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山腳處發(fā)生,或是即將上山的幾人。
周岳不得而知,而是一直在思索一些事情。
他看著前方的祭臺,看著那兩座蛇像,想到了那本神秘的書冊,想起了那幾條爬滿書冊的小蛇。
是那么的猙獰,是那么的詭異。
那日在山林中,引得那些霸主級圣物暴動的,那圣物絕對是罪魁禍首。
但是周岳不明白,那玩意在想什么,是想利用他?還是覺得與他有緣,然后隨便出手相助。
這些周岳不得而知,他也曾猜想過,那東西之所以阻攔幾個東州絕巔的人物,是為了能讓他進入高山。
然后利用他來完成一些事情,就像是在平安縣城之外一般,就曾有過暗中的干擾,也不知出于何種目的。
但是進入兩天,依舊未曾察覺到有什么異樣,圣物的身影更是沒見到。
這就奇了怪了,周岳雖然很疑惑。
但是也并未多少在意,一個小小的禁忌之物,就算真的擁有生命,擁有人的意識。
可那又如何,他有拳頭,有絕對的力量。
這不是囂張,也不是自大狂妄,也是自信。
他覺得自己有實力,不應該藏頭藏尾的,要囂張要狂妄點,這樣才能讓別人見識到自己的恐怖。
從而一些麻煩也少一點,否則什么事都要忍,不表現(xiàn)在世人的面前。
就以為自己可欺,就能輪流來捏他,這是不可能的。
無敵就有無敵的心態(tài),不懼怕任何人,任何事物,即使當前無法橫推而過,但再給他一些時間,也必定盡皆轟碎!
隨著他念及于此,似乎感應到了什么。
突然站直了身子,看向階梯處,眼底是深深的疑惑,也做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
他感受到了,有人正在靠近,正在往高山而來。
而且非常輕松,似乎不受高山的影響。
要知道,即使是他,自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畢竟感知這方面,就變小了很多。
可能是高山之上的迷霧太多,從而導致他,感應不到正在山上的幾人身份,以及實力或是數(shù)量等等。
這種情況只能駐足觀望,看看情況。
但肯定不是友軍,畢竟他沒什么朋友,外邊全是強敵,這時候登上高山,這等架勢,絕對是為了他而來的。
片刻后,周岳的視線了出現(xiàn)了一伙人。
他瞳孔瞇了瞇,弄不清狀況。
這伙人在他的記憶中有過存在,好像是在臨州城的一座客棧見過面,自己還曾出手了一次,將一個狂妄的漢子打死,從而還受到了城衛(wèi)的驅(qū)逐。
而且那伙人中,有一個小姑娘,他記憶還是很深刻的,十分的熱情活潑。
如今再見到,周岳臉上卻多了幾分別樣的笑容。
因為他也看到了那個為首的禿頂和尚,他也曾有過記憶。
這和尚正是自己在臨州城外,那座破落寺廟中斬殺的禿驢。
當時他只以為,這和尚是虛假的,乃是幻術門的手段,自己也沒有殺過這樣的人。
但此刻卻再度相見,周岳就覺得很有趣了。
他并沒有極快的出手,畢竟沒有感受到多少敵意,而且那和尚的實力,似乎還不低。
不是那晚上表現(xiàn)出的那樣弱勢,反而多了幾分神秘之感,讓周岳都多少有些弄不透,不知這兩伙人怎么混到了一起,有什么算盤。
還沒等他說話,從階梯處上來,當即就看到了周岳的身影,站在人群中間的宋嘉嘉,瞬間滿臉笑容,顧不得許多,急忙上前,性格還是那般活潑的大聲打招呼道:
“周公子,我們又見面啦,你沒事真好!”
周岳以微笑回禮,然后把目光放在真慧和尚的身上。
同時身上的氣勢展開了一些,有些壓迫感。
兩儀宗的眾人也感受到了,他們個個都不好受,自身實力本就不強大,面對周岳這種級別的人物,哪怕是一點點威壓,他們都難以忍受,更別說現(xiàn)在很有壓迫的氣勢了。
陳山挺著壓力,微微上前了一步,話語顫抖道:“周公子,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上山辦些事情,你別誤會了,對吧,大師!”
他把目光放到真慧和尚的身上。
而和尚卻遲遲不說話,臉上盡是凝重之色,仿佛在醞釀著什么事情,或是話語。
陳山見他不說話,當即有些急了,他可是見過對面那武道小子的厲害的,壓得四大勢力抬不起頭來,一身的武道堪稱通神,殺起人來真的就像是殺神一樣。
別說他了,就算整個兩儀宗來,面對這樣的人物,也不得不跪著說話。
畢竟他們只是末流的門派,怎么可能與東州最頂尖的四個大勢力對比呢。
他是見識了周岳的厲害,自然就很害怕。
看現(xiàn)在的架勢,顯然是把他們當成敵人來看了啊,所以他必須說點什么。
“真慧大師,你快和周公子說說啊,您不是說來他和好的嗎,我們隨你一起見到了,你們......”
他知道這禿頂和尚很強,而且很神秘。
但是再怎么強,肯定也不是對面那周姓公子強大啊,那可是連東州最絕巔人物,都要畏懼的存在啊。
但是他的話語沒有講完,便被一臉陰沉的真慧打斷了,“閉嘴!”
頓時間,兩儀宗眾人身上的壓迫感,直接消失殆盡,那些席卷而來的空間之力,那些存在于這片高山的壓迫感,也被驅(qū)散了。
他們幾人放松了不少,而陳山總是會沉默不語,只能默默跟在真慧的身后。
那和尚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之后,便再度直視對面的周岳,雙手合十虔誠道:“施主,緣分不盡,今日又見面?!?p> 周岳覺得有些興趣,嘴角上揚道:“說吧,找到這里為了何事,收起你那份虛偽,我不像他們那樣愚蠢!”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囂張,沒有半點顧忌。
而且甚是無情,不會留給任何人一點面子。
頓了一下,真慧臉龐上的笑容,又浮現(xiàn)而出,道:“施主,與我寺有緣,與佛祖有緣,可曾有歸入我門之想?”
周岳笑容更加玩味了,“你是說,讓我出家?”
沒等真慧再說話,他便語氣加重道:“我看你是看重了我身上的東西吧,你覺得你沒有把握拿到,所以想勸我遁入佛門,任由你們驅(qū)使?”
聽到周岳的話語,真慧臉上沒有其他表情。
只是漸漸浮現(xiàn)了火熱之色,并且?guī)е恍┴澙贰?p> ‘看來這個武道小子身上確實有天大的機遇,估計就是方丈所說的天命之人,能夠成長如此快,就連四大勢力都惦記上了,自然沒錯!
而你們奪不到的東西,那小子身上的寶物,就由我來取走吧!
一個能讓人成長這么快的寶物,肯定不亞于這地底的禁忌之物,若能掌握手中,屆時我天禪寺必定歸入佛祖一脈,必定會再次立于東州之巔,讓世人看看,我天禪寺并不是邪僧,而是正統(tǒng)!’
內(nèi)心如此想著的和尚,臉上笑容逐漸扭曲,讓他身旁的兩儀宗弟子看的一陣心底發(fā)毛。
可即使到了這么一個地步,是個人都能看出的火藥味,可這和尚偏偏還是一副笑臉,很虛偽的道:
“施主,希望你能順從我佛意愿,況且你身上魔氣太重,背負的亡靈怨念太多,倘若太殺戮,會變得徹底的妖魔!”
周岳只覺得好笑,他從來不好好說話:“是嗎,我也覺得是這樣的,但我不介意我的刀下,多你一道亡魂!”
說罷,身上迸發(fā)的氣勢更加強盛了幾分,席卷而出,身周狂風四起。
聞言,并感受到了對面?zhèn)鱽淼膲浩雀?,兩儀宗眾人都是面色難看,原先還一直保持笑臉的宋嘉嘉,此刻也有些慌了,她急忙解釋道:
“周公子,你別誤會了,真慧大師他沒有惡意的,而且只是聽說我們之間有不錯的關系,就一直保護我們,還幫忙找了很多寶物呢。
看來你們還是沒有化解矛盾啊,現(xiàn)在都見面了,還是好朋友的,有什么事情咱們坐下來慢慢講。”
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刻,陳山覺得會被自己小師妹這般話語,給感受很羞恥的捂住臉龐,他怎么有這種師妹呢?
都這種時候了,還看不出其中的火藥味,兩人明顯有大大的仇啊,而且這和尚,也像四大勢力那樣,好像一直覬覦這周姓公子,身上的某件物品啊。
這種時候,還說這樣啥鳥的話,真的服了。
想是這樣想,但陳山臉上也無比的擔心,害怕禿頂和尚,真跟那個魔王打起來了,屆時受傷害的還是他們這些弱小的人啊。
不過他也插不上什么話語,而且局勢也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從而改變什么,終究是小人物,只能聽天由命了。
誰叫一步錯步步錯呢,雖然和尚給了他們很多好處,和安全感,但是哪里有自己的生命重要呢。
而對面的周岳也聽到了宋嘉嘉的話語,然后目光又轉(zhuǎn)了過來,看向真慧。
“你說走程序呢,還是直接打,或者你現(xiàn)在下山,那些人都搶不到我身上的東西,你覺得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