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東西
燈光氤氳,舞姿搖曳,夜色正濃。
“?。 币宦晳K叫碎了這旖旎的氛圍。
轉角臺階處,一及腰長發(fā),白色小禮服的女孩五體投地。
“哎呦,還真是洛少的小嬌妻,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嗎?你是陶瓷做的嗎?”說話的女人容顏嬌艷。
明云裳趴在臺階上,頭破血流。
她身子僵了瞬息,然后慢慢站了起來。
此刻的她血流滿面,卻帶著笑容,宛如地獄歸來的修羅。
紀閆瑾臉上的嫌棄瞬間散去。
她以為只是摔倒,沒想到還磕破了頭……
“對不……”
明云裳走到紅禮服女子面前,一巴掌狠狠扇了上去。
“放肆,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站著跟本王說話?”
紀閆瑾捂著臉,好一會回不過神來。
傳聞明家明云裳是個傻子,這……不是傻子啊,這明明就是瘋子。還本王……
“明云裳你……”
洛之痕看到明云裳額頭的傷口,苛責的話咽了回去。
他以為明云裳動手打人,沒想到她也受了傷。
明云裳眼睛一瞇,“洛之痕?”
這張臉她自然認識,洛之痕丞相府次子,是她的夫郎,正夫?;式阗n婚的同時,還送了她十八個側夫。
洛之痕這衣裳好奇怪,她也是頭回看清楚洛之痕的身形。
當然,她更感興趣的是這套奇怪衣裳內的皮囊……
只是……他怎么敢?怎么敢直視她?
明云裳神情晦暗,顯然是在生氣。
這群人不對勁,太過無法無天。
她可是王爺,能娶十八個側夫的王爺!
“洛少,我姐只是輕輕撞了明云裳一下,她就……她肯定是故意摔倒,陷害我姐?!?p> 紀閆玥的手探向洛之痕的手臂。
洛之痕正好上前一步,閃開了。
紀閆瑾余光掃向看似替她說話的紀閆玥,面露厭煩。
明云裳冷笑,“洛家公子可知夫德二字如何寫?”
洛之痕:“……”
明云裳這是又發(fā)病了?這三天相處下來,他對明云裳的病情也有所了解。
可她之前只在晚上病發(fā),這……哦,這是到時間了。
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即便明云裳病發(fā),他也能控制。
可……他萬萬沒想到,明云裳每一步都在他預料之外。
紀閆玥追了過來,洛之痕失神之時,她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縮在洛之痕身側,小小的一只還在瑟瑟發(fā)抖,看起來可憐極了。
“洛少,云裳姐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別說我們之間本來就是清白的,即便有,她也不能在人前給你丟臉啊。你在外奔波勞碌,那么辛苦,她不心疼你還給你添亂?!?p> 明云裳深吸了口氣,一把把洛之痕扒拉到一邊,瞬息她就抓住了女人的頭發(fā),緊接著就在她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連本……我的男人你都敢碰,不知死活的東西!”
饒是她心再大,也看出了這里的不妥。
而且,在她聽到小嬌妻三個字之時,腦中就多了些陌生的畫面。
行吧……她借尸還魂了。
明云裳垂眸,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同她此時的心情一般。
說好了的,說好了我征戰(zhàn)天下,你坐擁江山,怎么就反悔了呢……
你是云裳在這世上最親近之人,也是云裳唯一信任之人。
可偏偏是你送本王去黃泉。
直到這一刻,在場之人才恍然大悟,這才是明云裳禮服配小布鞋的真正原因。
如果換成高跟鞋,紀閆玥的屁股會多個洞。
洛之痕深吸了口氣,試圖平復他此時的震驚,然而無果。
“洛少,救命啊……姐,救我啊……”
本來在旁邊看熱鬧的紀閆瑾眼睛一花,下一秒就被明云裳薅住了頭發(fā)。
“你們姐妹是組團來挑釁我的嗎?”
明云裳語氣有些生硬,很多詞匯她還在熟悉,處于不適應階段。
周圍倒是有不少人,但沒人去拉。
一方是紀家女囂張跋扈,一方是明家女過分天真,都是禍害打死一個少一個。
只是閆玥有些可憐,為了幫那個整日欺負她的大姐,也攪合了進去。
“明云裳,你松手,疼疼頭皮疼……”
對女子明云裳向來是輕拿輕放,這事?lián)Q個男人,頭發(fā)薅光。
她垂眸平視眼前的女子,低聲說:“你看,你挨打都沒人理你,這些人都在看你的笑話。”
而紀閆玥已經被她扔一邊去了,倒是有不少人圍了過去。
紀閆瑾不服,“他們也在看你的笑話?!?p> “我可以把看我笑話的人打服,你呢?”
“我可以下黑手?!奔o閆瑾自覺失言,忙找補,“你太暴力了?!?p> 明云裳已經松開了手。
紀閆瑾揉了揉頭皮,倒不是太疼,明云裳并未用力。
她看著明云裳額頭上的傷口,愧疚油然而生。
她跑去找了條毛巾,輕輕擦拭著明云裳的臉。
“我不是故意撞你的,剛才有人撞我,我沒站穩(wěn)。我如果想害你,不會用這么低級的手段?!?p> “我知道,你只會在背后使陰招?!?p> 腦中的記憶告訴她的。
“你說話跟罵人似的?!奔o閆瑾白眼。
明云裳垂眸,看到了一雙雪白的大長腿。
她捏了捏紀閆瑾的大腿,搖頭道:“怪不得底盤不穩(wěn)呢,跟兩根軟綿的面條似的?!?p> “我跟你說……”
周圍傳來了吸氣聲,感嘆聲,羨慕明云裳可以摸紀閆瑾的大腿。
雖說紀閆瑾脾氣不好,但身材和長相無可挑剔。
明云裳掃到紀閆瑾的鞋子,這……踩著兩枚飛鏢能站穩(wěn)才怪。
明云裳單手把紀閆瑾抱了起來,另一只手扒掉了她的鞋子。
她只是不喜彎腰。
“這樣就能站穩(wěn)了。”
紀閆瑾目瞪口呆,明云裳力氣好大啊。
她回神之后喊了一聲,“去叫醫(yī)生,都是死的嗎?”
“不必了?!甭逯圩ブ髟粕训氖滞螅苯影阉?。
周圍傳來了嗤笑聲。
紀閆瑾不樂意了,“笑誰呢?明云裳是洛少的妻子,打狗還得看主人呢?!?p> “紀閆瑾!你罵誰呢?”
明云裳回頭吼道。
紀閆瑾給了自己一嘴巴,“失言失言,你快去處理頭上的傷?!北緛砭蜕怠?p> 紀閆瑾絲毫未察覺,這些人笑的不是明云裳,而是她的雞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