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想要將理念推廣到普羅大眾之中,大幅的擴展信徒數(shù)量。
那么教會所推行的理念,必定是越簡單,越容易讓人理解,效果才會越好。
可正義之神的教會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先不說“正義”這個大而空泛的理念,單就說“法律”這點。
你提爾教會把《無盡法典》編的這么復(fù)雜,這真的有利于法律觀念的推行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陳朗看著面前比兩塊板磚摞在一起還要厚重的法典,再一次深刻的認(rèn)識到了一個事實:
提爾和他手下的神棍們腦子一定有毛病!
這還只是《無盡法典》的第一卷而已,一想到像這么厚的書還有三本,他的腦殼就一陣劇痛,根本產(chǎn)生不了任何翻閱的欲望。
他現(xiàn)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推開窗戶,大聲將提爾的女性親屬好好的問候一番。
如果不是迫于梅麗莎的武力威懾,他大概已經(jīng)這么做了。
也幸好陳朗沒有這樣做。
先不提正義之神大人有沒有女性親屬,祂老人家的女性親屬是不是還活著。
光是“侮辱神明”和“噪聲擾民”這兩條罪名就夠他拘留個十天半個月了。
距離司法考試開始的時間,只剩下十小時了,這時候被關(guān)進(jìn)拘留所可不是鬧著玩的。
總之,他小聲罵了幾句之后,終于冷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書桌之前。
無論內(nèi)心再怎么排斥,書還是要看的,試也還是要考的。
陳朗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攤開面前厚重的書本,低頭快速的瀏覽了起來,整個房間里只剩下書頁翻動的聲音。
說是“瀏覽”,似乎并不怎么準(zhǔn)確。
他的目光從上至倒下就這么隨意一劃,然后就迅速的跳向下一頁,在每一頁紙張上停留的時間連一秒都不到。
這樣的翻書速度,已經(jīng)不能用“一目十行來”來形容了。
如果這時候有人在陳朗身邊,聽著連綿不絕的“刷刷”之聲,一定會產(chǎn)生這樣的疑問。
這家伙真的不是在翻書玩么?
陳朗又不是小孩子,當(dāng)然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不過他也確實不是在“瀏覽”就是了。
反倒是用“掃描”來形容更加形象一些。
陳朗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將書頁的內(nèi)容完整的留存在淺層記憶區(qū)之中。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翻書的動作不能太快,以免超過自己的動態(tài)視力,造成書頁內(nèi)容缺失。
至于書頁上寫的是什么,那就喬伊該關(guān)心的事情了,和他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喬伊此刻也難得的放棄了“吐槽機器人”的職責(zé),轉(zhuǎn)職成盜版網(wǎng)站的文字識別軟件。
她趕在陳朗遺忘之前,將書頁中的文字提取出來,保存在自己的記憶儲存區(qū)之中。
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而考試開始的時間是上午十點。
根據(jù)法典的厚度來計算,以他們這種離譜的速度,大概在凌晨4點就能完成整部法典的學(xué)習(xí)。
這么看起來,時間非常充裕,之后他甚至還能睡上兩個小時恢復(fù)恢復(fù)精力。
前提是能夠保持現(xiàn)在的速度,這對他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影響陳朗好好學(xué)習(xí)的罪魁禍?zhǔn)?,正是之前牌局的勝利者,他的妹妹?p> 說實話,陳朗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妹妹為什么非要睡在他的房間里,明明他連床單都沒有換啊?
除開父母的臥室之外,家里剩下的臥室還有三間。
按照正確的分配方法,應(yīng)該是他和梅麗莎這對情侶共用一間的臥室,妹妹和科羅娜這對好閨蜜共用另一間才對。
至于剩下的那間臥室,自然是分配給萊拉這個有蕾絲嫌疑的母龍。
陳朗對她一點也不放心,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讓她有機會接觸到身邊的幾個女孩子。
可沒成想,在他提出這個合理的建議之后,妹妹壓根就沒理會,直接抱著被子大搖大擺的闖進(jìn)了他的臥室。
作為家里地位最低的男人,陳朗當(dāng)然是沒有膽量把妹妹趕出去的,除了被動接受之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選擇。
這就導(dǎo)致了一個嚴(yán)重的后果——他現(xiàn)在沒辦法集中精神了。
他每翻上幾頁書都會不由自主的停頓一會,不受控制的將視線瞥向床的方向。
倒不是陳朗對熟睡中妹妹產(chǎn)生了什么異樣的想法,只是在擔(dān)心妹妹的身體健康罷了。
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回事,都這么大人了,居然還有蹬被子這種小孩子才有的壞習(xí)慣。
‘她這樣會著涼的吧?’盯著妹妹露在被子外的白嫩雙腳,陳朗有些擔(dān)心的想:‘沒準(zhǔn)明天早上起來會生病也說不定。’
陳朗可不是在杞人憂天,他曾經(jīng)在某本醫(yī)學(xué)雜志上看過,人體足部的穴位向來是“邪氣”入侵的重要通道。
雖然妹妹身為高等精靈,有沒有所謂的“穴位”還不好說,但多加注意總歸是沒有錯的。
想著這些有的沒得,他輕輕合上書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為了不吵醒妹妹,他的動作非常小心,躡手躡腳的,頗有些見不得光漫畫中“夜襲”的感覺。
好在這樣的感覺陳朗自己是沒有的,他一路走到床邊,慢慢彎下腰,伸手握住了妹妹一只仿佛白玉雕刻而成的赤足。
在掌心接觸妹妹細(xì)嫩肌膚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臟突然猛烈的泵動了一下。
一股極為奇怪的感覺,順著奔涌而出的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讓他頓時僵在了原地。
這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呢?
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匯來形容。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觸碰到妹妹的腳。
別說是現(xiàn)在這個魔法世界才和他相處了短短三個月的妹妹,就連過去賽博世界的妹妹,也從沒和他有過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
或許有幾分得償所愿的欣喜?又或許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背德感?
他搞不清楚,也不愿意搞清楚。
雖然陳朗很不原因承認(rèn),但現(xiàn)在的他對女孩子的腳這個部位,已經(jīng)有了較為深入的研究。
簡單來說,如果有“足部研究學(xué)”這個專業(yè)存在的話,他已經(jīng)脫離了過去的“本科”水平,一路突飛猛進(jìn)的拿下了博士后研究員的職位。
而且再這么發(fā)展下去的話,評上“副教授”的職稱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蔀檎嬲慕淌谝膊皇遣豢赡艿氖虑椤?p> 可妹妹腳丫的觸感似乎超出了他的研究范疇。
不知是因為種族的差異,還是因為長時間露在被子外面的原因。
她的小腳有些冰冰的,手指放在上面,就像是在觸碰上等的羊脂冷玉。
這種前所未有的觸感,讓陳朗的學(xué)術(shù)研究精神前所未有的膨脹了起來,手指不由自主的開始移動,劃過細(xì)膩的足弓,劃過柔嫩的腳心...
‘不能再這么繼續(xù)了!’他在心中對自己大聲示警道:‘必須馬上松手?!?p> 可這一切都徒勞無功,他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控制,根本不被理性的思維所掌控。
所以他非但沒有松開手,連頭都不聽話的漸漸湊了上去。
‘完了!’看著越來越近的粉白腳掌,陳朗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我要失去兄長的尊嚴(yán)了?!?p> “你在做什么?!?p> 頭頂傳來的響動打斷了陳朗的動作,將他從人生最大的危機中解救了出來:
“你是準(zhǔn)備舔嗎?”
“誰會干這種事情??!”陳朗有些沒底氣的小聲反駁了一句。
“那能請你告訴我,你在做什么嗎?”妹妹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
難道她并沒有生氣嗎?
陳朗有些疑惑的抬起頭,試圖觀察妹妹的表情。
可惜妹妹的臉大部分都在被子的遮蔽之下,只露出了那雙藍(lán)色的大眼睛,所以他并沒能準(zhǔn)確得出結(jié)論。
“你怕你受涼?!标惱手е嵛岬恼f道:“想幫你把腳塞進(jìn)被子里”
“那你為什么會握著我的腳不放呢?”妹妹不依不饒的繼續(xù)問道:
“我想塞回被子這個動作大概不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吧?!?p> “那是你的腳有點涼,我想先幫你暖熱?!标惱氏肓讼耄伊艘粋€還算過去的借口:“沒錯,就是這樣!”
“哦,我明白了”妹妹用微不可察的動作點了點頭:“那你繼續(xù)吧?!?p> “???”
陳朗一時無法判斷妹妹說的是不是反話,捧著妹妹的腳丫,有些手足無措的愣在了原地。
妹妹等了一會,見他沒有動作,于是把腳從他手中移開,重新縮回了被子之中。
“我要睡覺了。”她將頭蒙進(jìn)被子里,又小聲說了一句什么。
她說了什么呢?
因為聲音太小的緣故,陳朗沒能聽清楚。
‘她說,膽小鬼?!瘑桃梁鋈婚_口替陳朗解決了這個疑問:“我剛才幫你復(fù)原了,不用太感謝我?!?p> ‘這個膽小鬼是什么意思?’陳朗大吃一驚,自動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話。
‘膽小鬼就是膽小鬼的意思?!瘑桃劣謴?fù)述了一邊:‘就是你理解的那樣。’
‘我可沒有聽你廢話的閑工夫!’陳朗氣呼呼的說道:‘你不知道的話,直接承認(rèn)就好了?!?p> ‘你是真的不明白嗎?’
喬伊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在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證明你是一個膽小鬼了’
香甜兔子腿
這周工作忙,年紀(jì)大了,一累腦子就不靈活,碼字效率也下降很多(差不多就是明明想好了劇情就完全沒辦法組織成文字)。也怪自己懶,之前閑的時候也沒存稿,忙的時候后就抓瞎了。 這幾天可能就單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