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先生見狀,安慰道:“這位女士,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當務之急需要解毒,可是這列車上,到哪里去找這心臟鎮(zhèn)靜劑呢?”
粟純玉聽了覃老先生的話,趕忙向他跪了下來,用哀求的眼神望著覃老先生,說:“覃老,我求求您了,求您救救我丈夫吧,只要您肯救他,您要什么報償我都愿意給?!?p> 覃老先生低頭深思了一下,緩緩抬起頭說:“誒!現(xiàn)在不是報償不報償?shù)氖虑椋疫@出門辦事,身上也沒帶什么藥物,不知道誰身上有肥皂,化點肥皂水先給他灌下去,也好用來催吐?!?p> 列車長對乘務員說:“你趕快問問大家,看誰那里有肥皂,化點肥皂水過來。”
車上的乘客們紛紛說自己沒有,說句心里話,眾人見此情形,唯恐避之而不及,哪里還肯借什么肥皂,萬一有什么不測,豈不是要惹禍上身,前面的情景已經(jīng)夠嚇人了,怎么還敢涉及其中。
正在危急當中,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上海站,列車長安排人員將這截車廂里的人都留了下來,同時吩咐乘務員報警,又通知醫(yī)護人員前來搶救,不幸的是,剛把胡從庸抬下車站,還沒等醫(yī)護人員到場,他就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
不一會兒,警察們便趕來了,其中一名長官自我介紹說,他是刑事偵緝處處長李志齊,聽聞報警后,親自帶著他的組員們趕來了,為了盡快落實案情,需要大家積極配合警方調(diào)查。
他把所有人都集中在車廂里,自己則坐在化妝間,大家排著隊等待傳喚,經(jīng)過逐一盤查后,將重要的嫌疑人和目擊證人留了下來,其他人留下確切地址后,就讓他們先回去了,而胡從庸則被送去了法醫(yī)處進行尸檢。
我因為急于搞清楚吊墜的事情,就對警察說我目睹了一切,于是被警察留了下來,成為了目擊證人中的一員。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被帶到了警局,警察電話通知了胡從庸的家人,然后將每個人依次叫進小房子里問話,我也不例外。
在警局里,我滿腦子都是姐姐和吊墜,一心只想搞清楚,這個叫粟純玉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姐姐,因為自小分開以后,姐姐從此杳無音訊,長大后的重逢,成為了我唯一期盼的心愿。
在警察的追問下,余成多說什么都不肯承認胡從庸的死是他造成的,他對警察說,自己只是跟他發(fā)生了點沖突而已,并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過胡從庸的事情,更別說是致人于死地了,所以他懇求警方能給他一個公正說法。
當警察問話粟純玉的時候,她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哽咽著說,肯定是余成多害死了胡從庸,因為她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丈夫只是頭疼而已,等她回來以后,丈夫就已經(jīng)不行了。
無奈法律面前需要證據(jù),在證據(jù)未確鑿的情況下,還是不能給任何一個人隨意定罪,只有等到尸檢報告出來以后,才能做出更進一步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