那件事確實是我有錯,所以我放任你這么多年,你還不能釋懷?你妹妹的孩子馬上就要出世了,你還未不嫁像話嗎?”溫云清撫著心口,喘息越發(fā)急促。

  溫謹言連忙站起身,輕拍溫云清的背,“母親,你沒事吧?”

  溫云清擺手,“沒事,老毛病了。”

  情緒一激動,便容易喘不上氣,溫云清以前也是脾氣火爆的人,后來得了這病,不能生氣,慢慢的人也溫和了,但骨子里的執(zhí)拗卻不是能輕易改變的。

  “母親,我真的不想說親了,一個人沒有什么不好的,妹妹和妹夫已經(jīng)有了孩子,您就不要操心我了,我想出去走走?!睖刂斞钥粗巴獾脑鹿?,漸漸出神。

  沈幼棠和他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謹言等我以后考取了功名,便請求外放,我?guī)闳ジ魈幙床煌娘L景和人情?!?p>  盡管沈幼棠不在了,溫謹言想自己去走沈幼棠想要走的路,看她想要看的風景。

  總歸要有一個人要帶著兩人的念想繼續(xù)往前走。

  “謹言,你還小,一輩子很長……”溫云清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溫謹言打斷。

  “母親,我不小了,我二十有三了,我有自己的判斷和堅持?!?p>  溫謹言還想繼續(xù)表明自己的觀點,但溫云清已經(jīng)不想和他說下去了。

  她坐在桌邊,手臂搭在桌上,手輕揉自己的額角,“好了,天色已晚,再爭執(zhí)也沒有什么意思,你先回去?!?p>  “母親?!?p>  “出去!”

  **

  月華如練,一地銀霜。

  有兩個人并肩坐在屋脊上,手中都拿著一壺酒……不,準確的說,坐在右邊的女子身旁還放著兩個空壺。

  那名女子對身旁的人興致勃勃地說些什么,瀟灑地提起酒壺站起身,灌了自己一口。

  “師父……你少喝點。”

  姜郁瞇著眼看著面前的人,腳步亂晃,宋鶴卿想要上前扶住姜郁卻被她打開,“放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宋鶴卿:“……”

  姜郁抬頭,看著面前的重影,用力眨了眨眼還是一樣有重影,“怎么回事?”

  “師父,怎么了?”

  姜郁使勁搖搖頭,“怎么有兩個小徒弟?”

  宋鶴卿聞言,眉眼帶笑。

  “師父,你喝醉了?!?p>  姜郁瞪大眼睛怒視宋鶴卿,要不是宋鶴卿看出她眼睛已經(jīng)不聚焦了,真要被她板著臉的表情唬住了。

  “沒醉,我是有名的千杯不醉,我活了幾千年,從來沒有人灌醉過我?!苯橙诵趴诤f,搖搖晃晃走到宋鶴卿身邊,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把人揪到自己面前,“你不信?”

  “我信?!彼晰Q卿輕扶著姜郁的手臂怕她踩空,低頭看著腳下。

  “你不信?”姜郁繼續(xù)問。

  “我信,我信?!?p>  “不,你的眼神不是這么說的,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苯艟o盯著宋鶴卿的眼睛,皺眉道。

  宋鶴卿低頭,怔然地看著緊抓自己衣襟的師父,看著她深褐色的瞳仁渙散,迷迷糊糊的,有幾分新鮮,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師父。

  也有幾分不安,師父醒酒之后想起自己醉后失態(tài),會不會打死他。

  “師父,我?guī)阆氯バ菹ⅰ!?p>  “不睡不休息,繼續(xù)喝……不醉不歸!”姜郁說完便倒在小徒弟身上,睡著了。

  “師父?”細軟的發(fā)絲在頸脖間游走,溫熱的呼吸在耳邊回蕩。

  宋鶴卿低頭,放肆地盯著肩頭靠著的人,而后伸出手將她臉上凌亂的發(fā)絲別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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