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死了都要愛
只見秦逍行從皮夾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壯漢眼前。
“送我和我女朋友回市區(qū),給你一份年薪百萬的工作。”
秦風(fēng)集團(tuán)總裁,秦逍行……
全國首富秦逍行???
“我的媽呀……”壯漢驚喜的接過名片,趕緊下車開門,“秦爺,您請上車,請!”
秦逍行將女孩抱上車,這才報了個地址。
半個小時后,車子終于抵達(dá)傾心花店。
秦逍行將壯漢扔給了陳續(xù)來對接,自己則抱著女孩上了二樓。
進(jìn)屋后,他迫不及待地將她放在床上,隨即坐在床沿,大手緊緊握住女孩發(fā)涼的小手。
“傾城,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告訴我!”
“你別急……”盛傾城神色黯然的看著男人難得慌亂的表情,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遞給他。
“我的手機(jī)沒有密碼,你打給清靈,就說我中了索魂釘昏迷不醒,讓他過來救我?!?p> 秦逍行輕輕頷首,接過她的手機(jī),翻出“清靈”的號碼。
電話很快撥通,他率先開了口:“傾城中了索魂釘昏迷不醒,你馬上過來救她。”
“索魂釘?”電話那端正在飲酒的清靈倏地站了起來,“你們在哪兒?”
“傾心花店。”
“我馬上過去?!?p> 電話被掛了。
秦逍行將手機(jī)放在床頭桌上,垂眸看向女孩無精打采的容顏。
“他說馬上過來?!?p> “好……”盛傾城從容的笑笑,“你別擔(dān)心,索魂釘只是個小把戲,要不了我的命,清靈會救我,不過你要先準(zhǔn)備好錢,他只認(rèn)錢……”
秦逍行問:“多少錢?”
“200萬……就當(dāng)我欠你的?!?p> “這些事以后再說,我只要你快點(diǎn)好起來?!?p> 話音剛落,房間里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清靈及時停下了腳步,看了眼床上的女孩,挑眉:“我就知道,你肯定沒昏迷?!?p> 盛傾城勾起唇:“我要不這么說,你怎么會來這么快?!?p> 清靈白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看向秦逍行的背影:“這位先生,麻煩你馬上去找一只活雞過來,順便準(zhǔn)備200萬,給你女朋友的救命錢?!?p> 秦逍行回頭看了眼,原來是上次送醉酒的她回來的那個男人。
他又轉(zhuǎn)了過去,看向床上的女孩,問:“他是誰?”
盛傾城解釋:“他叫清靈,是我道友,你聽他的,抓只活雞回來,可以救我的命?!?p> 剛才救他時,她的身體遭反噬受了重傷,無法自行逼出索魂釘,若非如此,她也不用白白花200萬給清靈這個奸商坑。
秦逍行揉了揉她的秀發(fā),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等我回來?!?p> 盛傾城小臉一熱,眼中難掩羞澀。
這家伙,不知道有客人在嗎?
待秦逍行離去,清靈悠悠的坐在了床沿,打趣道:“你接受他了?”
盛傾城無奈地哈了一口氣:“我現(xiàn)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死了都要愛?!?p> “噗嗤……”清靈忍不住笑出聲來,“姑奶奶,你現(xiàn)在不擔(dān)心會害死他了?”
盛傾城沒有回話。
她怎么會不擔(dān)心?只不過,她想通了。
自從她受到了天罰,她就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直到遇到他,才讓她的生命有了新的意義。
如果最后害死了他,那就拿她這條命還給他。
反正,她也不吃虧。
正想到這里,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腳步聲,“傾、傾城姐!”
話音剛落,聲音的主人出現(xiàn)在了門外。
見屋里還有其他人,無念便停在了門口,“傾、傾城姐,你、你還、好嗎?”
“我沒事……”頓了下,盛傾城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有件事想拜托你,你到附近藥店買點(diǎn)止血療傷的藥,你老板受了傷,你給他處理一下?!?p> “嗯,我馬上去!”無念轉(zhuǎn)身離去。
清靈一臉若有所思。
沉默半響后,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這個小結(jié)巴,上次我見到他就覺得他器宇不凡,絕非等閑之輩?!?p> 盛傾城不以為意:“我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命犯孤星,且大限快到了,最多活不過三個月,怪可憐一孩子。”
“孤星命的話,是有點(diǎn)可惜。”清靈一臉遺憾。
房間外,無念靜靜的站在走廊上。
方才屋里二人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臉上有些失落,垂著頭走下樓。
花店內(nèi),秦逍行剛吩咐好手下去捉活雞,另外還命了人去取200萬現(xiàn)金。
見無念下來,他走了過去,眸底籠著不悅的情緒:“我不是讓你上去看著傾城?”
無念遲疑地開口:“傾、傾城姐,讓我、給、老板、買藥?!?p> 秦逍行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胸膛上的大片血跡,才想起來自己也受了傷。
他并不在意:“一點(diǎn)皮外傷而已,不礙事。”
“我、我聽、傾城姐、的……”無念嘀咕著說完,低著頭走出了花店。
秦逍行盯著他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頭。
花店隔壁的隔壁就有一家藥店。
無念出去不到兩分鐘便回來了,手上提著一袋藥。
看店的人已經(jīng)回來,秦逍行作勢要上樓去。
無念趕緊把他叫住:“老、老板,傾、傾城姐,會、擔(dān)心你?!?p> 秦逍行皺了皺眉,不得已坐了回去。
無念把藥從袋子里拿出,“脫、脫衣服,我、我?guī)湍?、上藥……?p> 秦逍行思索片刻,不太情愿的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接著是染了血的白色襯衫。
白襯衫褪下,露出了肩寬腰窄的身材,麥色肌膚盡顯男人氣概。
無念盯他胸口上的傷疤,眼底愈發(fā)暗沉。
見他一動不動,秦逍行臉上略顯不耐煩:“你發(fā)什么呆?”
“老、老板,上藥、會疼,你忍著、點(diǎn)……”
“小傷而已,來吧?!?p> 秦逍行咬住唇,做好了忍痛的準(zhǔn)備。
無念沒再說什么,嫻熟的為男人消毒好傷口,接著上藥。
終于為他處理好了傷,無念才開口:“老、老板,以后、不要再、受傷了,傾城姐、會、心疼的?!?p> 秦逍行應(yīng)了一聲“嗯”,霍地拿起椅子后的西裝外套,披在肩上,接著上樓去了。
無念默默將藥物收好,眼底逐漸浮出傷感,發(fā)出了一聲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輕嘆。
“父親,母親說我大限將至,時日無多,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么?”