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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鋒

第七十四章:四方道,玉策候

三界之鋒 丹真人 3204 2015-01-24 17:56:41

  此事隨著李壽卿之死,將所有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暫時畫上休止符。

  但經(jīng)此一事,良桂島李氏一脈,本就江河日下的境況,更加雪上加霜,元氣大傷。

  李壽卿死后,副閣主之位自然由別人頂替,失去此位,無有好處給內(nèi)修一脈,良桂島更難得到他人相幫。

  至于主導(dǎo)此事的寧舟,卻是回了還丹峰上,凈無瑕款步而來,含笑道:“可是做成了?”

  寧舟笑道:“多虧了你這件寶貝?!彪S手取出一只布袋來,還給凈無瑕。

  本來謀劃是,由凈無瑕將李源等人擒拿住,暫且扣押,然后自己再上良桂島要人。

  如此,良桂島自然是交不出人來的,而且又無人可以尋獲李源等人,他便借此,往良桂島身上潑臟水,來打擊良桂島聲望名聲。

  以如今李氏的境況,聲望名聲遭受打擊,定然有人出來撿便宜,不說其他,李壽卿這個副閣主位子決然保不住的。

  失去此位,等若斬去李氏一臂。

  后來他回了還丹峰一趟,才知道凈無瑕竟有一個裝人拿物的好寶貝,便將計劃一改,由他親自帶著這寶貝去良桂島,來個內(nèi)里開花,此舉已經(jīng)從根本上撼動李氏。

  畢竟這個包庇之罪,是釘在李氏的頭上,就是李壽卿全攬過來,也不能減少旁人的猜測和其他眼光。

  魏博洋驅(qū)動飛舟,一路風(fēng)馳電掣,不消多時,便來到還丹峰上,在上頭一個盤旋,來到此峰正門,朗聲道:“寧師兄?!?p>  門中弟子,同輩分同境界間,不管年歲幾何,多以師兄互稱,一是互相尊重,恭敬他人,謙卑自我,其次,稱呼對方師兄,是表示對方身上有可稱道之處,值得學(xué)習(xí),是對對方的一種肯定,這都是約定俗成的禮儀之規(guī)。

  寧舟聞聲不由一笑,此番二人境界一般,又俱是同輩弟子,互稱師兄,倒也合乎情理,他開了禁制迎將出去,卻見那飛舟上有婢子仆從二十來人,心中了然,上回魏博洋來時他不在,事后凈無瑕也跟他說過此事,他點點頭,“魏師兄,來,且下舟一會,上回我是不在,今日可要痛飲幾杯。”

  魏博洋哈哈一笑,指了指舟上的仆從,“爾等還不快下去,備上酒宴?!?p>  殿外湖上,二人乘坐畫舫,觀覽山河景色,笑飲美酒珍饈,魏博洋嘆道:“這才幾日不見,寧師兄便鬧出好大風(fēng)波?!?p>  寧舟眼神一動,含笑道:“師兄有話,不妨明言。”

  魏博洋沉聲道:“師兄身為梅庭主弟子,此位掌握功勞權(quán)柄,中正嚴(yán)明,不偏不倚,也是常情,而今卻消了李氏顏面,此舉恐為人嫉恨?。 ?p>  魏博洋這話說的含蓄,寧舟卻是聽出味來了。

  他對付李氏的由頭,首先是借口李源送功勞一事,此事門中之人皆心照不宣,乃是約定俗成之事,而寧舟方才上位,便借此事,拿捏李源。

  如此一來,旁人便會想,往后自家需要功勞周轉(zhuǎn),汗青庭還會行個方便否?

  這阻人方便之事,自然被人所不喜。

  內(nèi)外修彼此互爭,門中三庭七閣,除卻瑯宣閣外,位置是五五而分,唯獨汗青庭表面上,既不幫內(nèi)修,也不幫外修,不依附任何一方。

  而今寧舟對付的李氏是內(nèi)修,旁人會想,此舉是否是向內(nèi)修打壓的一個信號。

  寧舟微微一笑,他既然走這一步,當(dāng)然將魏博洋所說的,考量了進(jìn)來,他道:“魏師兄但請放心,汗青庭往后如何,非是我能左右,自有規(guī)矩依循,至于消李氏顏面,也非我所想,而是那李源膽敢襲殺于我,試問魏師兄一句,你該當(dāng)如何行事?”

  魏博洋一聽便明白過來了,歉然道:“為兄以己度人,卻是誤會了。”

  魏博洋暗暗嘆息一聲,他族中長輩,知道他和寧舟有些關(guān)系,便關(guān)照他來試探一下。

  他心里知曉寧舟是他救命恩人,怎能這般揣測?可是身為內(nèi)修世家子弟,有些事非是自己所能抗拒。

  寧舟笑道:“喝酒喝酒,說著有傷風(fēng)景之事作甚?!?p>  寧舟明白,魏博洋說這樣的話,定然背后有人授意,來試探他的口風(fēng)。

  嚴(yán)格來說,是試探梅竹清,或是汗青庭往后的走向。

  酒過三巡,魏博洋道:“近日門中有不少弟子,在煙雨海境遭了損傷,也不知門中該如何應(yīng)對?!?p>  寧舟放下酒杯,“這煙雨海境,不是屬于我宗的產(chǎn)出外物的寶地么?怎會有損傷?”

  崇勝州乃是一大陸州,除了北鹿州外,其余地方皆有汪洋環(huán)繞,而無量圣宗地盤遼闊,北接北鹿州,東踞汪洋大海。

  這深海之下,有不知多少的寶物,只是因水深難測,尋常修士根本難以下去,而在內(nèi)海中,卻有不少水淺物多的寶地。

  煙雨海境,就是這樣的寶地,門中修行外物,煉丹煉器等等器物,均可在此尋獲。

  魏博洋搖頭,“煙雨海境在內(nèi)海和外海之間,雖說屬于我宗,但畢竟離宗太遠(yuǎn),有些鞭長莫及,而那外海之上也有宗派門閥,此輩覬覦煙雨海境也非一日兩日,不過多是小打小鬧,這回卻是再起波瀾,我聽族中人說,這回對方來勢洶洶,似乎不比往常啊!”

  寧舟心中一動,“師兄可知道,此回是哪家與我宗作對?”

  魏博洋冷笑一聲,“也就那四方道了。”

  四方道乃外海巨門,號稱不下于四靈六玄,一向自視甚高,不把十大宗門放在眼里。

  不過據(jù)寧舟了解,此派雖極為強(qiáng)大,但內(nèi)部卻是不合,人心離散,他不解的是,在這個關(guān)頭,四方道為何要撩撥無量圣宗。

  四方道的組成極為復(fù)雜,最早起家的時候,是幾個志同道合的散修,合在一處,漸漸便自號一派,后來逐漸拉攏其余有本事的散修,廣納四方,包羅八荒散修,雖則良莠不齊,但海外太過廣袤,不似崇勝州爭斗頻繁,門派歷經(jīng)數(shù)千年來,大浪淘沙,倒也出了些許了得的修士,漸漸坐大起來,最后稱雄外海。

  而四方道下,有兩個不完全受其號令的大部,分別是東武壇和五經(jīng)巖兩部,名曰文武雙雄,東武壇俱是力道修士,全是妖修出身,是早年四方道壓服納入麾下的來的,可畢竟此輩是妖修,四方道的人,終是看不起披鱗帶甲之輩。

  這份嫌隙,由來已久,鬧得最厲害的時候,東武壇還曾公然和四方道對抗,聽詔不聽宣。

  至于五經(jīng)巖歷史淵源,據(jù)他們自稱,此派來歷可追溯至萬載以前,是繼承古老的道統(tǒng)。開派而來,對外一直號稱是萬載門派,這份底蘊(yùn)也讓他們,瞧不起其余修士。

  只是歲月變遷,如潮起潮落,逢四方道崛起時,五經(jīng)巖正在衰落,可以說四方道,是踩著五經(jīng)巖的里子面子走上來的,這讓五經(jīng)巖尤為不甘。

  雖則四方道憑著種種手段,將東武壇和五經(jīng)巖納入麾下,但三方貌合神離,早已離心離德,心心相悖,只是顧忌其它,這才勉強(qiáng)聚合一處,沒有真正分家。

  菜過五味,天色漸晚,魏博洋拱手告辭,“寧師兄,今日我言語唐突,還請恕罪則個?!?p>  寧舟一擺手,“無需如此,師兄畢竟是內(nèi)修世家,所行所為,我也能理解?!?p>  見得寧舟這樣說,魏博洋釋然了幾分,揮手告別,便踏上飛舟,出了還丹峰。

  “四方道?!睂幹坂哉Z,此派行事卻是有所蹊蹺,不過這是門閥之爭,他也插不上手,只當(dāng)聽了個故事,便暫且壓下。

  別的事皆是小事,唯獨修行卻不能拉下。

  他出了殿閣,往那風(fēng)火地窟而去。

  上回他用八方游仙瓶,在此收斂臨機(jī),便感到此地靈機(jī)充沛,簡直似喧囂川流,奔騰不息,如那浩蕩大江,氣機(jī)宏盛至極。

  便是與洞天府邸相比,怕也是差不了多少。

  寧舟眼望這經(jīng)歷靈氣變化的還丹峰,暗暗期待,這還丹峰最終會成什么模樣。

  往下去了百丈,此地靈機(jī)溫而不熱,恰好可以借此修煉。

  將風(fēng)火二氣一吸,納入鼻竅中一轉(zhuǎn),便上了靈臺之上,經(jīng)神光一磨,使其化作修為。

  這本是水磨工夫,也無什么技巧可言,寧舟靜守心神,不斷煉化,打磨神光。

  以他如今修為,再上一重便是重光境。

  此境重光化形,可化分神光,外接陰陽,能飛渡虛空,遁躍青冥。

  重光境有一法十二樓之稱,也即是說,重光分化,至多為十二道,至于具體能分化多少重,卻是要看資質(zhì)緣法。

  寧舟身懷兩法,若是俱得十二重,那便是二十四道,論起威力,遠(yuǎn)非同濟(jì)可比。

  旁人也不是不知,多練法門可以助長戰(zhàn)力,但是有人專精一門,也未必有所得,豈敢貪多,去練他門?

  而且多練法門,有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那便是功法沖突。

  而寧舟卻無這個憂慮,他身懷極境功,調(diào)和陰陽,陰陽滋生,只要其余法門不高過兩相一錄,便不會發(fā)生氣息絮亂,有損功行的事情。

  半晌過去,寧舟暗呼厲害,在此處修煉,比在上面足足快了三成不止,縱是不如洞天府邸,也勝過福地不少了。

  玄清宮。

  一位面如冠玉的修士從天而降,看了看那看門道童,溫和一笑,“小童兒,我有事要見大師兄?!?p>  那小童也不識得他,“道長姓誰名誰,還請說來,我好進(jìn)去通傳一下?!?p>  那修士含笑道:“玉策候是也?!?p>  “玉策候?”小童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驚呼一聲,告了聲罪,乖覺的進(jìn)了玄清宮稟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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