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恐懼危機
看著內(nèi)臟一點點被拉出,恐懼蔓延到陸義內(nèi)心,他緊剩的右手,死死抓住這只紙手,不讓內(nèi)臟被扯出來!
驚恐萬分,陸義抓住紙手的力量十分巨大,手背青筋鼓起,手指發(fā)力,指節(jié)彎曲。
咔嚓。
紙手硬生生被他一只手的力量掰斷,但抓住內(nèi)臟的紙手掌,還在往外面一點一點拉扯!
“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義臉色白發(fā),焦急萬分,忍著斷臂,肚子的疼痛,右手死死按住肚子,不讓這只紙手掌將自己的內(nèi)臟拉出來!
虛空中,一張張白紙飄落,逐漸停滯在陸義差不多的高度,開始聚合,改變顏色,組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紙人。
聚合的紙人眼眶空洞,臉頰涂著腮紅,嘴唇青紫,停滯在虛空,約十幾個的樣子,但四周,一張張白紙還在聚合,拼接成新的紙人。
陸義死死按住肚子里的紙手掌,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更高的天空,這里的高度和老君山山頂持平,可在這里,依然有紙片飄蕩,聚合。
不管陸義消失,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那怕是地下幾百米的深度,一張張白紙依然詭異的飄落,聚合,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一張張白紙從虛空中落下,無窮無盡,陸義化作一道黑光,在詭域之中來回穿梭,試圖逃出自己的鬼域,可紙片飄落的范圍,他的鬼域根本不能放到外面去!
老君山仿佛一層囚籠,困住他,不讓他逃出去,只能面對這件突如其來的靈異事件!
肆無忌憚使用鬼域,消失,出現(xiàn),躲避追來的紙人,陸義身體內(nèi)的鬼開始逐漸復(fù)蘇,瘙癢消失,撕心裂肺的疼痛出現(xiàn)。
“……?。?!”
老君山頂,陸義捂著肚子,半跪在石頭上,疼痛加聚,讓他的眼睛充滿血絲,嘴角流出口水。
一張張白紙飄落,一百多具紙人緩緩游蕩過來,陸義回頭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化作一道黑光,帶著恐懼,消失在原地。
陸義開始在鬼域之中瘋狂移動,紙人在身后游蕩追擊,身體厲鬼復(fù)蘇在加聚,恐懼在內(nèi)心久久不散,左臂斷裂的地方,血跡不在滴落,肌肉,骨骼,皮膚開始化作碎紙,形成一條條細密的裂縫,就連抓住肚子的紙手掌,也在緩緩掙脫一直按住的右手!
虛空中,一張張白紙飄蕩,地面,地底,山上,紙海白茫茫一片,一道黑光在空中一閃而過,朝著白紙的盡頭光速飛去。
“李大柱沒有將鬼送上月球!而這只鬼,一直都在村子里面!”黑光停下,虛空中,陸義飛快想著這只鬼的殺人規(guī)律,在他的臉上,脖子,肚子,雙腿,手臂,內(nèi)臟,全身出現(xiàn)一道道細密的裂縫。
宛如瓷器即將破碎一樣,黑光轉(zhuǎn)瞬消失,紙人仿佛知道陸義去哪兒一樣,朝著山的內(nèi)部飄了過去!
地面紙海涌動,白紙紛飛,一些落下的碎紙屑也在變大,變寬,最后也變成一張張小白紙飄落。
山體之內(nèi),封閉的大理石,土壤,樹根,開始扭曲,模糊,虛幻,黑光一閃,陸義現(xiàn)身,回頭死死盯著這些石壁,一具具紙人宛如幽靈一樣,也跟著飄了進來!
老君山上空,一顆隕石裹挾著熊熊火焰,粗暴蠻橫的砸入這層鬼域。
鬼域仿佛不存在,任由這顆隕石墜落,直接落入地面的紙海之中,幾秒過后,渾身漆黑的紙人別跳,撞碎一具具紙人,穿透鬼域,沖天而起。
地面紙海堆積如山,空中上千紙人盤踞,黑光一閃,陸義睜著破碎的眼眶,死死盯著虛空之中,一個紙人化作星星,消失不見。
“三兒子,別跳,和這些紙人一樣,能自由進出我的鬼域!”陸義擰緊眉頭,身體一點一點變成碎紙的疼痛,讓他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雙刃劍握住一把,而另外一把插入身體內(nèi),震動,切割,攪動,而這是使用靈異力量的代價!
黑光轉(zhuǎn)瞬即逝,虛空之中,陸義睜著充血的眼睛,裂縫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眶的內(nèi)部,大腦,嘴唇,皮膚逐漸開裂,破碎。
“這是鬼的殺人規(guī)律到底是什么!無規(guī)則殺人!還是規(guī)則殺人!媒介到底是什么!”陸義腦海中飛快轉(zhuǎn)動,再次化作一道黑光,逃避飄來的紙人。
虛空中,一張張白紙落下,碎紙片也在緩緩飄落,紙人飄蕩,地面紙海翻涌,無法計數(shù)的紙人站立在紙海上,無邊無際。
這是一個紙的世界。
在這一刻,陸義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只鬼的可怕,不給你玩虛的,不偷偷陰你,直接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你眼前,干你!
黑光一閃即逝,陸義牙齦一咬,伸手扯出肚子上的紙手掌,看著自己的內(nèi)臟已經(jīng)變成一堆碎紙,他呼吸急促,罵道:“媽的……李大柱,老子……跟你沒完!”
國外一輛出租車上,李大柱揉了揉發(fā)癢的鼻子,攤開手上的地圖,對著金發(fā)中年司機開口:“小哥,你知道傳教士在哪兒嗎?”
“What,missionary,what is it?”
李大柱撓了撓頭:“小哥,can you speak Chinese?”
金發(fā)中年司機搖了搖頭:“can you speak Chinese。”
李大柱撓了撓頭,在司機沒有注意到的目光下,他的手穿透自己身體,從一盞長生燈旁,拿出一根金條,遞了過去:“小哥,說中文,這就是你的?!?p> 金發(fā)中年司機眼睛猛的一亮,可他真的不會說中文,只是見到過幾次來旅游的國人,并且還熱情的打了一架,他接住黃金,想了想,開口:“你瞅啥?!?p> 李大柱一愣,他聽懂了,猶豫了一下,試探道:“瞅你咋地?!?p> 金發(fā)中年司機眼眸放光,果然和自己想的那樣,這就是國人的交流方式,道:“你在瞅一個試試?!?p> 當天,李大柱在車上對著金發(fā)司機大打出手,他最后端著碗,穿著寬松黑白的衣服,走進了一座鬧鬼的監(jiān)獄……
一層鬼域籠罩老君山,上一千米遮蓋云層,下五百米覆蓋地面,里面白紙宛如下雪,堆出一層層厚厚的紙海,紙人。
虛空中,陸義喘著粗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道道細密的裂縫布滿整個身體,血跡已然消失,疼痛已經(jīng)讓他麻木,而他也在逐漸的厲鬼復(fù)蘇,紙化。
黑光一閃而過,陸義面無表情的穿梭在紙海,躲避無窮無盡的紙人,看著飄蕩的白紙,大腦飛快的冷靜下來。
“這只鬼的殺人規(guī)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