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就在廣寧門,本來初衷是讓張五負責廣寧門的,不過現(xiàn)在一幫子勛貴去了,喧賓奪主這是預料中的,不過也沒辦法,廣寧門也是重中之重,迫切需要英國公帶領著的這幫勛貴家兵。
剛送走英國公一干大佬,兩個年輕人就直挺挺的過來,朝著秦義就拜。
“拜見秦叔叔!”衛(wèi)風和朱洛一見到秦義,就知道這個年輕將軍是自己父親口中的秦義了,按照父親的囑咐,見面要喊叔叔的,雖然這個叔叔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或許還年輕,但是輩分在哪里,必須得拜!
“打住,你們兩個是誰!”秦義又嚇了一跳,這還認親來了。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上的城墻。
似乎知道秦義的疑惑,衛(wèi)風站起來笑嘻嘻的道:“我和胖子說我們老子是衛(wèi)景瑗和朱之馮,那些小兵就把我們放上來了!”
秦義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便宜老哥和朱之馮的兒子,是該叫自己叔叔!
“原來是兩個侄兒,來來,快快請起!”秦義將兩人扶了起來。
兩人起來之后一通馬匹輕飄飄的奉上:“秦叔叔真是厲害,我們早就聽我們父親說了秦叔叔的豐功偉績,我和猥瑣風是崇拜不已啊,今天到這里來就是想要和秦叔叔并肩作戰(zhàn)的!”
“那是,那是,秦叔叔頂天立地的英雄,能和秦叔叔一起作戰(zhàn),當?shù)蒙鲜菢s耀了!”衛(wèi)風接過茬。
秦義瞅著這兩小子一唱一和的,就知道這兩小子不是什么好貨色,對于這兩小子衛(wèi)景瑗和朱之馮都不怎么愿意提起,秦義也問過衛(wèi)景瑗怎么不見你提起你家小子,衛(wèi)景瑗咬牙切齒說說起來就丟臉。
有這樣的兒子確實有點丟臉啊,大明朝都以讀書人為尊,他們兩個父親都是進士出身,更是封疆大吏,兒子卻不愿意讀書,要去學武,這在外人看來無異于不思進取,墮落!
而且兩個紈绔狼狽為奸,在京城雖然不是橫行霸道,但也是弄得雞飛狗跳,說起衛(wèi)風和朱洛,順天府伊都頭疼的不得了,但這兩小子聰明的很,干壞事往往不觸及大明律。雖然惹的不斷有人上告,但是看在他們父親的面子上也不好動手!
“兩小子,不用拍馬屁了。是你們父親讓你們來的,還是你們偷偷的跑來的?”秦義就怕這兩小子偷偷的跑來,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還真不好和衛(wèi)景瑗和朱之馮交待,以后絕對會無顏相見啊!
雖然衛(wèi)景瑗和朱之馮談起兩個敗類兒子都是咬牙切齒,但是老衛(wèi)家和老朱家都是一根獨苗苗,要是折了,那可是就是斷子絕孫……
“是我們父親讓我們來的!”衛(wèi)風抽出腰中的鐵刀,“讓我們來助秦叔叔一臂之力!”
“你們父親還真是舍得,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上戰(zhàn)場,為國效力當然可以,這是值得表揚的,但戰(zhàn)場兇險,尤其是幾十萬人的交鋒,更加的兇險,你們可要保護好自己。你們都是家中的獨苗,若是折在這里了。你們父母都是會傷心欲絕的,我也不好交代!”秦義板著臉說道,他已經(jīng)拿出來做叔叔的威嚴了。
“那是當然,叔叔放心,我們都有武藝傍身!”朱洛自豪的道。
兩小子的武藝也不知道怎么樣,秦義不免想要試一試,看看自己這兩個便宜侄兒到底是什么水平。
“來,讓叔叔我試試你們是個什么水平!”
“這恐怕不妥吧,到時候打傷了叔叔,那做侄兒的就罪過了!”衛(wèi)風有點為難。
秦義抽了抽嘴角:“別廢話,一起上!”
“那好!”朱洛欣然答應,“叔叔的話不敢不從啊,猥瑣風,你說是不是?”
“那是!”
兩人放下腰中的武器,揮著拳頭就朝著秦義打來。
看兩人出拳的勢頭,拳風有力,下盤也穩(wěn)健,看來底子不錯,看到這點,秦義就很滿意了。
兩人的拳頭幾乎同時而來,秦義的是精通太極拳法的,一身太極泄力的本事已經(jīng)臻至化境,雙手一抬,抓住兩人的拳頭,輕輕的后跳一大步,卸去了力量,然后抓緊兩人的拳頭,雙手一甩,兩人便被這一股力量給拉了過來,踉蹌幾步,下盤便不穩(wěn)了。
秦義出腳,將兩人輕輕一掃,兩人便倒在了地上。
一個回合便將兩人擊倒!
衛(wèi)風好朱洛雖然倒在地上,但是也沒有受傷,秦義沒有下重手,兩人立馬爬了起來。
“還不錯,在戰(zhàn)場也能對付幾個人,自保也勉勉強強,只要不倒霉,還是能活下來的!”秦義開口評價。
兩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崇拜的看著秦義:“秦叔叔武藝高強,侄兒佩服!”
“哈哈,你們兩個武藝還需要錘煉錘煉,若是經(jīng)歷幾場血戰(zhàn)還能活下來,到時候便可和我打幾個回合了!”
戰(zhàn)場是最好磨練人的地方,尤其是血戰(zhàn),若是能活下來,一個個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比如秦義的親衛(wèi)營,便是山西精銳大軍中淘煉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
讓幾個小兵給兩人一人拿來一套盔甲和武器,秦義拍著兩人的肩膀道:“來,做叔叔的也沒什么好見面禮,這套盔甲和這兩桿長槍就當做見面禮送給你們了!”
兩人眼神明顯不善了,這都是應該給我們的啊!難道讓我們穿著一身綢衣上戰(zhàn)場嗎?兩人在心底怒吼。
算是見到這個叔叔的無恥了。
“那就多謝叔叔了!”兩人皮笑肉不笑的謝道。
“不用謝,做叔叔的嗎,應該的,瞧你們一人拿劍,一人拿刀,這上戰(zhàn)場還沒殺人,就被人家比你們長的長槍、長槊長矛給捅死了!”
“真要用刀,朱洛你這身子骨……這么肥,應該用刀才好,你用劍完全沒這個氣質(zhì)了,衛(wèi)風你應該用劍,劍是君子劍,君子如風,呃,雖然你也不是君子!但是用劍還算對得起這把劍!”
秦義吐槽道,同樣是年輕人,而且這兩個人雖然口里喊著叔叔,但還真沒把自己當叔叔看。
年輕人嘛,聚在一起,沒有拘謹,總是能容易聊起來的。
秦義身邊一直不是拘謹?shù)牟肯戮褪菐资畾q的衛(wèi)景瑗朱之馮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共同語言。
“待會你們兩個不要遠離我!”
讓兩人跟在自己身邊,也好照應他們兩個,既然衛(wèi)景瑗和朱之馮把他們兩個交給自己錘煉一番,也得有個好的交待不是,若是兩人掛在這里或者身上哪個地方少個零件,這都不好交待。
秦義把吳長、李富貴、趙明叫來:“你們?nèi)齻€也跟在我身邊,另外看著點這兩小子!”等下仗一打起來,自己肯定不會注意這兩小子,這兩小子一看就是沒邊沒際的人,不讓人好好看著,指不得出什么事。
劉文武這時跟在他哥哥新樂候劉文柄的后面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
新樂候劉文柄也在英國公那群人的后面,只是劉文武想在劉文武面前告秦義的狀,想要自家哥哥幫助自己找回這個場子。
誰知道劉文柄聞言,直接給了劉文武幾個大耳光子,于是就帶著他到秦義這里來賠禮道歉了。
“新樂候不必如此,此事小子也做得太過了!”在這樣的老牌世襲侯爺面前,不說這爵位,但是祖上的功勞,和劉文柄這輩子在遼東戰(zhàn)場上出身入死就擔當?shù)闷疬@份尊重了。
劉文柄知道秦義是說下跪之事:“這事不用多說,下跪之事我覺得不算是折了面子,愿賭服輸這事就讓我高看了我這不成器的弟弟一眼了,就需要將軍這樣的人來磨一磨他這紈绔的性格!”劉文柄豪邁的道。
“秦將軍,家弟今日所做確實有點過,大敵當前卻不思報國恩,反而紈绔作態(tài)。幸虧秦將軍幫我阻攔,若真讓這廢物跑了,我劉家就完了!”
確實,若是真劉文武真帶著人跑了,日后追究起來,劉文柄也別想善終了。
“將軍不必感謝,說實話,我也不是為你們劉家考慮,只是為的這守城考慮,哈哈!”秦義實話實話,武將大多不拐彎抹角,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劉文柄自然也是如此。
“哈哈,反正多謝將軍!我這弟弟遂秦將軍拱衛(wèi)阜成門,那便希望秦將軍照顧一番。早聽聞秦將軍的事跡,等擊退闖賊,定要和秦將軍喝酒結識一番!”
“廣寧門有我們,秦將軍可放一萬個心,廣寧門在我等便在,廣寧門若破,我等便死戰(zhàn)!不死不休!”
劉文柄大笑著去了,背影說不出的豪邁。
秦義看著劉文柄走去的背影,對劉文武說道:“你若是有你哥哥一半的能力,虎賁左衛(wèi)也不至于腐敗成這樣,你也不用到處受人瞧不起了!”
劉文武到底還是對秦義有點怨言,哼唧了一聲算是回應。
“你算是讓我明白了一件事!”秦義盯著劉文武。
“什么事!”劉文武好奇道。
“勛貴也不全是廢物??!瞧瞧你家哥哥,瞧瞧英國公,成國公這些人,何等英雄,家兵何等精銳,這才是武將世家該有的風范,而不是你這樣的廢物。真是一粒老鼠屎禍了一鍋粥!”
劉文武咬牙切齒,武將的驕傲到底還是隱藏在他的心底,這種驕傲一旦爆發(fā),任何人都踐踏補得的!
“你等著,老子定讓你刮目相看!”
秦義聳了聳肩,一副無賴的樣子:“好,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