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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tuán)寵農(nóng)門小后娘

第202章:攤牌

團(tuán)寵農(nóng)門小后娘 夜楠兒 4060 2021-04-23 23:58:29

    薛峻從黑暗中走出來,慢慢地走近黑牛。

  黑牛后退幾步,滿臉驚慌的神色。

  剛才的狠決、殺伐果斷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現(xiàn)在的他就是個(gè)普普通通因?yàn)樽鲥e事情而無措的孩子。

  “你……你都看見了?”黑牛顫抖地說道。

  薛峻蹲下來抱起祁芊芊,淡淡地看他一眼,什么也沒說便走了。

  黑牛沉默地看著薛峻的背影消失。

  “呵。”黑牛自言自語。“終究不是他們的孩子,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不關(guān)他們的事情吧?”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居然緊張得不知所措,害怕他們厭惡他。只怕他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吧!那男人有句話說得對,他不過是他們免費(fèi)的仆人而已。

  黑牛沒有離開,而是看著那具尸體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拖動那具尸體的時(shí)候,一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他抬頭看向那人。

  “你……”怎么回來了?

  黑??粗@人時(shí),眼里滿是驚訝和沉重。

  薛峻扛起那具尸體,扔在門外的馬車上。

  他一直沒有和黑牛說話。黑牛抓住他的衣擺,沉聲說道:“你把他帶去哪里?”

  “處理掉?!毖K于跟黑牛說話了?!澳阋タ??”

  不等黑牛回答,薛峻淡淡地說道:“那上車吧!”

  黑牛茫然地上了車。

  上了車之后,他坐在薛峻的身側(cè)。

  只見馬車趕往效外,而那里是最近處理流民尸體的地方。

  畢竟城里涌進(jìn)來這么多流民,有的病死有的餓死,有的為了爭一個(gè)饅頭打架斗毆而死。這些流民身份不明,也沒有親人給他們收尸,干脆就扔亂葬崗。

  薛峻把黑牛爹的尸體扔進(jìn)了亂葬崗。

  黑牛就在那里看著,許久沒有挪動步伐。

  “后悔嗎?”薛峻在旁邊問。

  “不。”黑牛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我做得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情。”

  薛峻回頭看他,眼神復(fù)雜:“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的事情了?”

  黑牛沉默半晌,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他給誰做事??墒俏抑揽隙ㄊ侵\財(cái)害命的事情。他很少回來,但是每次回來都會給汪氏安排任務(wù)。汪氏都是聽命于他的。汪氏被抓之后,他偷偷回來過,找到了我,讓我盯著你和祁姨。祁姨給那些人解了毒之后,他讓我找祁姨的手里還沒有解藥。我沒有找到,他便親自找上門來了。今日白天那人的妹妹失蹤也與他有關(guān)。他們那個(gè)組織什么壞事都做盡了,只要能賺錢,他們什么都賣?!?p>  “最近有些流民失蹤,女孩失蹤必然是被他們賣了,孩子失蹤也是被他們賣到某些地方。至于那些身強(qiáng)力壯的,應(yīng)該是被他們招攬了。他們那里有許多人,全都是無惡不作的。他們對付叛徒的手段非常殘忍。我以前都是被他控制 的,沒有見過其他人,所以我也不知道其他人藏在什么地方?!?p>  “這里你不方便再呆下去了,要不然會成為他們手里的利器。煒兒性子單純,一直視你為親兄弟般,要是知道你背地里做了這些事情,他接受不了?!?p>  “叔要趕我走?可是天大地大,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夠容納我了?!焙谂M臉的悲涼 。

  “我會給你安排好的。放心,不會讓你流浪?!毖D(zhuǎn)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去?!白甙?!等會兒你祁姨醒了沒見著我,這件事情就瞞不住了。”

  “她被打昏了,也看見了我們,肯定瞞不了她?!焙谂L私庋业拿總€(gè)人。

  薛之安聰慧,薛之煒單純,祁芊芊溫柔中帶著剛烈,有時(shí)候給人很危險(xiǎn)的感覺。黑牛一直覺得招惹薛家的所有人都不要招惹 祁芊芊。

  “我會給她解釋。瞞不了就不瞞了吧!”薛峻說道:“走吧!”

  夜涼如水。馬車從亂葬崗消失。

  在這樣寂靜的夜晚里,從亂葬崗的方向傳來這樣奇怪的聲響,還是有點(diǎn)毛骨悚然的。

  馬車在城里的某個(gè)院子外停下來。

  借著月光,黑??粗媲暗脑鹤樱苫?地說道:“這里不是師父的住處嗎?”

  薛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敲響房門。咚 咚咚!連續(xù)敲了三下,門打開,一個(gè)戴著面具的男人看著他們。

  “你把這小子帶走吧!”薛峻對面前的人說道:“給他安頓好再回來?!?p>  面具男人看著面前的黑牛,說道:“好?!?p>  “師父?!焙谂@∶婢吣腥?。

  如果薛峻把他扔在那里自生自滅,他會沒有主心骨。然而讓他意外的是薛峻不僅沒有扔掉他,還把他交給了教他武藝的師父。

  “我先回去了?!毖娝麄儙熗角樯?,沒有在那里逗留。

  黑?;仡^看向薛峻的方向。

  他這一走,以后想見薛家眾人難上加難。不管怎么樣是薛家的人讓他擺脫了那樣惡鬼般的爹娘,讓他終于可以正常的呼吸空氣了。

  夜色把薛峻的身影拉得很長。他獨(dú)自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就像天地間只有他一個(gè)人似的。那一刻他腳步加快,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見他心愛的女人。

  他恢復(fù)記憶了,沒有告訴她真實(shí)的身份。等有一天他的身份暴露的時(shí)候她是否能接受,他的心里并沒有譜?,F(xiàn)在能做的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鐘。

  雞鳴聲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同時(shí)也喚醒了沉睡中的祁芊芊。

  祁芊芊睜開眼睛看著上方,面前是熟悉的床帳,外面是熟悉的聲音。她有些迷糊,還不是很清醒。等她坐起來的時(shí)候,腦海里浮現(xiàn)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幕。

  “難道是個(gè)夢?”祁芊芊自言自語。“不可能的。當(dāng)時(shí)我明明跟著出去了,不可能是個(gè)夢的?!?p>  “怎么了?”薛之煒啃著雞腿進(jìn)來?!澳憬裉焖瘧杏X了。還好珠兒現(xiàn)在手藝不錯,要不然等你起床我們已經(jīng)餓死了?!?p>  “臭小子,我是廚娘不成,必須天天給你做吃的,一天不做就是罪過了?以后我還偏不做了呢!”祁芊芊捏著他的臉頰。

  “你受得了?只怕不出三日,你自己就閑不住了吧?明明平時(shí)是你嫌別人做的不好吃,非要親自給我們做飯的,現(xiàn)在變成我們的錯了?”薛之煒吐槽。

  “黑牛呢?”祁芊芊問。

  “不知道?!毖χ疅樋聪蛲饷?,疑惑 地說道:“說起來今天還沒有見到他。我去找他?!?p>  祁芊芊起床洗漱,見薛之煒垂頭喪氣地靠在門欄上,問道:“黑牛出去了?”

  “爹說黑牛跟著他爹走了。”薛之煒失落地說道:“他走就走吧,為什么不給我們告 別?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走,那也太不夠意思了?!?p>  祁芊芊的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黑牛和黑牛爹站在夜色中的畫面。

  黑牛爹當(dāng)時(shí)的神情不善,黑牛垂著眸子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她漱口后前去找薛峻。薛峻正在后院收拾那里的東西。最近唐二河不能做木工活兒,那些木柴需要收起來,不然很多都會腐爛。

  祁芊芊站在他的身前,看著他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峻一邊做活兒一邊說道:“你能想起多少?”

  “我被打昏了,打昏我的人不是黑牛爹就是黑牛?,F(xiàn)在黑牛不見了,說是被黑牛爹帶走了。你能解釋一下他們?yōu)槭裁创蚧栉覇幔俊?p>  “你偷偷摸摸跟在他們身后,他們還能不打昏你?”薛峻擦拭汗水,停下來喝水。咕嚕咕嚕!幾口水喝下去,整個(gè)人涼 爽了不少。

  他再看向她,摸摸她的頭說道:“不過發(fā)現(xiàn)是你之后他們就嚇著了,馬上來找我,讓我把你帶回去?!?p>  “所以他們之所以鬼鬼祟祟的是因?yàn)橐x開?”祁芊芊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挑不出錯來。薛峻說的理由完全立得住腳,看不出什么毛病。

  “是?!毖f道:“他們不想告別,也是不想弄得哭哭啼啼的,到時(shí)候免不了傷感。反正以后大家還會有見面的機(jī)會,以后見面再說吧!”

  “這個(gè)黑?!覀冋疹櫫怂@么久,他說走就走。說什么不想分開的時(shí)候傷感,我們看上去是這樣脆弱的人嗎?”祁芊芊不疑有他,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黑牛一‘走’,最難受的是薛之煒。畢竟在這個(gè)家里跟黑牛感情最深的也是薛之煒。

  祁芊芊花費(fèi)了很大的精力才哄得他眉開眼笑。他恢復(fù)精神之后又開始練武。

  “不好了?!蔽闹獞?yīng)跑得氣喘吁吁的?!把χ膊恢涝趺椿厥峦蝗蝗戆l(fā)抖?!?p>  “找大夫了嗎?”祁芊芊和薛峻連忙放下手里的活兒。

  文 知應(yīng)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找大夫了,不過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通知你們。現(xiàn)在大夫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p>  “我們?nèi)タ纯??!逼钴奋氛f著,拽著文知應(yīng)朝外面走去。

  文知應(yīng)剛小跑著過來,現(xiàn)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被祁芊芊這樣拖著走,整個(gè)人不舒服極了。

  “姨,別拽我,我沒力氣了?!蔽闹獞?yīng)停下腳步?!安恍辛耍衣?,你們先趕過去看看他吧!”

  薛峻一把扛起文知應(yīng)。

  文知應(yīng)被嚇了一跳,低頭看見是薛峻扛起了他,頓時(shí)樂了起來:“好厲害。薛叔,我這么重你都能扛動,你力氣可真大?!?p>  馬車趕過來。此時(shí)馬車已經(jīng)洗干凈了。

  祁芊芊覺得奇怪。本來他們家馬車就挺干凈的,可是今天比平時(shí)還要干凈。平時(shí)只洗外面,今天不僅外面,連里面也刷得干干凈凈的。

  不過以她的嗅覺能力,就算洗得再干凈,照樣聞見了馬車?yán)镉醒任丁?p>  “這馬車昨天誰用了?”祁芊芊問。

  薛峻說道:“應(yīng)該是二河吧!昨天他不是出去了嗎?怎么了?”

  “沒什么?!逼钴奋氛f道:“可能是我多想了。”

  唐二河還有傷,帶點(diǎn)血腥味也正常。

  馬車駛進(jìn)書院。他們熟門熟路地找到薛之安上課的地方。

  此時(shí)亂成一鍋粥,夫子正在和找來的大夫說話。其他的學(xué)生都很擔(dān)心薛之安,圍在他的身邊不愿意挪動。

  “大夫,怎么樣?”有人問大夫。

  大夫輕輕地嘆息:“這孩子的舊疾是從娘胎里帶來的。按理說最近養(yǎng)得好,不至于復(fù)發(fā)才是?,F(xiàn)在居然又有復(fù)發(fā)的癥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薛峻和祁芊芊正好聽見大夫說的話。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這些年來,薛之安的病就像是大石頭似的壓在薛峻的胸口上,讓他沒有辦法呼吸。本來以為可以看見彩虹了,沒想到又復(fù)發(fā)了。

  祁芊芊蹲下來,扶起薛之安。

  “大夫,你連他是怎么變成這樣的都查不出來嗎?我們對他照顧得精細(xì),差不多一年沒有復(fù)發(fā)了?,F(xiàn)在突然復(fù)發(fā),總有一個(gè)誘因吧?”

  “誘因?”大夫看向眾學(xué)生?!斑@就要問他的同窗了。在他昏迷之前他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有沒有受什么刺激。有時(shí)候情緒是最傷身的利器?!?p>  “剛才我買了糕點(diǎn)分給大家吃。總不可能是因?yàn)楦恻c(diǎn)吧?大家都吃了,其他人都沒有事情,只有他一個(gè)人有事。”文知應(yīng)說道。

  “你們吃的是什么糕點(diǎn)?”大夫又問。

  “就是普通的豌豆糕。那家的豌豆糕好吃,我們經(jīng)常去吃。”文知應(yīng)說道:“應(yīng)該跟食物沒有關(guān)系吧!還是因?yàn)樗纳眢w太弱了?!?p>  “等他醒過來再說?,F(xiàn)在先把他救醒。大夫,救醒總有辦法的吧?”祁芊芊問大夫。

  薛之安醒過來時(shí),看見這么多人圍 在他的身邊,滿臉的不明所以。

  “你們圍 著我做什么?爹,娘,你們怎么也來了?這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薛峻問。“剛才你昏迷了,你的同窗把我們叫來的?!?p>  “沒有不舒服?!毖χ裁嗣乜?。“只有這里像是壓著石頭似的。”

  “剛才你吃了豌豆糕是吧?感覺怎么樣?”祁芊芊問。

  “你不說還好,一提起豌豆糕我就想吐。剛才好像有條蟲子鉆進(jìn)我的肚子里了。”薛之安皺了皺眉頭。“不是說很干凈嗎?怎么豌豆糕里還有蟲子?”

  “活的還是死的?”祁芊芊臉色大變。

  “活的吧……”薛之安說道:“我感覺在我的肚子里鉆來鉆去的。要是死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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