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意志顯得很消沉,她啜泣著,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為我拭去了淚水,說:“曼妮不哭,姐姐現(xiàn)在雖身處囹圄,但請不要為我而哭壞了身子?!?p> 一旁的李志齊提醒到,時間快到了,抓緊時間,說完用手指了指手表,我下意識緊緊攥著姐姐的手,迫切的問道:“姐姐,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她抓著我的手,不斷的搖著頭,說:“請你相信我,從庸他真的不是我害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毖蹨I止不住的從臉頰流下,就像一條決堤的洪水,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我趕忙說:“姐姐先別激動,你把到南京之后,都去了哪些地方,接觸了哪些人,然后是如何乘坐的列車,途中都接觸了些什么人,都原原本本的講一遍,我們也好找到有利的證據為你脫罪。”
姐姐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緒,說:“我們是去談生意,就住在客棧,你姐夫的四個狐朋狗友聽說我們來了,便趕來客棧一聚,后來我們就去了酒樓,點了一桌子菜,酒足飯飽后便各自回了家,第二天,你姐夫說約了客戶,讓我留在客棧等他,不曾想,其中一個叫馮七的男人,他跑來客棧找你姐夫借錢,我告訴他人不在出去了,于是他便讓我借給他,我推脫說沒錢,誰料他竟……他竟……”說到這里,姐姐被啜泣聲哽咽著。
我安撫了一下姐姐,便追問道:“他竟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訴我??!”
姐姐仰面做了個深呼吸,繼續(xù)說道:“他竟將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我抵死不從,從頭上拔出簪子,狠狠的戳他的肩,忍受不住疼痛的他終于放手,我以死相逼,他見不能得逞,便落荒而逃了?!?p> “那后來呢?”我繼續(xù)追問道。
“次日,你姐夫說要去看看市場行情,我執(zhí)意要他帶我去,他說想獨自前行,我見他很執(zhí)著,就不再強求,待他出門后,我餓了,于是就想起了南京的小籠包子,當我買完包子,恰巧在一家雜貨鋪里,看到了一只很精致的茶杯,我想你姐夫一定喜歡,因為他有個習慣,無論走到哪里,都喜歡用自己的杯子喝水,我認識他的時候就這樣,一直沒變過,我便將這杯子買了下來。
當天晚上,他回來得很晚,我已經睡下了,清晨醒來,我看到他還睡著,就去買了早點,回來叫醒他吃過后,我拿出了杯子送給他,問他喜不喜歡,他表示非常喜歡,是他想要的。中午吃過飯,他又出去了。”
“姐夫去了哪里?”我緊接著又問道。姐姐告訴我說:“他說要出去找朋友,然后就走了,我也沒有多問?!薄澳撬R走時,有沒有說去找誰了?”一旁的李志齊問道。
姐姐答道:“好像是生意什么的,他半半不語的說著,聽他沒有想要帶著我的意思,所以當時我也沒太在意?!苯憬愕谋砬楹鋈蛔兊煤苁?。
我又問道:“那他回來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說什么嗎?”
姐姐搖了搖頭,說:“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過了三天,他那四個狐朋狗友又將他叫了出去,晚上被送回來的時候,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就在我們要走的前一天晚上,那個叫馮七的又來了,這回他提著一壇子酒,嬉皮笑臉的問你姐夫借錢,可是從庸將所有的錢付了貨款,壓根就沒留下什么余款,就沒借給他,為了表示歉意,還特意讓我去買幾個下酒菜,等我買回來飯菜,只見他獨坐在家里,你姐夫后腳也走進了屋,說是去了趟茅廁,當晚他們喝得酩酊大醉,于是就在客棧要了間客房住下了,然后我們也熄燈睡覺了。第二天一早,我們買了車票,準備回云間,結果當日的車票賣完了,所以就買了第二天最早的一列?!?p> “買完車票你們去了哪里?”李志齊迫切的問道。
姐姐說:“我們回到了客棧,下午從庸說去買點吃的,說完就走了,直到晚上,從酒樓里打包了一份飯菜,回來遞給了我,想我還沒有吃飯,讓我趁熱吃。凌晨五點,我們便來到車站,坐上了到上海的列車,再準備從上海轉車到云間,之后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