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獨孤飔嘴角流著血,但依舊不愿向邪教屈服。
“好……”慕鯊顯然很生氣:“那你就別怪我讓你連尸骨都蕩然無存。”隨后,慕鯊直接起手‘血暗滔天’,頓時周圍露出陣陣殺意,可就在掌風(fēng)打出之時,一道劍氣便將這掌風(fēng)打散了,而獨孤飔也昏了過去。
“誰!”慕鯊四處張望,看見不遠(yuǎn)處一個男人正躺在巨石上,手上揮舞著一根樹枝,這根樹枝竟然揮舞出了劍氣。
慕鯊二話沒說,又是一掌直劈躺在巨石上的男人。
“嘭”
煙霧散去后,除了被打碎的巨石竟完全沒有男人的痕跡,慕鯊四處張望,只見那個男人手持樹枝抵著陳欣的脖子,冷笑著說道:“慕鯊,我們來談?wù)劙桑惴胚^這些后生,我放了她,如何?”
“呵,這就是名門正派所用的技倆嗎?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這就是所謂的堂堂正正嗎?”慕鯊很氣憤,怒斥著眼前的男人。
“停,誰和你說……我是正派的人?”男人顯然很失望:“慕鯊啊慕鯊,這碩大的武陵國,以你的見識,能用樹枝為劍,不不不……”說著,男人丟下樹枝,用劍指向天空一揮,一道劍氣劃破云霄。
“以你的見識,這江湖之中能用劍指為劍的,還有幾個?”男人問道。
慕鯊沉思良久:“排除神魔……天山的酒劍仙,東江的小劍癡,‘鬼修門’的鬼劍狂,邊疆的劍帥,還有……”慕鯊?fù)蝗幌氲搅耸裁慈?,結(jié)巴著說道:“隱居的劍哀!”
“喲喲喲,不錯嗎,我稍微提一嘴你就想到啦,不錯不錯,還以為隱居數(shù)十載,已經(jīng)沒什么人記得住我的名號了?!?p> “可是你李憂一個逍遙閑散之士,問什么要干涉我?”慕鯊很不解。
“想必坐鎮(zhèn)山中的人你知道是誰吧?”
“‘鬼醫(yī)’韓軒?”
“那不就行了?受故人所托罷了。”
慕鯊顯然不想在乎這些,對身后的陳欣和姚蓉蓉招手,陳欣和姚蓉蓉立刻向韓軒沖去,但是韓軒劍指一揮,一道劍氣直接從二人身旁劃過,一顆大樹被攔腰斬斷,陳欣立刻拉住姚蓉蓉,示意不要上前。
慕鯊見二人遲遲沒有繼續(xù)前進(jìn),說道:“沒用的東西!”隨后飛身兩掌打飛二人,陳欣飛出時還一把護(hù)住姚蓉蓉的頭,自己重重地撞在大樹上,呼吸微弱。
李憂咂嘴說道:“嘖嘖嘖……說到底都是自己徒弟,何必呢?”
“就這種連賣命都不愿意的徒弟,老夫?qū)⑺У度f剮,受盡地獄之苦都綽綽有余!”
李憂搖了搖頭,內(nèi)心對陳欣和姚蓉蓉能有這種師傅感到嘆息,劍指直指慕鯊,一道劍氣指刺慕鯊胸口,慕鯊運功揮掌,可劍氣如同真劍一般,穿過掌風(fēng)繼續(xù)沖向慕鯊,慕鯊側(cè)身躲過,用詫異的眼神盯著李憂。
“怎么可能……劍指所發(fā)劍氣已經(jīng)可以破我的掌風(fēng)?難道你的境界……”
李憂叉腰說道:“不錯,如你所想,我的境界,已經(jīng)步入‘地一境’半步,雖和那五位相比是九牛一毛,但是對付你……呵,不足掛齒?!?p> 慕鯊顯然不信,全力發(fā)功打出一記‘獄哀羅剎掌’,可李憂只是用腳挑起一根樹枝,抓在手上向前一直,雖樹枝已經(jīng)化為粉末,但這一掌卻沒有傷到李憂絲毫,反倒慕鯊嘴角流著鮮血,捂著胸口隱隱作痛。
“你現(xiàn)在信了?”李憂歪著頭看著低頭的慕鯊。
慕鯊用腳挑起土石,李憂向后一撤,在看去,慕鯊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李憂看了看昏迷的獨孤飔三人,搖了搖頭,再去探了一下陳欣和姚蓉蓉的氣息,發(fā)覺二人也還活著,便立刻運功為二人續(xù)命。
過了許久,汪璃先醒了過來,見獨孤飔和燕洛依舊昏迷,再見四周只有在為陳欣和姚蓉蓉運功的李憂,已經(jīng)毫無慕鯊蹤影,汪璃便準(zhǔn)備道謝,怎料李憂背對著她,發(fā)現(xiàn)她要行禮,直接開口打斷道:“別行禮,先找點東西幫我固定這倆的脊骨,慕鯊這狗東西是對自己徒弟一點手都不留啊……快去!”汪璃這才連忙四周找合適的樹枝,然后從藥箱中找到長布條固定住,李憂這才稍稍放心,將兩人放躺下來,擦了擦頭上的汗。
汪璃弱弱地問道:“她倆……”
李憂解釋道:“她倆就是因為不敢對我下手,就被慕鯊一掌打飛了,這慕鯊是真不是個東西,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我不就劍指揮了一下嚇到她倆了嗎?不就是揮出的劍氣打斷一顆樹嗎?真是服了,就倆‘宙境’的會害怕很正常嘛?!?p> ?。í毠虑嘣圃诘谝徽抡f二人不如‘洪九’是諷刺的說法,而獨孤飔和燕洛之所以可以打過是因為二人的武器較為多變,陳欣和姚蓉蓉從未提前適應(yīng)過)
汪璃看了看眼前胡子拉碴,頭發(fā)凌亂的男人,問道:“那……你是?”
“?。磕悴恢牢??不會吧,我印象中我年輕些的時候還見過你呢……你這長相,還有背著的青竹杖,你師傅不是柳青泉嗎?我十年前受傷的時候,還是老柳讓你煎藥給我的,那時候……你好像才十歲吧?!?p> “你是……李叔叔?”汪璃抓了抓頭。
“對,看來你這女娃娃記性蠻不錯的?!崩顟n拍了拍汪璃的肩,背著手問汪璃:“老柳現(xiàn)在怎么樣?他那‘落花派’藥宗宗主的位置坐的還舒服?”李憂見汪璃低頭沒有說話,湊近看去,見汪璃已經(jīng)開始滴眼淚。
李憂可沒見過這種陣勢,連聲說道:“別別別,哎呀別哭啊,是我說錯什么了?哎呀哎呀?!?p> 汪璃擦了擦眼淚,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李憂背過手去,嘆了口氣:“‘幽蘭門’羊骷,我記住了,若不是我歸隱山林,潛心修煉,也不至于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說完,李憂轉(zhuǎn)身錘樹,一顆大樹又直接被攔腰錘斷。
“罷了罷了,你喊醒那倆小子,我?guī)е@倆,我們上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