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十二點,再過兩個時辰,老婦人的魔能才能夠充盈完畢,而凌躍此時正等著她做著最后的休整
也就在這時,外邊出現(xiàn)了嘈雜之聲。
雖隔著水潭,但凌躍那堪比妖獸的洞察力依舊是能夠感應(yīng)到異樣,而此刻的她們卻是渾然不知。
“他們找上門來了”
凌躍從閉眼冥修的狀態(tài)緩緩睜開眼說道。
話音剛落,她們便驚醒了,被追殺了這么久,很明顯追殺的人肯定有比她們更為強大的存在。
不應(yīng)該啊!我們當(dāng)時是雨天行走怎么可能會留下蹤跡呢?”
他有些困惑地道。
“難道你們被他們下了追蹤的標(biāo)記”。
聽罷老婦人立馬開始檢查了起來,果然在武曉菡的背后發(fā)現(xiàn)了微弱的光印,若非是這漆黑的環(huán)境下啊,還真就難以察覺。
老夫人當(dāng)即便是以元素能量將其抵消去。
這是當(dāng)今的魔法科技產(chǎn)物,利用光槍在別人的背后打出光印,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發(fā)出光亮,但卻可以通過此印記作為定位來追蹤獵物的位置。
也正是這個光印將他們置身于了這危險包圍之中,以及此前的追擊也都因為這個光印才導(dǎo)致她們一直處于被追殺的狀態(tài)。
此時,武曉菡也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之中,眼角的淚水不自覺地外涌。
“沒事的,都會好起來的”
看到這一幕的凌躍也是上前安慰道,老婦人也在一旁安撫著她,但眼中的淚水更是難以自控地落下。
“沒事的,這些阿貓阿狗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的”他忍不住口嗨道,恢復(fù)了魔能的凌躍此刻銳力十足。
這時老婦人不得不潑一杯冷水道:
“他們可是有著上品武將和巔峰武將的,不要小看了他們”。
聽到這,凌躍頓時啞口了,一個下品武將還得是一個個上才有機會干掉,不然也只能動用黑暗魔法底牌才行。
若是來個中品武將,別說他的防御能不能破開,就連別人的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壓根打不了,更不用說上品和巔峰了。
“這么猛的嗎?”凌躍有些吃驚的說道,這么看來她們的身世只怕非同小可。
“是啊!不然我一個中品大魔導(dǎo)師怎么會被他們逼到這個份上,若非我擁有風(fēng)屬性,只怕早已是死在了他們手上”
老婦人也是苦笑地道。
她知道一旦被他們找到,那必然是必死的結(jié)局,能逃得了第一次,那還是她把壓箱底的底牌使出才勉強帶著孫女逃走。
現(xiàn)在被他們再次包圍了,這只怕是死定了。
洞外
原本他們是在環(huán)城的門口守株待兔的,但看到她們的位置一直處于靜止不動的狀態(tài),那便只能放棄以逸待勞的計劃,直接過來逮捕。
此刻洞外聚集著兩名巔峰武將和五名上品武將、十余名下品武將、以及三十余名武師境界不等。
凌躍感受到洞外的氣息,強得令他感覺到透心涼,暗暗咽了口唾沫。
若是他一心想逃,那倒不是什么難事。
而此刻凌躍思考的是要不要為了她們將底牌使出,畢竟他也不太敢確定自己救的人是正是邪。
他的感覺是好人,但他絕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武斷她們?yōu)槿说暮脡摹?p> 有些人善意的微笑下隱藏的是一個惡魔的獰笑,這都說不準,人心難以拿捏。
在沒有深刻了解的情況下,任何的偽裝都是可以做到無懈可擊的,他在地獄學(xué)會的東西在人間界依然是最寶貴的經(jīng)驗。
而這時她們也看出了凌躍的憂慮,這么一個死局,換作是任何人也會和凌躍一樣需要時間來思考的。
畢竟這可是一場與他無關(guān)的棋局,他沒有任何理由涉險加入,誰會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呢?
就在凌躍還皺著眉頭做著愁思時,少女那帶著溫柔的聲音便是在他的耳邊響起:
“少俠,這事因我而起,你不要再為了我們冒險了,你已經(jīng)救過我們一次了,我們非常感謝”
“可這畢竟是我們的事,我們絕不能連累到你,否則我們良心上會過不去的”
她語氣中的無限溫柔,令人無法反駁她的說辭,這些話從少女的口中說出竟讓凌躍生不起半點抗拒之意。
少女雖怕死,但她內(nèi)心的善良卻仍然尚存,從她說出那句話開始,凌躍的心中便已做好了決斷。
這么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女,自己卻還用那懷疑的心思去揣測她們,心中不禁生起了對自己的鄙視之意。
“管他那么多,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這是人間界,不是地獄,沒什么能夠令我感到畏懼的”。
他對陌生人生出不信賴之感,是對的,但過于小心謹慎往往會讓他陷入無盡的猜忌深淵之中,這樣往往不利于修行,不利于成就大道。
“在這危險狡詐的社會中多一個心眼是重要的,但對一個毫無心機的人都處處設(shè)防、小心謹慎,那未免太過唯唯諾諾了”
“這樣的自己如何能夠成就大道,如何能夠?qū)棺约旱乃迶场薄?p> 他可以允許自己表現(xiàn)得懦弱、渺小、低姿態(tài),甚至不要臉面,但他絕不允許自己真的是那樣的人。
做人要坦坦蕩蕩、瀟灑一點,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后哥依舊是一條好漢。
人生在世,當(dāng)解天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什么好怕的。
做足了思想工作后,便是放聲大笑,似癲狂、似傻楞、似放蕩、似無畏,這一幕也令她們都看不透凌躍了。
“你笑什么呢?”少女疑惑地問道。
“放心吧,想讓我凌躍落荒而逃的人還不存在呢?”
凌躍沒有理會少女的話依舊是狂妄地道。
眼神帶著無比的自信、堅定與無畏,老婦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個少年簡直狂到極致。
少女也是如此認為,她從沒見過這么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人會有如此狂妄的自信。
若非是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們一定覺得這是一個只會吹牛的傻子。
“有我在,只要我想要保護的人,任何人都別想動你們一根汗毛,除非他們已經(jīng)踏過了我的尸體”
凌躍目光堅定地道。
兩人看著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如果不是他的年紀只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這樣的話會是出自一個少年的口中。
少女被他這副霸氣側(cè)漏的癲狂姿態(tài)看得有些入迷了。
日后的她在學(xué)院之中常常會夢見這個為了救她而選擇犧牲的英勇少年。
“我意已決,你們先走,我來幫你們殿后”
他說著的同時已經(jīng)開始往外邊走去,因為再不出去只怕他們要開始轟炸這座山體了。
“可是…”
少女還想說些什么,卻是被老婦人打斷了,她已經(jīng)看出了凌躍的決心以及話語之間帶著不容質(zhì)疑的口氣。
便沒有讓她繼續(xù)說下去,說再多也無法更改他的決定。
“待會我牽制住他們,你們趁機逃走,別浪費機會,如果你們還想我活著的話,就盡量逃遠點,這樣或許我還能夠活著”
凌躍在走到洞口時回過頭說道。
然后便留給她們一個瀟灑的背影走了出去。
此時水潭的水已被抽干,凌躍慢慢地走出了山洞,一眼向上望去皆是穿著黑色勁裝的人影,好不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