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每樣都有，野雞是之前留下的，一樣用碗裝著，一樣用葉子包著。
葉子是回來時摘的大片葉子。
“福姐兒?！?p> 李二接到福姐兒塞過來的東西，看了一眼，這是野果還有肉？
聞一聞好像是雞肉？
可福姐兒怎么會有雞肉還給他？
他抬頭想問清楚。
又怕聲音太大有人聽到，他壓下聲音。
“這是給爹的，你在家里吃得也不多，留下餓了吃吧?！崩罡洪_口。
手又一推。
“福姐兒，你哪里來的這些東西？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李二有些慌。
“有人給?！崩罡合胝f有人給的，和之前一樣，但說的時候想了想：“爹，有人看我可憐給多了，野果是我自己摘的，一直沒有和爹說，我很久前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好人，和神仙一樣，收了我為徒，教了我很多東西，只是以前的我身體不好，現(xiàn)在我大了，身體好了，以后這些都不缺?！?p> “福姐兒你說什么？”
李二愣愣的打量著福姐兒：“你身體好了？誰收你為徒？爹怎么不知道？”他擔心起來，怕福姐兒怎么了。
“爹放心吧，是好事，不要擔心，這么久都沒事?！?p> 李福兒再說了說。
“福姐兒你說以前遇到一個人。”李二忍不住再出聲，他不弄清楚不安心。
“爹沒發(fā)覺我身體好了？整個人不同了？家里好幾個人發(fā)現(xiàn)了吧，師傅說我身體是娘胎帶出的病，不好治，需要時間，因此過了那么久才治好。”李福兒讓爹看。
“你?！崩疃戳丝矗娇丛桨l(fā)覺福姐兒不同，不一樣了，好了，有些不敢相信，有些像是在做夢。
“你真好了？”他問。
“爹親眼看到的，還有假不成？師傅很厲害?！崩罡禾崃艘幌滤^的師傅多厲害：“他教了我醫(yī)術?！?p> “醫(yī)術？”李二更難以相信。
“爹，從前我不是說過，爹不要多想了?！崩罡簭堊臁?p> “就算這樣爹也要見一見，見一見你的師傅，好好感謝他，一定是神仙吧，你以前為什么不說？爹都沒發(fā)現(xiàn)?！睅煾悼墒堑韧凇疃胫?p> “爹，師傅不讓我告訴任何人，也不見任何人?！崩罡旱f起。
“那。”
李二怕自己再說去見，得罪福姐兒的師傅。
“以后有機會會讓爹見一見?！崩罡褐赖?，安撫著他。
李二一聽不得不：“好，爹還是擔心?！?p> “爹，我學了很久了?！崩罡河职参苛讼碌?。
李二心想就這樣吧。
李福兒再笑：“看看我也不是只克親！”
“福姐兒，你不要這樣說，爹沒有這樣認為過，從來沒有過這樣認為，是你奶奶想多了?！崩疃⒖痰恼f著。
“是這樣。”
李福兒不置可否笑笑。
“福姐兒?！崩疃就瓴恢勒f什么，感覺到手上捧著的，低下頭一看再次推回去：“哪怕是這樣，這些你自己留著吃吧，爹不缺，爹不用。”他抓著福姐兒。
“爹，給你就給你，我吃過，不需要了，我說了我以后不缺。”
李福兒重復了一下沒有接：“不要讓我擔心?！?p> 讓他收下：“我走了?！?p> 勉得時間久了，有人發(fā)現(xiàn)出來，她出來有一會了。
“福姐兒?！崩疃胝f不要讓他擔心才是。
他拉住福姐兒手再一寒。
“爹?！崩罡簣远ǖ陌岩肮半u肉再塞回給爹手中抽回手，轉身走了。
“福姐兒，你這樣，爹如何不擔心，今晚大家都在，晚上晚食的時候。”李二知道再給福姐兒不行，他想了一下開口說到別的。
李福兒當然知道晚食的時候家里人多高興，就算有她惹他們不滿，她在屋子里聽到了聲音，那時她在睡覺。
只覺得吵。
“福姐兒。”李二又一聲。
“爹，之后我可能會時不時出門，就像我說的，我還要學，和以前身體不好時不一樣，那時不需要多少時間，現(xiàn)在身體好了，師傅說要多學一點，好了不能只在家里。”李福兒回了一次頭，一臉他知道的：“要是見我不在，不要擔心，就像今天一樣。”
“福姐兒。”
李二開口。
“爹行了?！崩罡河X得不用再說下去。
李二閉上嘴。
“爹，大堂哥回來是？今日好像不是他休沐的時候?！崩罡鹤吡藘刹剑鋈幌氲?。
“福姐兒，你大哥?！?p> 李二看她回頭：“你大哥沒事，就是想要參加鄉(xiāng)試?！?p> “哦?！崩罡翰粏柫?，到鄉(xiāng)試了嗎，爹也參加過。
“爹不想嗎？”她想問沒有。
李二看她，心里一松。
“還有一件事，爹我和你說的你想得怎么樣？我想單過?！崩罡鹤邥r想了想，再問了下。
“福姐兒你?！?p> 李二想不到福姐兒還問，還記著，還要真分家單過：“你說的……”
“爹一點不想？”李福兒抬頭問。
李二：“福姐兒，你身體好了，家里要是知道，要是知道你還有師傅教了你醫(yī)術，你奶奶她們會知道你并不克親?！辈粫傧褚郧耙粯?！
“爹是要告訴他們？”李福兒問。
李二：“為了你好?！?p> “爹，他們知道不會相信，不會讓我走，以后?！崩罡翰幌牒退麄円黄?。
“福姐兒，爹。”李二道。
“爹再想一下吧?！?p> 李福兒走了。
回到屋子里，屋子里沒有人，她和爹對話聲音都低，沒人發(fā)現(xiàn)，她堵住門休息，天不亮起來。
在家里看了看，準備出去，走出門。
有人推開門出來。
“大哥?！崩罡阂惶ь^，看見大堂哥，大堂哥背著手站在逆著煤油燈照出的光里。
大堂哥從小早讀，勤學苦讀，她知道。
可她沒想到自己起得這么早了，大堂哥比她起得還早，她記得大堂哥以前起得沒這么早。
原想在大堂哥早讀前起來離開的。
此時碰見了。
李復是聽到外面動靜才出來看看，看大堂妹一幅要出去的樣子：“大妹妹，這么早要去哪里？”
“大哥你讀書吧，我有事?！?p> 李福兒不想說，要走。
“大妹妹這么早出去，天沒亮危險，不管怎么，都是一家人。”李復開口。
“大哥覺得我是一家人？”
李福兒說了聲。
李復還要說。
李福兒：“大哥?！彼辛寺?，很認真，走了。
李復送了她出去。
李福兒看他：“我去摘些野果，找些野菜，我要活下去?！?p> 李復停下，神色復雜。
*
李二也沒有睡，他睡不著，天剛蒙蒙亮他起來，他想去叫福姐兒，怕福姐兒不在。
過去一敲門，果然沒有人打開，再一動，門開了，福姐兒不在。
他：“福姐兒。”福姐兒又出去了，他等了等，不久，家里人起來了。
李王氏看了下家里人：“那個臭丫頭呢？”
李復看向二叔。
山上。
李福兒和昨日一樣。
接下來兩日也是如此，摘的找的都放到空間里，帶到縣城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