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萬米跳高
入神片刻,陸義走出家門,看著王大爺猜拳正起勁,他看著村口方向,一臉凝重。
靈異事件突然發(fā)生都和李大柱有關(guān),而李大柱現(xiàn)在具體是什么情況,陸義表示不清楚。
“要不要過去看看!”
一邊是爺爺?shù)脑岫Y,明天抬棺下葬,一邊是李大柱疑似馭鬼者,或者是一只鬼!
讓爺爺下葬入土為安,盡自己的孝心,而這里開始鬧鬼,一個搞不好就會丟掉小命。
懷著種種顧慮,陸義拿著那團(tuán)紙團(tuán),打算去看看李大柱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馭鬼者,一切好說,如果是鬼,那么陸義他就得做出一個非常艱難的抉擇。
是自己的小命重要,還是爺爺?shù)脑岫Y重要!
走在不算寬大的土路上,陸義內(nèi)心在掙扎,在抉擇,然而他的命和爺爺葬禮都對他很重要!
前世,爺爺走了,完成喪事后,家里才找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定了一張最快回家的飛機票,東西都沒收拾,陸義就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
回到家后,陸義火急火燎的去爺爺?shù)膲烆^跪著,哭訴,久久不起。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陸義傷心過度,當(dāng)場暈了過去。
再父親,母親的勸道下,陸義在老家住了一個月,每天都去爺爺?shù)哪贡翱娜齻€頭,最后,坐上了車,回到大城市工作。
當(dāng)時,他曾發(fā)誓,“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親自辦理爺爺?shù)暮笫拢还馨l(fā)生什么!”
沒多久,因疲勞駕駛,一場車禍橫空降臨,他死了,也穿越了,穿越到一個不算福貴的家庭。
這里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以及這個世界不久后出現(xiàn)的鬼!
不去想爸媽不歡而散的事情,前世的記憶一一閃過,陸義晃了晃頭,拋開腦海中雜亂思緒,看著土路拐彎,第三間瓦房。
黑色的瓦房房頂,泛黃的墻壁墻皮脫落,露出里面泥灰,老舊的木門半敞開,能看到李大柱正坐在院子里的背影,正仰頭看天。
“天上有什么?”
陸義好奇的朝天看去,天空陽光明媚,藍(lán)天白云,證明今天天氣很不錯,適合曬衣服。
收回視線,陸義開口,“柱子,你在看什么呢?”
“?。颗?,是小義子啊?!崩畲笾ゎ^,撓了撓頭,“我在看我三兒子什么時候落下來?”
“三兒子落下來?”陸義疑惑著,又抬頭看了看天上,天空依然是藍(lán)天白云。
隔著兩間房子,十幾米距離,陸義一臉凝重開口,“你哪里來的三個兒子?。俊?p> “當(dāng)然是我媳婦生的啊?!崩畲笾路鹂粗钦弦粯?,看著陸義,“不是我媳婦生的,還是你生的??!”
陸義沉默,張了張嘴想說你媳婦是個紙人,或者是鬼,但傻子李大柱會信?
就在此時,一道破空聲從上空傳來,陸義抬頭看去,臉色就是一崢,瞳孔收縮。
只見蒼穹之上,一顆火紅色的黑點不斷放大,速度快到難以想象,黑點裹挾著破風(fēng)聲,迅速朝著老君山墜落!
“這是隕石!”
陸義想到隕石的瞬間,轉(zhuǎn)身就想通知街坊鄰居,趕緊跑,然而李大柱的一句話,卻讓他腳步一停。
李大柱:“叫你別跳怎么高,你非跳怎么高,下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停在村口邊,耳邊破風(fēng)聲呼嘯,陸義看著自己家的方向,王大爺在猜拳,街坊鄰居洗衣服的洗衣服,走動的走動,就像完全聽不到這破風(fēng)聲!
“只有我能看見,聽到這聲音?”陸義疑惑了,左右張望,街坊鄰居該干嘛的干嘛,他的視線最后落在李大柱身上。
不知何時,李大柱手上多了一根又細(xì)又長木枝,右手拿著,拋動兩下,輕輕打在左手上。
這種木枝捆成一把,掃地很好用,當(dāng)然抽出一根,打小孩也很好用。
目光微微移動,陸義抬頭看天,火紅色的黑點帶著勁風(fēng),飛速往下墜落,墜落的方向赫然是李大柱家的方向!
火紅色的黑點從幾千米的高度下墜,在下墜到幾百米距離,黑點沒有變大,只是距離相差太遠(yuǎn),導(dǎo)致視覺傳達(dá)錯誤。
火紅色的黑點啪嘰一聲,沒有地震,沒有爆炸,沒有溫度,沒有一點聲響,直接落在李大柱家門外。
“這落下來的是一個紙人!”陸義微微皺起眉頭,后退幾步,看著李大柱門外,一個全身黑色的小紙人!
“給你取名叫別跳,你還真反了天了,跳上天去!”李大柱拿著木枝,一臉怒氣,手臂發(fā)力,木枝狠狠地抽在小紙人身上。
小紙人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李大柱拿著木枝抽打。
“這小紙人可能也是一只鬼!”陸義心里嘀咕著,握著紙團(tuán)的右手緊了緊,看著李大柱抽打紙人,他靜觀其變。
唰!
“說,剛才你跳哪兒去了!”木枝在李大柱手上,用的虎虎生風(fēng),每一鞭子下去,黑色的小紙人身上,就會白幾分,而地上就多了一點黑灰一樣的東西。
唰刷!
“跳太空去了!那個地方是你能去的嗎!”李大柱自言自語,像是能和紙人正常交流。
唰唰唰!
“十萬米跳高,你還想要跳高冠軍,我怎么會有你這個兒子!”李大柱越說越怒,木枝都被他甩出了殘影。
遠(yuǎn)處,陸義聽著摸不著頭腦,抬頭看了看天上思考,十萬米跳高,都應(yīng)該跳出大氣層了吧。
“以后你還跳不跳了!”李大柱雙手叉腰,瞪著面前一個白白凈凈的紙人,地上一地黑灰。
紙人沒有回答,僵硬的轉(zhuǎn)動脖子,白色的眼眶看天,下一刻,紙人沖天而起,化作一顆星星消失在空中。
紙人用行動證明,仿佛落下來,只是讓李大柱處理身上的黑灰。
“媽的,有種你就別下來!老子和你媽在生一個!”李大柱指著消失的紙人,破口大罵。
“十萬米,紙人就這樣跳上去了?”陸義茫然片刻,轉(zhuǎn)而看向李大柱,“柱子,他是你兒子?”
李大柱微微緩和了臉色,道:“是我三兒子,叫別跳。”
“三兒子,叫別跳,拿紙人當(dāng)兒子!”李義心里想著,好奇的開口,“你大兒子,二兒子叫什么。”
“大兒子叫恐懼,二兒子叫別笑?!崩畲笾f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四兒子還沒生下來,不過名字我想好了,叫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