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結實的鐵籠,周岳壓根不在意,卻是自顧自走入其中。
看著幾排裝有功法秘籍的架子,陷入了猶豫,是直接裝走呢,還是分下一批呢。
“小子只怪你太貪心,這是我專門為你們這些武道、修道者準備的鐵籠,只要被困其中,即使你擁有神力也破不開,因為這鐵籠乃是天外石打造,你就等著死吧?!?p> 周岳抬起頭,發(fā)現(xiàn)正是那張知縣。
此刻他的臉上再難以保持從容,而是扭曲的猙獰之色,以及妙計得逞的張狂笑容。
并且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富家公子打扮的青年,那青年淡淡看了周岳一眼,便道:
“父親,沒必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兒子一人就能解決了他,一個習武的凡俗小子罷了?!?p> 即使當了知縣,作威作福慣了的張知縣,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說,也立馬附和道:
“兒子你去那煉尸宗,學道有成,這趟回來是為了這平安縣地底深處的東西,自然隨便殺了這習武的小子,但爹不是為了讓你剩些力氣么?!?p> 周岳抬起頭看了一眼,便再也沒了興趣,繼續(xù)把目光放在架子上。
共有幾個架子,每個架子都整齊擺放著功法秘籍。
例如最左邊是比較雜亂的功法,有一些奇門道術,歪門邪術,稀奇古怪的。
中間則是比較珍貴的修道書,僅有幾本的數(shù)量,被包得好好的。
而最右邊則是武道的功法了,周岳直接在上邊翻閱起來。
在鐵籠外的父子兩,看到這一幕,臉龐都不同抽了抽。
繼而發(fā)出一樣陰冷的笑容,“哼,趕緊看吧,等一下就是你的死期?!?p> “哼,不僅如此,你整個周府上下都得死,一個小小的經(jīng)商世家,就想與我斗,沒有見過世面的小毛頭,你還未見識過何為恐怖!”
周岳不管來自上面的嘴炮攻擊,只是一心一意的挑選著功法,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武道心法。
但大部分只是比較上乘的武術,例如一些拳腳、刀劍棍棒的功法,翻了少許。
突然一門名為《五行心法》的秘籍被周岳拿拿在了手中,他嘴角一翹。
喃喃道:“就你了。”
說罷便將這本秘籍藏入懷中的口袋,接著繼續(xù)收刮這鐵籠內(nèi)的功法秘籍。
什么邪門歪術,什么修道功法,通通被他收入麻袋,裝的鼓鼓當當?shù)摹?p> 也不知是從哪弄來的麻袋,竟如此能裝。
這般想著,周岳便已將所有秘籍收入袋中。
目睹了過程,鐵籠外的兩父子都傻眼了。
這啥人啊,不知道自己快死了么?
張知縣嗤之以鼻:“比我還貪,還好不是他來當這知縣,否則人民百姓得生活在多么水深火熱的縣城啊,幸好幸好。”
一旁那富貴公子哥,一笑:“爹,你貪的還少么,這些東西你看看,要是放出去,別說我們平安縣了,恐怕連隔壁的臨州城城主,都會看的眼直冒金光啊,你真是個貪官!”
張知縣面對兒子的調侃,也不惱,反而笑的很怪異:“我就喜歡別人叫我貪官,我樂意囤這些玩意?!?p> 兩人有說有笑,可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
他們看去,卻見到周岳正一拳拳的轟擊著,鐵籠那如手臂粗大的鐵柱,一下又一下,整座地下室都震動了不少。
但還是不能將其擊碎。
父子兩又相視一笑,“呵呵,任由你有神力,也奈何不了這由天外石打造的鐵籠,就等著精疲力盡吧而亡吧?!?p> 周岳收回拳頭,這鐵籠甚是奇異,他竟然單純靠力氣都未曾破開,看來真的有點東西啊。
但僅此而已了。
他渾身猛然一震,宗師大成的正陽拳催發(fā),攜帶著渾厚氣血的一拳轟然砸出。
砰!
劇烈的聲響,大地震動。
父子兩的臉色終于變了,好像有點擔心起來了。
“爹,你這玩意是騙人的吧,看樣子這小子,再用不到幾拳,就能破開跑出來了啊?!?p> 張知縣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大罵道:“被騙了,那老鬼頭還騙我說是天外玄鐵呢,賄賂也不會賄賂點好東西,明天定然找他算賬!”
事到如今,他們兩個人仍有恃無恐,有說有笑的。
砰!
再次的巨響。
等到煙塵散去,周岳的身影顯現(xiàn)而出,一步步踏出鐵籠。
張知縣側頭道:“兒子,去那煉尸宗這么多年,是不是要展示一下......”
他話沒說完,驟然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猛地倒飛而出。
等他回過神,只見原先還在地下的周岳,不知何時跳了上來。
并且一只手,正死死的掐著自己兒子的喉嚨,自詡極厲害的兒子,竟毫無還手之力。
就與小雞仔一般被扼住喉嚨,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臉都白了,哪還有先前的從容笑容。
周岳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輕蔑一笑:“聽你爹說,你是什么煉尸宗的,就這么點本事?”
說罷,他手上一用力,掐著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那青年被勒的說不出話,只有一雙翻白的眼睛。
周岳搖了搖頭,準備硬生生將這脖子摁爆,可不曾想異變突生。
隨著地面異常的震動幾下,周岳眉頭一挑。
勒住那年輕人的手臂不得不即刻縮回,并連退幾步。
當他站穩(wěn),再度抬起頭,只見方才所站之地,竟然多出了一個人,不,那是一只僵尸。
一只身軀高大,渾身烏黑,滿是腐敗氣息的僵尸。
那一口血淋淋的獠牙,連周岳看了都覺得有些心悸。
瘋狂的咳嗽幾聲之后,那年輕人終于緩了過來,看著周岳猙獰道:
“這便是我煉尸宗絕學,控尸道術,自從來了平安縣,我不知又喂了多少鮮活的人命,如今實力......”
周岳打架從不磨嘰,也從不喜歡聽別人嗶嗶。
當即腳下一踏,剎那暴射而出。
那自稱是煉尸宗的年輕人,臉色難看極致,但很快也反應過來。
直接攤開雙手,十指大開,在虛空中不斷揮舞起來,好似在憑空控制著什么。
而那仿佛失去自我意識的僵尸,像得到了某種命令,便也朝前猛然沖出。
周岳一拳直直轟在了這僵尸胸口上,卻沒有預料中的爆碎,而是猶如泥牛入海,強大的力道霎時消失不見。
周岳驚疑一聲,剛準備再出一拳。
可僵尸那滿是利爪的手掌已然朝他揮然而下,朝著他的腦袋抓來。
不得不放棄進攻的周岳,右腳一踹,踢在了僵尸的身上,并借力往后退去,險險避開了這一擊。
沒想到那僵尸速度竟飛快,他剛站穩(wěn),下一次的攻擊便到了。
那烏黑指甲就近在他眼前,下一刻便砸到他身上。
周岳悶哼一聲,大成鐵布衫爆發(fā),體表變?yōu)榈瘘S色,并且宗師練體術也盡數(shù)爆發(fā),渾身氣血翻涌,如符文般的血液流動起來。
那龐大僵尸的恐怖一爪,轟然而至。
可打在周岳的身上,也沒有預料中那般。
而是停留在了體表之上,周岳的身軀就像是銅墻鐵壁,那僵尸的利爪完全沒有起到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