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滿青苔的山洞中,一個白發(fā)老者身負(fù)重傷,面色蒼白,手中攥著東西,緩緩依靠在墻邊,他望著窗外皎潔的夜光,無力地說道:“宿醉江湖,把酒臨風(fēng),這寫故事的筆,最終還是要交給后生啊……哈哈哈哈……咳咳”說完,老者便昏倒在地,手中的東西掉在了地上,那是一條項鏈,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
這時,一條小灰狗竄到了老者身旁,用嘴叼起項鏈,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之后,便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山洞。
而不久后,兩個身穿披風(fēng)的黑衣人趕到了山洞,略矮的黑衣人走上前去探老者的鼻息,發(fā)現(xiàn)老者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再四處查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項鏈的蹤跡。
“阿欣,這老人身上并沒有項鏈???會不會……我們被他騙了?”
“不可能,蓉蓉,你再看看?”略高的黑衣人走上前去仔細(xì)查看了一通,并沒有找到項鏈后,便發(fā)覺情況不太對,因為情報明確告訴了他們老者隨身帶著項鏈,不可能憑空消失,而且這項鏈背后還有著極大的秘密,據(jù)說是‘天算’朱煜留下的巨大的寶藏,有人傳言是數(shù)不盡的黃金,有人說是獨步天下的武學(xué)秘籍,還有人說是什么天下難尋的奇珍異寶……
找著找著,陳欣突然背后一涼,她向側(cè)身一躲,隨后向后望去,一個頭戴藍(lán)布帶,吊著牙簽,身穿布衣,獨臂手持長槍的男人映入眼簾,這男人用長槍指著二人說道:“在下獨孤青云,早就聽聞這‘血雙剎’的稱號,不知二位可否與我切磋一番?”說完,獨孤青云便抬槍沖向二人。
陳欣解開披風(fēng)向獨孤青云丟去,獨孤青云撥槍擋開披風(fēng),隨后一支飛鏢直沖獨孤青云的額頭,獨孤青云反應(yīng)機敏一個側(cè)頭躲過,隨后一個回馬槍直指姚蓉蓉。
這時,一把折扇撥開長槍,獨孤青云定眼一瞧,正是陳欣上前阻攔。
獨孤青云大吼一聲:“不夠過癮!”隨后舉起長槍向陳欣一劈,陳欣見這一劈單靠折扇可不能擋住,便抽出腰間的唐刀一橫,“嘭”的一聲,陳欣被震飛在墻邊,而姚蓉蓉正準(zhǔn)備走上前去查看,便被獨孤青云攔了下來,獨孤青云笑著說道:“這‘血雙剎’據(jù)傳言,聯(lián)手功力可達(dá)‘宙一上品’的功力,可這單單一人……在我看來竟然連‘洪九’的功力都沒有?怕不是傳聞只是以訛傳訛罷了!”說罷,獨孤青云剛準(zhǔn)備一槍刺向陳欣,可這時姚蓉蓉丟下一顆彈丸,頓時周圍煙霧四起,獨孤青云用手臂捂著臉,過了一會,煙霧散去后,獨孤青云揮手撥散煙霧再仔細(xì)看去,兩人已經(jīng)離開了山洞,獨孤青云嘴里念叨著:“呵,終究是個宵小之輩,就這幾招就逃了?!彪S后,便走上前去給倒在地上給老者把了把脈,發(fā)覺還有一絲脈象尚存,便從胸口掏出一顆藥丸,將老者扶起來后送入了他的嘴中,見四處沒水,便拿起自己腰間的酒葫蘆給老者喂了藥,嘴里還嘀咕著:“這兒沒水,先拿我這半壺‘神仙釀’將就將就吧。”喂完藥后,獨孤青云便背著老者向‘武陵城’走去。
而此時,小灰狗跑到了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面前,男子摸了摸小狗的頭,發(fā)現(xiàn)了小灰狗脖子上的項鏈,便取了下來問道:“小灰,這項鏈?zhǔn)墙o我的嗎?”小灰狗點了點頭,吐著舌頭,眼神露出渴望的表情。
男子笑著說:“好,那我便帶上去看看?!闭f完,便將項鏈帶在脖子上,小灰見男人將項鏈帶了上去,圍著男人叫了幾聲,便蹭起男人的褲腿。
男人抱起小灰,撓起小灰的肚子,小灰舒服的發(fā)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時,獨孤青云背著老者走進(jìn)了院子,男人見獨孤青云進(jìn)院子,便走上前去喊道:“爹,你回來啦!”
獨孤青云對他說道:“飔兒,把柜子里面的銀針給我拿出來?!闭f完,便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獨孤飔將小灰放下后,便到大廳墻邊的柜子里面取出了一個銀針包,然后到父親的房間里面遞給他,獨孤青云接過銀針包后將包攤開,然后對老者開始施針,施完針后便向老者扶起,然后向背后運功,過了一段時間后,老者的面部才開始恢復(fù)血色。
獨孤青云擦了擦額頭的汗,對獨孤飔說道:“早點休息……”這時,獨孤青云看見了獨孤飔脖子上的項鏈,便問道:“這項鏈?zhǔn)悄膩淼模俊?p> 獨孤飔便說道:“這啊,這是小灰?guī)Ыo我的,它貌似還蠻喜歡我把這個戴上的?!?p> 獨孤青云腦??焖匍W過了一些畫面,對獨孤飔說道:“飔兒,這項鏈還是好好收著,不要戴脖子上,這東西先等這老爺子醒了在詳細(xì)問吧?!闭f完,獨孤青云便出了門,出門前還留下一句話:“這段時間棍子隨身帶著,你老爹我出去辦點事情,家里大概要來‘客人’了……”
獨孤飔抱著小灰,將父親的話謹(jǐn)記在心。
第二天,獨孤飔起了個大早,在院子練著棍法。
這時,老者從房間里面沖了出來,被門檻絆住跌倒在地上,獨孤飔剛準(zhǔn)備上前攙扶,誰曾想老者一個鷂子翻身站了起來,隨后便抬手一記劈掌劈向獨孤飔,獨孤飔用棍一擋,殊不知老者境界究竟多高,這一掌居然將玄鐵打鑄的棍子一劈兩半,還同時將獨孤飔震飛在地,嘴角流血,動彈不得。
獨孤飔暗自感覺手使不上勁,貌似已經(jīng)脫臼,便只能對老者大呼道:“老師傅,昨日你身負(fù)重傷……是我父親將你救下,為你施針運功療傷,你今日重傷于我,所謂何意?”
老者聽完一愣,摸了摸身上的傷,的確已經(jīng)有所恢復(fù),才發(fā)覺自己太過魯莽,抱拳道歉道:“這小友并無傷人之心,老夫這兩天因事情總是提心吊膽的,是老夫魯莽了?!?p> 獨孤飔想爬起來,可雙手脫臼并沒法起來,臉上還流下因為忍受疼痛而產(chǎn)生的汗。老者見狀,兩步并作一步走到獨孤飔面前,抬手輕輕一提,獨孤飔便站了起來,然后兩手抓住獨孤飔的兩個小臂,向上一擰,“咯嘣”一聲,獨孤飔的兩只手臂便被接了回去。
老者接完獨孤飔的手臂后,對獨孤飔抱拳說道:“在下‘鬼佬’鬼三曉,敢問小友尊姓大名?”
獨孤飔撿起地上被打斷的棍子,說道:“我?不入流的山野村夫罷了,我叫獨孤飔?!?p> “獨孤……”鬼三曉見這孩子姓獨孤,在他闖蕩江湖多年,獨孤這個姓氏可以說是十分少見,便問道:“小友姓獨孤?那老夫多言一句,小友的父親是……”
“是我……鬼爺別來無恙??!”這時,獨孤青云帶著個腰別唐刀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向鬼三曉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