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年前,當時的法蘭西盡管正在從太陽王蓬勃的熱眼中逐漸冷卻,但仍然是一個極為強盛的國家。經(jīng)歷叛亂、動蕩、人民起義......法蘭西的更朝換代,還是無法讓首都巴黎和王室所在地凡爾賽脫離歐洲的中心位置。很難想象當時的繁榮,但偉大的藝術家和樂師們穿坐下的波瀾壯闊的劇作,至今仍在流傳。
新年、狂歡節(jié)......都是巴黎最為火熱的節(jié)日。平民百姓熱衷于街頭歌舞與咋帥,利用簡易的舞臺演出大家喜聞樂見的劇目。而上流社會的交際圈,則圍縮在各種規(guī)模、各種主題的私人舞會里。
舞會上,公子們與藝術家們爭奇斗艷,太太們和小姐們爭艷斗芳。
在衣著方面,這是歷史上惟一一個男人比女人更加引人注目的時代。他們穿著五彩斑斕的刺繡絲緞外衣和長馬甲,同種昂貴材質的過膝馬褲緊緊地繃在腿上,像極了女人們追求注意的褲襪,讓腿部的肌肉一覽無余。各類象征身份的勛章掛在胸前,象征著地位、權利,這能讓他們獲得情人的青睞。除此之外,他們的脖子上通通系著華貴的絲巾,袖口和領口的手工花邊直垂到地面。
至于女士們,仍舊束起要命的緊身胸衣,豐滿的胸脯被高高托起,以作為傲人的資本進行展示,下面則是用昂貴的鯨須勒得幾乎折斷的細腰,據(jù)說越細的人越能得到男人的賞識。結構復雜的宮廷長裙覆蓋了腳面,寬敞的裙撐下足夠讓三四個成年人一同坐下打牌,遍地都是做工精致的蕾絲花邊。
雖然此刻,殿堂內(nèi)沒有二百五十年前的古早,但仍舊獨具韻味。
男孩們整套的西裝貼切著完美的身材,發(fā)膠、發(fā)蠟、摩絲、啫喱弄出的頭發(fā),絲毫不比那時期的假發(fā)來的低廉。他們獨具氣質,要是嘴上來了一株玫瑰,鐵定會有女孩去摘下。
女孩們脫離了凱瑟琳·德·美迪奇王后所倡導的時尚風格,小巧玲瓏的禮服,如花一般絢爛,耳墜、項鏈、戒指......綻耀著女孩們珍貴奢榮的美,白嫩的腳下,踩著綴滿怔住、緞帶,甚至是真寶石的高跟鞋,腿部的線條,在各色的絲襪下完美定型。
風華月貌下,舞會隨著酒精的暈酣,越發(fā)放肆。
“你還活著???”
“我倒希望我能死在那......”
李澤和哈特站在一起,一同看著樓下大廳中舞著華爾茲的身影......優(yōu)雅的動作,很難想象他們彼此間是第一次配合,目光之中的期待,充滿了情愫的韻味兒。
“他們是不是在你身上安裝了定時炸彈?在你和會長大人跳舞的時候就會爆炸?”哈特大膽猜測。
“師兄你可真是我的男顏知己,他們裝了一顆烈性C4?!崩顫刹铧c感動得哭了,“他們連其他女生都不給我碰,我今晚只能跟定你了?!?p> “可別!我可不是基佬,我對你的屁股一點也不感興趣。”哈特大手重重地打在李澤的屁股上,如同戰(zhàn)場的老兵,在開槍前對新兵的鼓勵,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他們眼里只有會長大人,其他女孩倒貼他們都不要的。他們是那種訓馬場的嬉皮士,他們就喜歡喝著威士忌去征服具有野性的烈馬?!?p> 李澤拿手杵著下巴,這個角度下去他賺了不少眼福:“你覺得他們可能么?西里爾好像說他告白失敗了67次。”
“何止67次......他們應該和你說了學院的規(guī)矩吧?”哈特提醒。
“......當上會長或者副會長,就有權利命令別人做一件事,而且別人不能拒絕?”李澤問。
“有點兒像你們的‘真心話大冒險’,但這里玩得很大,至于有多大,我可以透露給你一個故事......貝魯館曾上任了一個女副會長,然后她要求她進校就看中的一位學長陪她一晚,結果第二天,那位學長直接被抬到了學院的中央醫(yī)院掛了心臟驟停的急診?!?p> “臥槽,玩這么大?”
“至于西里爾會長,上任時要求會長大人做他一個月的女朋友。”哈特一邊一直盯著場中的某一個人,一邊低聲說,“然而會長大人利用中文的文字游戲,就真的只做了一個月女朋友。像什么陪聊、陪睡......”
“喂喂,陪睡不是男女朋友間該做的事情吧?那是情侶!情侶OK?”李澤直接打斷。
“那么激動干嘛,文字游戲我還沒弄懂的!”哈特遺憾又略帶譏諷地說,“你只要知道他們直接頂多做過一起上過課,一起吃過飯,然后就什么事情都沒做過,包括牽手都沒有?!?p> “這么慘?”李澤突然有些很同情西里爾,至少他還被人工呼吸過。
“一切泡妞不以老婆為目的的都是渣男,然后他們的癡情程度估計可以為他們塑造一具石像,名字稱為‘癡情男孩’?!惫芈冻鰬蛑o的笑容,“其實希爾福會長更慘,想知道嗎?”
李澤點點頭。
“希爾福就聰明得多,他學他們貝魯館的傳說,那位女副會長,要求會長大人陪他睡一晚。如果名正言順,很可能會長大人就會委身于希爾福。但令人驚嘆的,會長大人穿著性感睡衣去希爾福房間的時候,打暈了希爾福,然后自己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書?!?p> “這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世界上最忠誠的新聞記者是狗仔隊,不是那些拿錢辦事的家伙?!惫乜粗?,“會長大人下手有點兒狠,希爾福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然后就成為了學院歷史上第二個執(zhí)行要求失敗的會長。從此,這兩個就開始瘋狂地追求會長大人?!?p> “他們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
“你可以理解為他們喜歡征服脫韁的野馬,就像我之前說的,男人都有一種征服欲?!惫亓晳T性地聳聳肩,“反正他倆是一個比一個慘就對了?!?p> 李澤微微點頭:“那師姐呢?”
“不知道,這一天都沒見過,按理來說她只是受了皮外傷,應該不影響走路才對?!惫負u頭。
該不會是為了逃避西里爾和希爾福吧?
“會長她不舒服,所以請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