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岳心中一驚,真是想啥來啥啊。
沒有多想,他跳下床鋪,走出門外。
不多時,周岳來到了周府大門處。
開口詢問雙手發(fā)抖的周山海,道:“父親,發(fā)生了何事?”
周山海以及在場之人見到周岳前來,才安心了不少。
“你看那里。”
周岳順著父親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在那空地之上,赫然正有一行行血字。
“今日午夜,屠你滿門!”
“百鬼夜行,屠周府上下三百余口,無一人幸免!”
......
醒目的幾行大字,讓人看的心底發(fā)毛。
況且這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人看到這是何人所留,那也只能說明是一些莫測的邪異了。
消息傳的很快,周府所有下人都知曉了。
恐懼的氛圍剎那彌漫了整個周府,那些人惶恐不安,連忙往大門這邊靠近。
“大少爺在那里,他會保護大家的!”
不知是誰喊了這么一句,頓時間所有人都聚齊到了大門處。
而周岳臉色一陣變化,也弄不清狀況。
但他可不管這些,為了穩(wěn)定人心,他一步上前,踩在這些血字之上,語氣冷然道:
“裝神弄鬼之輩,連正面對峙都不敢,只敢寫下這些字,以為就能擾我周府了?”
說罷,他腳下一用力,將這些血字通通踩碎,地上不同出現(xiàn)了坑坑洼洼,才終于把這些血字清理干凈。
走回門內(nèi),周岳大聲安慰眾人:“相信我一切都沒事的,今晚我將親自守夜,倒要看看何方神圣敢揚言屠我周府滿門!”
眾下人皆面面相覷,但回想起周岳的雷霆手段,以及想到那被殺的道人,他們也才安心些許。
但仍然不愿離去,始終聚攏在一起。
認為這樣才能受到保護。
周岳無奈,也理解他們的心情,所以并未說什么,但身后又傳來了驚恐的叫聲。
“血燈籠,是血燈籠,什么時候掛上去的,是誰掛上去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剛松懈的神經(jīng),再度緊繃了起來。
周岳眉頭一皺,大大步來到門外。
抬起頭,看到了周府外的燈籠,盡數(shù)變成了血色的燈籠。
且每個燈籠上面,盡皆書寫著鮮紅的血字,是齊齊的‘殺’字。
臨近黃昏,夕陽斜射。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感到了遍體生寒,頭皮發(fā)麻。
周岳轉(zhuǎn)頭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哪有什么人影,只有微風(fēng)拂過,吹起落葉的沙沙聲。
奇了怪了。
周岳躍起,一一將這些燈籠摘下,巨力踩碎。
而做完這一切,周岳再次直面空蕩蕩的街道,忽然有一股無名的風(fēng)迎面而來。
吹得他發(fā)絲飛揚,衣衫不斷搖擺。
周岳渾身氣血一震,驅(qū)散狂風(fēng)。
回到府內(nèi),他吩咐道:“所有人轉(zhuǎn)移至大院,今晚我親自守夜。所有人都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出了事我也救不了你們!”
周府上下如今都以周岳的話為準,他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照辦,集體往大院趕去。
期間有不少人回頭觀望,看向周府大門外,街道空蕩的景象,使得他們渾身一哆嗦。
黑夜將至,大地沉眠。
周府坐在大院首座,身旁是父親周山海與陳虎,而在旁邊一些,則是周府的一些族老,與周山海的幾個姨太太。
而在寬敞的大院中,齊齊坐滿了周府上下三百余人。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疲憊,但也精神緊繃,不敢松懈分毫。
生怕不小心睡著,就再也醒不來了。
看著這些人的模樣,周岳嘆息不止,他們都是周府忠誠的下人,為周府任勞任怨。
但他們也是凡人,面對恐怖的邪異,絲毫沒有辦法,只有等待被收割的命運。
“陳師能否借刀一用?”
陳虎聞言,稍微遲疑了下。
“我修行了一門刀法,需要不錯的大刀才能發(fā)揮真正威力,今晚恐怕免不了大戰(zhàn),屆時我與邪異纏斗,你則負責(zé)保護我父親與幾個弟妹即可?!?p> 陳虎點頭,將手中的大刀遞出,“大少爺盡管放心,老爺這邊有我?!?p> 周岳手捧大刀,回來揣摩,大成伏魔刀蠢蠢欲動,欲暢快施展而出。
周岳強壓下心底的興奮,慢慢閉目養(yǎng)神,等待一切的到來。
臨近深夜,圓月逐漸高懸。
可周府仍未有何風(fēng)吹草動,不少人已沉沉睡去。
唯有周岳時刻精神緊繃著,他知道近了,很近了。
突然,周岳雙目大睜,身形朝某個方向暴射而出,同時手中大刀極速出鞘。
霸道的刀意橫掃而出,嗡鳴不止。
下一刻,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傳出。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向那傳出聲音的方向投去目光。
只見,在大院南邊的一個偏僻角落處,周岳的大刀已然貫徹了一只趁機溜進來的邪異頭顱。
見此,人群頓時騷動起來,恐慌的情緒再度蔓延全場。
周岳抽出大刀,大聲喝道:“安靜,所有人站在原地,不可妄動!”
人群慢慢冷靜下來,一直撫慰慌亂的內(nèi)心。
周岳將這只上身赤裸,瘦得只剩皮包骨的邪異,拖至大院最上方。
說實話,這邪異與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這邪異就是人的模樣,只不過瘦弱無比,看上去只剩骨頭了,并且擁有一口鋒利的血牙。
方才偷偷潛入時,所有人都沒注意到。
唯有他強大的感知察覺了一切,在這邪異即將謀害一名下人時,周岳極速出手,幾乎不費力的就解決了這只小嘍啰邪異。
眾人看到邪異慘死的模樣,心底不禁再次敬畏周岳幾分。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親眼看到邪異,但好像也并不那么厲害恐怖,大少爺隨意斬之。
周岳將已然斷絕氣息的邪異,扔到一旁,大馬金刀的坐在首座上,繼續(xù)閉眼冥想。
經(jīng)過這個小插曲,眾人也總算安心了不少,認為只要大少爺在,再恐怖的邪異都無用。
方才這般想到,異變再次突生。
一個坐在角落的家丁,忽然捂著自己的脖子,在原地打滾瘋狂掙扎。
兩顆眼珠子因痛苦瞪得渾圓,險些奪眶而出。
一旁的人連連后退,魂都嚇飛了。
當(dāng)周岳趕到這邊時,那人氣息一斷,并且在那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紅色印記。
好似被什么東西使用強力勒斷了脖子。
不僅如此,那人雙目大睜,死前宛若看到了常人無法看到的恐怖,所以死時眼底盡是無窮的恐懼。
周岳神情凝重,這一次他竟什么都沒有感應(yīng)到,實在過于詭異了。
沒等他多想,另外一處同樣有人發(fā)出慘叫。
眾人望去,同樣的捂著脖子掙扎,同樣的死不瞑目。
接連兩人暴斃,死亡的恐怖充斥整座大院,所有人的心頭都籠罩被邪異支配的恐懼。
“大少爺,怎么辦,出手??!”
有人驚恐的開口道。
可周岳也無辦法,盡可能散開自己的感知,欲看透究竟是何種邪異在作祟。
所有人圍攏一塊,皆是緊緊靠在一起,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