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星期六。
早上。
陳火火伸了伸懶腰。
果然。
自然醒就是舒服。
不像上課時間,每天都要強迫自己早起。
現在。
就連自己身上的某個東西都有精神插上起義的旗幟了。
不過。
起義好??!
這樣他就有借口用自己的神之右手來平定這起義軍了。
果然。
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汪!
此時,大黃站在床邊。
他看著陳火火叫了一聲,隨后用嘴咬著被子往下拉。
陳火火揪住被子,不耐煩的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再拉,我就讓你洗被子去?!?p> 大黃老實了,它松開嘴,鄙夷的看了眼陳火火,轉身往外走去。
哼!
就知道威脅狗。
陳火火打著哈欠下床,稍微洗漱后就往院子走去。
剛到,他就看到大黃身上不斷有金光冒出,然后有毛發(fā)飛射出去,全部都插在樹干上,也不知道大黃是不是跟這樹有仇,昨天都插了一遍,現在又來一遍。
此時。
大黃身上的毛發(fā)已經長得差不多,比以前也更加油亮。
“大黃你的毛居然全長出來了!”
陳火火有點驚訝,不過他瞥向一處,那里是光禿禿的。
他搖搖頭,“可惜沒長齊?!?p> 大黃“≡ ̄﹏ ̄≡”
你毛才沒長齊,你全家都沒長齊。
可是又一想。
這家就陳火火和它,這么想是不是也間接承認它毛是真的沒長齊?
唉!
心好累,還是不理這沙雕主人了。
它只是熟練了如何控制自身毛發(fā)的范圍,剛剛只是嘗試著發(fā)動一小撮毛而已,怎么在這個主人口中就說不出一點好的詞語呢?
粗鄙!
沒文化!
陳火火沒再管大黃,而是用手機播放音樂,然后扭動著身子開始在一旁跳起廣播體操。
晨練。
這是他每天起床必做的功課,風雨無阻。
不過,以往一般做個五六遍廣播體操就出汗,現在都做二十多遍了還是沒啥感覺,感覺還能再來個百八十遍。
陳火火停了下來。
看了看臂膀上的肱二頭肌,又捏了捏。
嗯!
很硬。
然后沉默一下,徑直走到那顆插滿大黃毛發(fā)的樹前,一拳錘了下去。
唰!
樹葉掉落,小樹承受了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被大黃用毛插就算了,還無故遭陳火火的拳錘,也就沒意識,要不然早就直呼過分了。
既然不愛,那也用不著再三蹂躪吧,還是主仆兩輪著來。
陳火火驚喜,果然力氣又增長了,連著的還有身體素質,這一拳下去,他并沒有感到疼痛,感覺還能再來十幾下,不過覺得小樹不應該承受這樣的壓力就放棄了。
于是。
他對著空氣揮動拳頭,打了一套自創(chuàng)的瘋狗拳法……就是胡亂的揮拳,毫無章法。
雖毫無章法可言,但每拳都虎虎生風,按他的推測,這全力揮出的每一拳大概有近兩三百斤的力道。
怪不得……
陳火火心中竊喜。
廣播體操?
什么垃圾玩意,那是小學生才做的事,他怎么可能做。
呵呵!
想著,他自信的走到院子角落,那里有一個廢棄的石磨,目測大約有三百多斤重。
陳火火磨拳擦腳,眼神發(fā)光,真男人就是要懟這樣的玩意。
夠勁!
夠大!
大黃看著陳火火表情的變化,它大概猜到了陳火火的想法。
這主人膨脹了?。?p> “喝!”
此時,陳火火雙臂肌肉鼓動,雙手如鐵鉗一般扣緊石磨,聚力,然后往頭頂舉起來。
好一會兒,他把石磨扔下來,面紅耳赤,呼吸粗而快。
“這石磨還是有點重量?!彼溃骸安贿^這樣才配得上自己嘛?!?p> 好了。
熱身完畢,接下來該干點什么呢?
想著,他把目光移向大黃,突然心生一計。
大黃看到陳火火的目光,突感不妙,然后條件反射的往后一連退了好幾步。
自從它靈智增長后,這主人就不斷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不是讓看書就是推車,甚至還讓它持筆練字,簡直是不把它當狗看,現在不用說,肯定又打著什么壞主意了。
大黃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過陳火火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它打消了這個念頭。
“來,大黃……”
“我們切磋一下,就是打一架?!?p> 陳火火怕大黃聽不懂切磋的含義,還特意做了解釋,同時眼中冒光的盯著大黃。
他想測試一下自己除了力氣以外還有什么變化的地方,同時也想體會下大黃的異能如何。
啊哈?!
打架?
大黃露出驚呆的眼神。
這主人莫是想不開,還是覺得能打得過自己了?或者只是覺得自己只是一只狗而已。
不過……
它眼珠一轉。
既然自家主人都這么要求了,作為忠誠的狗仔怎么也不好違逆主人的話吧。
那就下手輕點。
嗚嗚!
它點頭,然后興奮的擺出架勢,它等這一刻等了好久,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打一下主人了。
陳火火拍了拍胸膛,豪爽的大笑道:“來,別留情。”
說完腳跺地,借力而出,如丟出去的沙包向大黃攻擊而去。
嗷嗚!
見此,大黃提醒。
然后全身金光迅速綻放,之后身上的一小撮毛發(fā)如鋼針般堅挺起來,最后飛射而出
目標。
攻過來的陳火火。
“窩草……無情!”
陳火火看著那如細針飛來的毛發(fā),突然想到不遠處那千瘡百孔的樹干,頭皮一時發(fā)麻,不由得爆口。
他剛剛興奮過頭了,忘了大黃這些毛發(fā)的威力。
這大黃的毛發(fā)金屬化的異能是近可守,遠可攻,以他現在的身手,顯然哪樣都不討好。
“毛下留人!“
陳火火對著大黃喊一聲,然而毛針還是無情的插進他胸口,刺痛了他這個主人的心。
然后。
他呲裂著嘴癱坐在地上。
那是疼的。
大黃“……”
留人?
主人這就求饒了?
它是想留人,但還沒學會怎么收回發(fā)出去的毛發(fā)呢,可不能怪它,它一只狗仔能有啥壞心思。
不過。
主人應該沒事吧。
它可沒用多大的力量。
想著大黃連忙向躺在地上的陳火火奔去。
陳火火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唉!
胸痛,心更痛。
都喊毛下留人了還無情的插過來,還不是一根,而是一撮。
不過。
還好不嚴重,只是插在表皮,要不然就玩脫了。
看來自己是得意過頭了啊,同時也低估了大黃的實力,果然自己連狗都不如。
他看向正在用舌頭舔他臉,故意討好的大黃,心想這小家伙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就認栽了。
反正以后在沒把握虐大黃之前,堅決不會和它切磋。
陳火火慢慢坐起,脫掉上衣。
然后……
開始含淚一根根拔掉插在胸上的毛。
大黃這脫毛技別的不行,就重在量多啊,還好這只是其身上的一小撮,要是全部……
想想他就毛骨悚然。
唉!
現在的年代啊,連狗都惹不起了。
這里的氛圍經陳火火和大黃的經營有些跳脫,而另一邊……
小巷入口。
一道人影穿著帶帽的外套,把自己裹得嚴實。
只露出一雙眼睛。
人影鬼鬼祟祟。
看到人,他就找附近的掩體稍微遮掩起來,沒有掩體他就把臉貼著墻,露出后背,生怕別人認出。
但這可疑的行為大白天的反而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和異樣眼光。
人影身材有些臃胖,手中握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扭扭歪歪的寫著一個地址,這是他昨晚花了很大心思才找人要到的。
他順著地址沿著小巷找過去。
許久。
人影站在一處陳舊的獨立院子門前,對照著門牌上的門號后,有些小激動。
終于找到了。
他小心的回頭看了看四周,見四周沒人后,準備伸手去敲門。
然而,他手還沒落在門上,卻從里面?zhèn)鱽硪痪涿铝羧恕?p> 然后。
就沒了動靜。
是在跟他說話嗎?
人影頓了頓,不過他也沒干啥啊。
應該不是。
于是,他重新敲了敲,只見門自動的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