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梅那里得到臨摹證后,秦起也就把把自己的畫具等等帶到了博物館里,因為是國畫,之前畫素描等的畫架不好用了,秦起特意在網(wǎng)上買了可活動的櫸木國畫臺,并準備了大大小小一套毛筆、顏料、紙張和氈紙之類的東西,這些散碎的東西他都放在了一個手提的工具箱里。
秦起現(xiàn)在一天也就臨摹一幅畫而已,不過是反復(fù)地臨,最開始臨的,還是徐悲鴻的那幅《喜鵲柳枝圖軸》,這幅畫勝在構(gòu)圖簡單,用墨冼練,算是比較好上手了。
以秦起現(xiàn)在的國畫水平,除了這段時間和之前故宮里欣賞過一批國畫作品外,真是連“入門”都還沒有,若不是“回照”里看過“徐悲鴻”運筆用墨,那可以說是連怎么上手都不會,好在秦起現(xiàn)在“回照”的持續(xù)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時間,且整個館廳的字畫他都見了一遍,心里更是反反復(fù)復(fù)地“臨摹”過一番,這讓他對于怎樣運筆用墨也有了那么點小小的概念。
在宣紙上逆鋒起筆畫出一筆柳樹的老枝后,秦起開始了這一幅花鳥國畫之旅,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與之前的墨線白描不同,他現(xiàn)在的行筆運鋒除卻勾這一筆法之外,很多都沒有嘗試過,至于國畫里非?;镜狞c、染、皴、擦等基礎(chǔ)技巧,秦起更是沒什么概念,所以,這一幅先前還“小有成竹”的臨摹之作,很快變成了抓瞎之作。
頂著頭皮完成后,秦起自己都有那么點小汗了,這幅畫與其說秦起是畫了一幅花鳥國畫,不如說是秦起又一次勾了一幅白描,雖然秦起非常有意地將自己“觀看”到的“徐悲鴻”的筆法融入到了這幅《喜鵲柳枝圖軸》中去,但真的是形遠意離。
“線條還不錯,不過其他的就差了?!背擅凡恢裁磿r候過來看了一眼秦起的畫作,非常直接地評點道,她在安市博物館里可是幾十年的老人了,這眼光自然很毒了。
秦起也就笑了下,說道:“以前沒嘗試過國畫這塊,也不知道該怎么畫?!?p> 成梅點了點頭,秦起高中生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像這樣的孩子,若不是出身于國畫世家,你說他之前接觸了多少水墨國畫那是不現(xiàn)實的。
“為什么不選擇油畫或是水彩?”成梅倒來了那么點興趣,在繪畫這塊上,國畫可以說是相當(dāng)難出頭,因為牽扯到一個“功力”的問題,不上點年紀很多東西都難上來,而相對來說,油畫就好多了,中青年油畫家冒尖的在國內(nèi)不在少數(shù),至于水彩,畫好倒是容易,以此謀生也沒有太高的門檻,只是成名難,且越到后面,就越難寸進了。
“喜歡國畫,就是這個原因。”秦起回道。
“喜歡么,那就好?!背擅返故切α似饋恚m然秦起整個人都普普通通的,但他給人的那種踏實的感覺還是讓成梅這個老館長很有好感。
與秦起再聊了幾句后,成梅便走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向秦起推薦了如《芥子園畫譜》這類書,讓秦起在臨摹之前,也學(xué)習(xí)點理論和中國畫技法之類的東西。
秦起連忙應(yīng)了,這些天觀摹下來,他還真覺得自己對于國畫基礎(chǔ)這塊的東西知道得太少了,就是觀看“回照”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有一種“心中雖千言但筆下難描難畫”的感覺。
不過讓秦起有點嘀咕的是,雖然自己現(xiàn)在開始了國畫之旅,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意識海中的那幅無名畫軸上打開關(guān)于國畫技能的小篆字體,這讓秦起很有那么點疑惑。
想了一起,知道在這個玄幻的東西上也摸不出個什么道道來,秦起也就把這個疑惑暫時撇到一邊了。
下午的時間,卻意外地接到許清影的電話,原來上次秦起和田詠懷等人西湖、烏鎮(zhèn)之旅后,他們?nèi)烁鹘涣艘环髌方o清影閣,這次的組畫讓許清影很有那么點小驚喜,一來三人的畫技相較起之前的作品來說,有了一個小小的提升,再就是這種組畫的形式讓人很耳目一新,雖說這種多人一起創(chuàng)作一個主題的組畫在國內(nèi)乃至國內(nèi)畫壇都不少,但在許清影的店子里還是豬八戒娶媳婦頭一回,這也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目光。
而田詠懷的那幅《烏鎮(zhèn)?印象》在掛上去的第三天便賣出去,這是許清影在清影閣正式地推出光色成員后,賣出的第一幅畫,這讓許清影鼓舞不小。
這次許清影打電話過來,也就是想也看看秦起這次從西湖、烏鎮(zhèn)回來后,畫技上有沒有又讓她眼前一亮的東西。
秦起掛完電話后,想著倒是有段時間沒去清影閣了,也想看看田詠懷三人交的是怎樣一幅作業(yè),便拿了自己在烏鎮(zhèn)畫下的一幅白描,也就去了。
到清影閣后,許清影整個的人心情都很好,雖然眼下的這個東西還完全談不上清影閣在跨向畫廊的道路上前進了一步,但鼓舞下士氣也是好的。
小果見到秦起后,打趣道:“秦起你可是有段時間沒到店里來了,不會是學(xué)校有女朋友了吧?”
讓秦起小小地汗了一下,連忙搖著手否認。
許清影看得也笑了,三人說話間,秦起也就把店的畫轉(zhuǎn)著看了一遍。
“這樣‘相映成趣’的東西果然更有吸引力些?!毖惨暳艘Ρ⒃S樂的作品后,秦起笑著說道,他也發(fā)現(xiàn),相較起上次他看到的兩人作品,眼下的東西確實進步了,姚兵的進步是表現(xiàn)在對色彩的控制上,許樂則是更加擅長用他那種勁簡的板畫線條來勾畫物體。
“是好些?!痹S清影也站到了那兩幅畫作之作,就她接手的這些畫子來說,田詠懷等三人的畫技放在安美學(xué)子中那是相當(dāng)出眾的,且一直在進步。
如果再加上在她旁邊這位有著妖孽般進步速度的“弟弟”,她有理由相信清影閣會迎來一個不一樣的時代,一個和“藝術(shù)對話”的時代,相較起來,以前自己所做的,無非就是一個“藝術(shù)品”的過手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